第六十一章 强悍的妹子怀上了(1/2)
除龙昱外,其余投降的人都暂时关入天牢,有伤的自有太医们去医,连同巷战那边,特别是踩到阿紫牌铁蒺藜的那几个,凤展跟无缺在飞龙的带领下特意去寻的。
青龙殿内外也是一片狼藉,侍卫在殿外就死了不少,处处都弥漫着血腥气,而暗卫被公良复带走了一部分,余下的分出一半暗中保护阿紫去了,所以这里的伤亡才这么严重。西门的残兵们都没回去,直接留下帮忙巡视,与尚存的侍卫们相辅相成。没有让御林军进入,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紫跟拓拔翰都想到了这一点。
这么大的阵仗,连军中战船上的强弩都用上了……谁知道御林军开进来后会怎样?倒不是说拓拔翰对自己的直属部队也不信任,只是小心为上。
很明显,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无世家背后默许或支持,那女人也不敢这么疯狂地想将皇上跟长公主一勺烩了。
阿紫躺在床上,左肩头漆黑一片,骨头倒没像她想的那么严重但也裂了,看得拓拔翰心疼得恨不能自己替她疼了。
他虽无外伤,也被实实地拍了一掌,尽管那人已死,但原本才养得差不多的内伤却再次复发,不然脸色也不会那么惨白了。唉,他这个皇帝做得还真是悲催。
俩人被闾丘归勒令并排躺着,他自己的伤口则是忙乎完这兄妹二人才自己边看边缝,处理了。
这缝合的概念来自阿紫的首创,他听了公良复的经历后,还真的琢磨出了羊肠线,一直随身带着,没想到第一个试用的居然是自己。
阿紫见他脸色也是十分的不好,就逼着他上来一并躺着。好在龙床够大,就是再躺上来两个也没问题,倒是拓拔翰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飞龙连夜忙完阿紫的吩咐,回来复命,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他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决定无视,将眼皮一垂,毕竟是三个伤者。
阿紫倒真的没多想,在她心里早把闾丘归跟拓拔翰同化为一个战壕的哥们儿了。
听完后,阿紫嗯了一声,“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翩翩跟媚儿无事吧?”她突然想起这茬儿来。
“据无缺跟凤展说,她俩都好。”飞龙回道。
“嗯,去看看七朵吧,她似乎也伤得不轻。”阿紫想了想,“让马总管进来一下。”
飞龙抬眼好好端详了一下阿紫的脸色才退下。
拓拔翰随后问:“你是想处置后宫那些女人?”
“敲山震虎,甭管有用没用,都得捶吧捶吧。”阿紫扭脸看他,“哥会不会舍不得?”
拓拔翰扑哧一笑,“若说舍不得谁,此刻就在我眼前呢,她们长什么模样,我都想不起来了。”
阿紫右侧是他,微挪了一下,靠上他的左胸,“哥,若有舍不得的直说,特别关照一下还是应该的。”
拓拔翰捏上她的小脸,“除了你,这世上还真没舍不得的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阿紫挑眉,拓拔翰轻笑,“你才不是个东西~”
阿紫才欲张嘴咬,马立已经走了进来。
一抬眼见到这种……状况,他也选择漠视,垂下老眼,嘴角也狠抽了几下。三人行?陛下的口味越来越重了!
“马总管,请将各宫娘娘都押送到冷宫,只许带一个宫女随身服侍。另外,派些机灵的小太监,将她们每日的言词举止据实上报。”阿紫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事,你就没收到任何消息?连一点儿迹象都没查觉?”
马立老脸顿时纠结起来,默默地抬眼看了看拓拔翰又垂了下去,“……回殿下的话,真~没有。”
阿紫一瞧就明白了,是拓拔翰让瞒着自己的。怪不得让闾丘归将还在睡着的自己带走,……心中一恼,右手不客气地拎起拓拔翰腰上薄薄一点儿小肉皮,使劲一拧……
“疼疼疼~”拓拔翰连声叫着,瞪上马立:“还不去办?”
马立连忙应了是,匆匆离去。
殿下果然彪悍,连皇上都敢掐……马立出了门后,脚下依旧不敢怠慢,布置好殿外的守护,带着得力的徒子徒孙们卷出青龙殿。
第二天一早,拓拔翰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地,阿紫就睁开了眼:“我跟哥一起去。”肩上疼了一夜,她也没睡那么实……又不是猪。
拓拔翰点点她眼下的青,“还是别去了,好好休息。”
阿紫摇头,“我若不出现,怕是有些人会想多的。”她侧身欲支起身子,身后的闾丘归已经扶了过来:“让她陪皇上去吧。”嗓音中带了几分疲倦,显然,他也没睡好。
龙床……那是谁都能睡的吗?若不是实在贪恋阿紫的存在,他也不会硬头皮躺上来的,最多睡小榻罢了。昨夜,他是真的怕了,会再次失去阿紫的恐惧令他无法入眠……
看出两人的坚持,拓拔翰只好点点头,“那你随我一起坐,正好有件事也得公布了。”
阿紫有些纳闷地看他一眼,“什么事?”
拓拔翰捏了下她的脸蛋,“一会儿就知道了。”
“……还保密?”阿紫不满地噘起嘴,“我可从来没对你隐瞒过什么。”
拓拔翰暖心地一笑,传马立进来更衣,却什么也没说。
坐上龙辇,阿紫的嘴还是噘着的,惹得拓拔翰笑了半天。
随行的太监侍卫们皆暗想,还是长公主有办法,一大早的就能让陛下笑容满面,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文武百官看到一并出现的“兄妹”二人组,有消息灵通的不免有些暗暗侥幸,多亏没有参与。
三呼万岁后,拓拔翰出言,让阿紫走上去,拉她并排坐下。龙椅很大的,一个人坐着孤独,不如两个人一起来得温暖……拓拔翰如是想着,嘴角翘起,“朕今日要宣布一件事。”
内阁成员组彼此递了个眼神,……什么状况……不知,莫非长公主殿下又起什么幺蛾子了?
“昨夜朕与皇妹差点儿被阴人所害,相信个别人已经得知了。”拓拔翰一敛神色,“朕是马背上的皇帝,从来就不是软骨头,自然也没那么好啃,只是也不是不死之身。鉴于朕尚无一儿半女,因此已决定立长公主为储君,一旦朕有意外,长公主会是新君。”
阿紫倒吸口气,“皇兄……这使不得,皇兄还年轻力壮着呢……”
拓拔翰用力一攥她的手:“朕意已决。皇妹的才干,相信众卿家也是有目共睹,大虞成为五国之首,指日可待,你就别谦虚了。”
一直期盼着女儿能生下太子的那几位一听就不干了,神马意思这是?女儿还年轻,若不是皇帝不近女色,能生不出太子外孙吗?那送女儿进宫还有何意义?再说了,哪有女人做皇帝的?难道陛下伤得真这么重?
……听着下面的唇枪舌剑,拓拔翰笑得很是惬意。丫滴,你们不是抱成团吗?这回看你们还抱不?
世家子弟做朝官的也不少,只是目前都不在重要的位置上。他们联想到长公主殿下的身世,自然是更喜欢这个有前朝龙脉的,怎么说也能拐上皇亲不是?总比那草根皇帝好吧?而且世族已经被打压好久了,岂能放弃这个重新崛起的机会?
阿紫有些郁闷地瞟着傻乐的拓拔翰……,自己这么努力地拼,不就是想尽快打造出一个盛世皇朝给他,然后好撤……的吗?他现在把自己定为储君,那自己的笑傲江湖岂不是泡汤了?还怎么出国旅游?还怎么过上无忧无虑的米虫生涯?……喵了个咪的,太坑人了吧?这算不算挖坑自己跳?
好不容易等下面的噪音低了,拓拔翰看向礼部尚书,“肖卿,查出最近的黄道吉日定为立储大典,一应从俭,不可过度铺张。”然后转看阿紫,“皇妹以为如何?”
阿紫叹口气,“那点儿钱还有大用处,就算皇兄想花,臣妹也得劝阻。”
下面立即有人应声附和,无非是歌颂长公主殿下的慧心。这下反对派们倒无话可说了,因为阿紫从来也不搞那些奢华,人家只动动脑子就能招来很多银子,却从不见为她自己搞什么……不像前朝老皇,可舍得给自己花银子了。
立阿紫为储君这件事,得到了世族的支持,三位前朝大长公主更是热情无比,然而阿紫并未被冲昏头脑,她清楚地明白,正是因为自己斗败了凤后,才令世族不得不将最后的稻草放到她身上。她不信凤后的身世无人知晓,不然不会默许凤后将凤翔干掉,闪电般地嫁给拓拔翰,成为一国之后。
只是没想到凤后还没来得及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拓拔翰就已经反盆子了。若非如此,只怕拓拔翰早被干掉,世族扶幼主登基,凤后挟天子以令诸侯了。这也是为何小刀会被秘密豢养的真正原因了,可惜备用的棋子被阿紫救了出来。
立储大典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公良复却悄然回京,接手调查强弩之事。风野未回来,据公良复说是想让害了阿紫的人也受到教训才行。
阿紫知道,若不是碍于翩翩,只怕风野都有生撕了龙堡主的心。但风野出门许久,连公良复都收到了京都之变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却拧着性子不回来……不太对头,别是青春叛逆期才到吧?也不知这老腰经不经得住他撞。
阿紫虽觉出不对,但眼下却顾得上他。
阿紫再次莅临大长公主府。
虽然大长驸马不是兰家的嫡长子,只是嫡次子,但兰家当年却因尚了公主而再次恢复了生机,这荣宠持续了四十多年,前朝老皇登基之初将自己的兄弟们除了个干干净净,却对姐妹们很是优待,是以升级为长公主的她们依旧在婆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嫡长媳还吃香。
若非突然间老皇被撂倒,这恩宠会因太子继位而持续下去……天有不测,新皇登基后虽依然赐她们为大长公主,但谁都明白,这只是安抚世族的手段之一,荣宠什么的就不用多想了。天无绝人之路,现在情况又变了,一旦阿紫真的继了位,她们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皇亲了。
面对三位大长公主盯上香肉的眼神,阿紫脸上挂着亲切而不疏疏离的笑意,带着西门婉儿,飞龙进了水榭。扑面而来的水气减了几分热下去,这才五月中就热成这样,阿紫眼下最担心的是旱灾。一连半个多月,滴雨未落,已经有谣言传出,暗示皇帝出身不正,招来神灵的责难……
怎么传出来的,谁传出来的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辟谣,也没法辟,事实摆在那儿呢,只要下场及时雨就行了。但这个……还真不是阿紫能左右得了的。不过她可以拐个弯,让这种谣言不要逾染逾烈。
先是长辈们的一通关心,仔细询问了阿紫的肩伤。
阿紫并不想遮掩,明晃晃地吊着左臂来的,但也没据实回答,只说须静养段时间,并无大碍。
然后她轻轻一带,将话题转到婉儿身上,言词之间对婉儿的能力及最近的表现极是满意。
兰老太君有些不是心思了。虽为金枝玉叶,这辈子没受什么苦,也尽量宽容了。……驸马一次酒醉睡了个丫头,居然还怀上了都让那贱妇生下了孩子,幸好是个女儿,却因而得到了驸马的真心疼爱。但毕竟不是自己肚皮里出来的,怎么也不会真疼。不然也不会将之下嫁个举子,既便那举子曾是一省解元,世人眼中的大好青年,优质潜股。
终于那碍眼的庶女生下孩子没几年就病逝了,心头才舒适了没几年,这便宜的外孙女又给自己添上了堵……若是自己的亲孙女这般被夸,那才如冰镇的西瓜般解渴又消暑。
兰怡倒没祖母的那番心思,与有荣焉地拉了婉儿坐在自己身边。倒是同席的小姐妹们都颇羡慕她,无比希望也有这么个表妹能给自己长长脸。而这,也是兰怡对婉儿如此看重的原因。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们,也是要有带头人的~!
兰家老太君客气了几句,几十年的风雨,不会连这点门面功夫都没有。她将话题一转,微带了些嗔怒,将凤后那已化为白灰的拎出来批斗了几句,阿紫心里冷笑,却一脸的宽厚为怀,满心的不欲多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孰是孰非……毕竟一起长大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对我下狠手。”阿紫抿了口茶,挑了下眉头,真是好享受,宫里皇帝喝的都没这茶好……“一笔写不出两个凤字,人既已不在了,何苦再提,让自己难受呢?”
“殿下心性宽厚,甚好甚好。”兰老太君满脸欣慰地点头称是,另两位大长公主也是将阿紫好一顿夸。
阿紫心中轻哂,能不好嘛,这样子你们就更坚定地拥护我了。不过想凭几句话就得了好去,想得也忒美了些。
她脸上毫无喜色,反而垂目一叹。
三位人老成精的彼此眉来眼去一番,另一位身为宁家主母的大长公主关切地问:“殿下何事如此愁苦?若方便不妨直言。我们虽老矣,却也想为殿下分忧呢。”
平洲知府也姓宁,却是宁家的旁支,不然也不会弄出那么远。这位是三姐妹中最小的一个,不过四十出头,不到五十。按理,她就算应着嫡长媳的头衔,只要动动嘴,以她的身份就是让各房妯娌替她白做事也是可行的,但这位将宁氏大权一把抓,事事亲力亲为,因她与先皇一母所生,宁家倒也没人敢呛声。本来嘛,嫡长媳就是掌管家族内务的,尽管公主们一般都是自己开府后被婆家供着当菩萨用的。这位则将自己的公主府丢给儿子,坐镇宁家老宅,大有确保将族长之位传给自己儿子的意思。
只不过近几年,因拓拔翰的意外上位,而使得她在宁家地位微有震颤,原本还算消停的妯娌们有些不安分了,尤其是侄儿比自家儿子大几岁的那两房。若不是老太爷还在世,保不齐要闹出分家之类的事。
尽管分家是早晚的事,但她习惯了大权在握的日子,一想到那几个分府当家,心里就不舒服……这是个极具控制欲的女人。
阿紫瞬间转过这些念头,扯出一个淡淡的苦笑,“唉,不怕几位夫人笑话。”虽说身世已经暴露,但一天没认祖归宗,阿紫就不想与她们挂上一个姓……她也没想过要改姓。“最近市井传言久不降雨是因皇兄之过,只怕是有心人在挑拨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我倒是不怕什么,但……这种情况下,只怕我得远离朝堂才行了。”
宁家主母一愣:“这与殿下何干?”别呀,你走了,谁还能帮我挺起腰了?
阿紫再叹,“皇兄自然不会疑我,不然也不会因无子嗣欲立我为储君,但这谣言……我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阿紫欲言又止,最终又叹口气,“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去泰山乞雨了。何时能回来,还能不能回来,就不好说了。”
别说这三位了,就是那些小姐们也都傻眼了……有这么严重吗?
阿紫起身,“实在抱歉,我还是回府吧。……今日之言,还望各位放在心底。我并不想与皇兄生隙,没有他的庇护,我之前的那些改革也不会如此顺利。这是有心人想逼得我远走,……婉儿难得与姐妹们相见,不如留下玩会儿再回去吧。”
回到府中的阿紫才一进屋就见翩翩跟媚儿正一边一个占着软榻,吐得一地的瓜子皮儿,小几上的果皮也七零八落的。
“怎么着,都相思着呢?”阿紫热得脸都红了,“你们先坐,我去洗洗再出来。”
“快去快去,”翩翩懒懒地咬了口西瓜,媚儿接道:“要我陪你吗?”
“你陪好翩翩就行了。”阿紫摇头,忽略了媚儿眼底的狡黠。
拐进浴室时,阿紫身上只剩内衣了,将头发拆开,最后那点遮羞布一摘,咚地跳下水池……舒服地叹了口气,全身软软地打开,漂在水中……腰上突然一紧,明显感觉出那是男人的手臂,阿紫惊呼声未出便被拉入水中,唇上随即贴上柔软,有气渡过来……
初初的惊讶过后,阿紫热情地回应起来,却在那人腰间狠狠地拧了一记……
“咳咳……”男人搂着阿紫站了起来,“好狠的娘子,居然这么下力……”
阿紫不客气地用右手揉上那一头被打湿的卷发:“不是不回来吗?”左肩的那片黑已经褪了些色,但那深紫色瞧着更有些惨不忍睹。
风野小心地不碰那儿,却心疼地绕着那片紫轻轻啄着:“还疼吗?”
“你还心疼我?”阿紫不客气地哼了声,“那两个家伙……真是可恶!”
风野一咧嘴,龇出一排小白牙,“是我不让她们告诉你的。我也才到家,还以为你会晚上才回来呢……莫不是我们夫妻心有灵犀?”一只手已经不客气地抚上白兔。
阿紫不客气地推上他的脸,“离我远些,先坦白从宽再说。”并将身子背过去。
风野双眼一凝,她的背上也有好大一片青黄,虽已快好,但还是能猜出当初是如何的骇人。“……是我不好,我该早些回来的。”
他轻轻揽上阿紫的小腰,惊觉瘦得可怜,异色双瞳猛然一亮,杀气一闪而过,“他就是这么护你的?”说罢,已经吻上那片青黄……
“啊?”阿紫还没想明白他话中所指何人,便软了下来。
空旷了多日的身子,被熟捻地点燃了,却挣扎着说:“不行,我的肩……”
“我会小心的。”风野将她翻转过来,托起她:“我想疯了……再也不离开你这么久了……”埋首在她胸前的脸蹭了蹭,声音有些哽咽。
阿紫心头一软,右臂圈住他的颈子,“我也想你,你这坏小子……”
风野喜极,将她的腿盘在腰间,睫毛还湿着,却动情地对上她的眼,“我就知道,你也离不开我的~!”
……再次出现在翩翩跟媚儿面前时,已是华灯初上,全身酥软地被风野抱出来。
翩翩一见他俩,脸上略有苦色,“姐,你也忒不争气了些?”
媚儿心情好好地冲她摊出手:“拿银子来,愿赌服输。”
翩翩白了她一眼,掏出几张银票重重地塞过去:“拿去花吧,权当我的添妆了。”
媚儿飞去一眼:“小气~!”
“五百两添妆还小气?”翩翩瞪得比牛眼还大。
阿紫一想就明白了,这两人拿自己打赌了。懒懒地向媚儿伸出一只手:“见面分一半儿。”
媚儿啊了一声,“……那可就是二百五了?”
阿紫想都没想,“我出力多,就拿大头吧,给你留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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