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十五章 对簿紫灵阁（下）（2/2）

段凌轩笑的依旧如同春风一样，对章丘山道“舍妹鲁莽，还请道长见谅。不过今日既然大家都在，我们何不问清楚？如果真是此女子杀了令徒，段某必然会将此人交给道长，至于穆元兄所说的赔偿段某一力承担，但若不是，段某也不会平白令人冤枉别人。”

一旁的老顽童头像是捣蒜一样的点啊点的，忍不住凑到司徒蕊面前道“是啊是啊，小姑娘，如果牛鼻子老道冤枉你，我一定会让他屁滚尿流。”

章丘山脸色铁黑，冷声喝道“老顽童，你也认为贫道会诬陷人吗？那日延儿最后见的人是这个妖女，第二天延儿回到房间内再也没见过其他人，偏偏吃了一碗这个妖女送的血燕露就……”

章丘山说道伤心之处，老泪几度要涌出眼眶，他强忍住内心的悲痛指着司徒蕊愤愤道“难道不是此妖女所为？”

司徒蕊错愕的看着章丘山，脸上难以掩饰同情的神色。人生三大哀事——老年丧子，中年丧妻，幼年丧父。司徒蕊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悲痛，可是她却能章丘山身上感觉到那股悲拗无力的悲戚感。

她缓缓的站起，声音柔和很多“首先，血燕露是我送的，不过不是送给您口中的延儿，而是景丽质的。第二，我从没见过道长所说的人，所以道长说我杀人真是没理由，最后，那碗血燕露我也吃了半碗，可是我没死。这就证明血燕露并没有毒。”

司徒蕊不卑不亢的解释着，那股坦然于胸的神色让人看了一眼就能深深的映在脑海中，这个影像狠狠的被刻画在耿穆元的脑海里。

他所见的司徒蕊总是一副吊儿郎当遇事不紧不慢，脸皮厚的要命，和司徒蕊相处的几个月来，他从未看过司徒蕊这样的表情——认真，自信，沉稳还有小女子独有的同情。

此刻的司徒蕊仿佛是被拨了外壳的玉石，起初不起眼可一旦露出它原本的面目就会璀璨夺目光彩耀眼，让人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它的身上。这个司徒蕊，和他脑海中的那个女人不一样！

耿穆元慵懒一笑，眼底露出赞赏和鼓舞。

司徒蕊回头看了一眼耿穆元，对着他微微一笑以作回报，接着又道“道长可以不信，也可以怀疑我，可是我希望道长别因为自己内心的偏见就认定我是凶手，从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让令徒泉下有知不得安宁。”

章丘山铁黑的脸稍微有些缓色，心里也不由的被司徒蕊怔住了，“这个女子，似曾相识。”

老顽童见章丘山不言语，忙上前道“对啊对啊，牛鼻子老道，你可要调查清楚，别到了最后让胡延那小子白死了。”

章丘山半晌才从喉咙里哼道“自然。”随后他眼神一寒，“妖女这番说辞不无道理，可是你如何证明你没见过延儿？那日马婆子亲眼见你将血燕露送到延儿房中。还有一个小丫鬟也说是你送的血燕露。你如何证明，哼，如果证明不了……”

段凌轩看了一眼司徒蕊，此刻司徒蕊的眼神中毫无畏惧，她走上前，道“有一个人可以证明！”

“谁？”章丘山问道。

“小雯！”司徒蕊顿了顿道“小雯那日亲眼见我是被马婆子给景丽质送血燕露的，还有那个马婆子，是她差遣我送的，血燕露是女子钟爱的食物，试想一个男子怎么喜欢并且单独叫我送去？”

不等章丘山再次说话，段凌轩便对着门口喊道“去吧小雯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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