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艺术（2/2）

“那都还早，过去好多四十多岁生小孩的。”李兰说。

“不早啦！再不抓紧就麻烦大了，年纪越来越大，心态越来越老练世故，哪有那么合适的在专门等你？耽误的可是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找一个过得去的就可以了。”张娜催促着李兰，抓紧时间结婚，早点安居乐业。

“那这个事不能马虎，马虎就是对不起自己。”李兰说。

“我看你将来到底要找一个什么的人？才算对得起自己。”

李兰神秘地对张娜说：“我告诉你，叶红已经定婚了，她男朋友是个公司大老板，自己办了企业，听说还是生产那种出口厨卫产品的公司。最近这两年出口产品生意好做，他赚了很多钱，同时缴了很多税，还加入了市企业管理协会，不知是谁为叶红谋到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老子们怎么就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

“只要有心，生活中好男人有的是。”张娜说

“只能说在某一个方面优秀的人不少，但综合条件好的人不多，爱情就像大海中的一条船，可遇不可求。”

“找对象还是要讲缘分，是你的迟早跑不了，就像王记要，转了一大圈，还是成了我老公。”

“恭喜你心想事成，可我还是要提醒你，看紧一点好。”

“我量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和叶红有没有藕断丝连，你知道吗？”李兰提醒她说。

提到叶红，张娜气愤地说：“叶红这个人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孩子，比如深更半夜打电话告诉王记要，说她妈妈病了，急需用钱，我们半点怀疑她都没有，就将五万元钱给她送了过去，第二天才知道，是她与她父母设下的一场骗局，如果她们要王记要赔偿什么经济损失，你就直说吧！我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女人，我们当然也会考虑她一个女孩子的付出，是应该得到一定的补偿，可她们这种手段太卑鄙无耻，我们还正在做那事，王记要听说是叶红家里出事了，穿上衣服赶紧跑，你说气人不气人？”

“舍钱免灾，算了，想开一点。”李兰安慰张娜说。

“我妈妈找人算好了日子，我们于九月九日下午十八点八分在红运宾馆举行酒宴，这个伴娘非你莫属，那天你可不要打扮得太漂亮了，抢了我这个新娘子的风头。”张娜告诉李兰自己结婚的日子，并请她当伴娘。

“那我穿一身老棉衣，傻乎乎地站在你身后，你满意了吧！”李兰开着张娜的玩笑。

张娜笑着说：“只要穿着得体一点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太艳丽，到时候客人的眼光全看美丽的伴娘去了，我这个新娘子反而受冷落不好。”

李兰说：“你放心吧，我就穿平时这身牛仔裤，既不华丽也不夸张，傻笑着躲在你后面，给你提提婚纱，别踩着就可以了。”

“那也不能穿得太普通，要穿品牌服装才对得起客人，只不过色彩不要太艳丽夺目，款式不要太怪异，胸脯不要露得太多就行。”张娜很细心地要求李兰在自己结婚的时候，穿着打扮要符合伴娘的角色。

“行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你提醒我，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而你重点考虑的是，你应给你的新郎倌买什么高档名牌衣服？不要让新郎倌穿得太老气横秋了，土巴拉叽地站在你身边，让人笑话。”李兰说。

她提醒张娜怎样给新郎打扮得精神一点，直接关系到你们女方家里的品位，过去常说的装郎，就是女方家要请最好的裁缝给新郎做最好的衣服，在出嫁的那天穿在新郎身上，丈母娘疼女婿，以显示女方家对新郎官的喜爱和重视程度。

在张娜的家里，张娜的爸爸和妈妈为怎样操办女儿的婚礼产生了严重分歧，张国东副市长说：“自己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必须淡化和低调处理儿女亲事，小范围地请几个经常见面的朋友，办几桌酒就行了，没必须大张旗鼓地散发消息，更不能借女儿出嫁之事，去大发请柬，不能按市政aa府机关人员的花名册一个不剩全部请到，别人会说我们是想借机收礼，将会在群众中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张娜的妈妈谢老师可不干了，她说：“我们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一辈子只有一次结婚大喜，凭什么别人可以为儿女婚事大操大办，我们却不行。平时我们在单位也是谁家的红白喜事，都送过礼的，现在女儿出嫁不但连收回礼金的机会都没有，还要像做贼一样不事声张，这样你对得起女儿女婿吗？干嘛不能多请些熟人朋友，我们四个人四个单位的人全部加起来可能有五千多人，反正将请柬发出去，来不来是人家的事，如果请一个不请一个，那就得罪人了。你知道吧，楼上的菲菲结婚，就是没有请她们单位在门卫上班的一个师傅，结果那个门卫师傅逢人便说：她们家是‘狗眼看人低’，一个单位谁都请了，唯独看不起他。后来菲菲的车子进出大门总要比别人多按几声喇叭，门卫师傅将他手中的那丁点开大门的权力都用到了极致，从此方便之门对她不方便。本来菲菲是一片好心，看到那个门卫师傅刚死去老伴没几个月，两个儿子在外打工，家里并不富裕，不好意思给他经济上增加负担，没想到别人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请了别人没有请我就是你的不对，你是怕我送不起这个礼还是咋的？所以好心办了坏事，办一场喜酒，得罪了一个不应该得罪的人。”

生活不只是对普通老百姓，其实对张国东和谢老师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也一样有着难解的难题。

九月九日是中国传统的重阳节，也是老人节，谢老师为女儿选择这个日子结婚，就是希望女儿女婿能够长长久长、白头到老。

张娜结婚那天，按照当地习俗，清晨六点多钟，王记要在孙局长、向玉龙、禹松、初小亚、韩上亦等人的陪同下，迎亲队伍的车队走街串巷，招摇过市，放着鞭炮将姑娘家的门用鞭炮炸开。其实李兰等人早就躲在门后，等迎亲的人放鞭炮放得差不多了，她就主动打开大门，将迎亲的人接到屋里。

王记要手捧鲜艳的玫瑰直奔张娜的闺房，单膝跪下，说：“亲爱的，嫁给我吧。”

张娜含羞地点头答应，其实两人在一起睡觉都睡了一年多了，还在搞这些形式，他们自己都觉得好笑，李兰也将脸扭向一边，忍不住地笑。

本来他们去年就要结婚的，谢老师听说去年是个聋子年，生出来的小孩是‘哈宝崽’，今年是龙年，生出来的小孩是龙子龙孙，龙的传人，所以将他们的婚事拖到现在才办，完全是老一辈人的心理安慰。

吉时已到，王记要在大家的簇拥下，他从张国东手里将张娜抱进婚嫁公司的宝马车里，迎亲队伍将新娘家的随嫁物品送到他们的新房。

上千桌的婚宴酒席将红运宾馆酒楼的员工累得不亦乐乎，端酒送菜都是跑，本来只能摆下二百桌的大厅，来的各路亲朋好友只能吃流水席，有些送了礼特意来喝副市长女儿喜酒的人被怠慢，过去曾被张副市长在公安局长位置上关照过的一些大老板在外面排队，他们半天没有被安排位置也不满意起来，张国东和谢老师只好面带微笑地在大厅跟大家聊天，拱着手说：“请大家多谅解，多包涵。”

其实大家并不在乎的是一顿酒，而是在乎张副市长手中的那些权力。王记要和张娜那些档案局同事、旅游局同事、张副市长在市机关和公安局的下属、谢老师原来学校的同事，现在老年锣鼓队的票友，都在酒楼外面人山人海聊天地排队、没有位置的等着被安排坐位，坐上位置的人等着上菜。

人一拥挤，菜就上得慢，下个菜还未上，前面上的菜就吃完了，有些热衷于打包的人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大家夹完了，搞得有些平时不请吃，也不吃请的人浮想联翩，悄悄地地议论说：“当官好，像这样合理、合法、合情的收取不义之财，就是酒席办得再差，谁能说什么？”

张娜和王记要的婚酒就这样搞得亲朋好友怨声载道，张国东和谢老师在离去的同事朋友们面前，连连赔着笑，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家，确实接待不周，下次专程补礼。”

“老张，你这就不对了，女儿结婚怎么能说下次呢？只能说下次到你家去喝酒，没有关系的，吃酒席就是这个样子，意思到了就行了。”市委周书记发话了，书记是个好书记，他亲自出面压下那些不满情绪，叫张国东不要放在心上，客人一定会理解的，让张国东夫妇多少得到一点安慰。

按照结婚典礼的程序，王记要和张娜夫妻对拜后，还要对每桌客人轮番敬酒，王记要本来不善酒力，好在他的伴郎向玉龙在一个真五粮液瓶里罐上矿泉水，能喝水就喝水，实在躲不过去了，他就喝一点点真酒，纵使这样掩盖蒙骗，也把王记要喝得走跑打踉跄，张娜扶着他，小声对他说：“你少喝点，还没敬到一半，万一醉倒在酒席上就出大丑了。”

“没关系，喝完了这杯，再加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我的新娘子呃！我俩再喝一杯交杯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王记要似醉非醉地搂着张娜丰满的腰，当着客人的面要与张娜喝交杯酒。

张娜悄悄捏着他的手臂，对他说：“知道疼吗？”

王记要笑嘻嘻地说：“有一点疼，不是太疼。”

张娜正想骂他不识时务，要喝回到家里喝个翻天覆地都可以，到自己的婚宴上耍饱气，到底是出谁的丑？

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全场的客人都站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酒楼外面一片争吵声。只见张娜的妈妈神色匆匆地走进来，将王记要和张娜拉到一边，对他们说：“你们千万不要出来，外面有人在闹事。”

李兰趴在窗户上看，她告诉张娜：“没事，你爸爸已经要警察将闹事的人带走了，可能是叶红家的人，故意来破坏你们这种喜庆气氛，有人送来一个大花圈，让你们的好事沾染晦气。”

谢老师进来对张娜说：“女儿放心，你爸爸干了三十年警察，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你们小心在这里躲躲，我和李兰出去招呼一下客人。”

张娜流着泪，对王记要说：“你看你是不是造孽，这么长时间了她们家还不放过你，我要出去问她们一下，是不是非要闹出人命她们才肯罢手！”

王记要拥抱着她，张娜挣开他，想下楼去与送花圈的人打架，王记要拖着不放，张娜气得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王记要说：“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对她们来说，却是一个伤心的日子，你爸爸在场，他会处理的，我们去只能帮倒忙。而且你今天是一个漂亮新娘，不可能穿着婚纱去打架，那成何体统。亲爱的，等下我们出去的时候，要让亲戚朋友看到我们一脸的幸福和喜悦，不能让他们看到半点抱怨和不开心，好吗？”

“嗯。”张娜答应着他。

“真是难为你了，为夫心里过意不去，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你得到幸福的。”王记要尽力哄着张娜，让她在婚宴上别惹出娄子。

“从今天以后，大事全听你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少年从父，中年从夫，老年从子，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命运安排，我也不例外。”张娜与王记要在包厢里说起了悄悄话。

张娜虽然人高马大，大小姐脾气高不可攀，可对丈夫王记要却是温柔贤惠，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别人说：这是一物降一物，而张娜却说爱就是付出，别指望得到和回报。也许纯粹的爱原来就是一种病，一种不可理喻，无药可救、疯狂莫名的病。

婚后第三天，张娜和王记要正在家里休婚假，李兰打来电话，告诉他们说：“事情已经搞清了，那天在婚礼上闹事的不是叶红的家人，而是你爸爸过去在公安局抓过的一个刑满释放人员。”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娜问李兰。

“我是看电视里播报的呀，你没看电视？”李兰说。

“我哪有时间看电视，每天都在整理这些东西，被子一大堆，多得没地方放，你要不要拿几床过去盖？”张娜问李兰，要不要被子？

“那是你的嫁妆，我盖了你的被子，等于抢了你的老公，你愿意吗？”

“看你说得？”

原来有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他对张国东局长当年抓他坐牢一直怀恨在心，听说张局长女儿婚礼的消息后，就买了一个花圈进行报复，现在检察院以扰乱社会公共秩序罪对他进行起诉，他是有前科的人，肯定会被重判的。

王记要心想：岳父张国东在政法部门应该还算是儒雅的管理者，不会办冤假错案的，怎么会招人报复呢？是不是当年刑讯逼供让人屈打成招？现实中确实存在一些执法工作人员道德修养不高，处理问题的能力不强，工作缺乏艺术和耐心，他们视蛮横为威严，视粗暴为特权，把人民赋予他们管理社会的权力当作自己耀武扬威的资本，对违法现象动辄喝斥、漫骂，甚至扇耳光、罚跪下，好像他们就代表法律，可以随意侵犯他人权益，尊重群众，文明执法的政策到了这些人手中全部变了味，走了样。

王记要望着客厅里的鱼缸，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多么梦幻，而沉浸在最底层的珍珠蚌却在默默地吸附着鱼池里的残渣余孽。一颗粗硬的沙砾钻进了蚌鱼柔软的体内，从此，蚌开始了生命遭受创伤而被痛苦折磨的历程。蚌用纯净善良的生命容纳、接受了这颗粗硬的沙砾对自己这有意无意的、粗暴的伤害，蚌用美丽透明的躯体一层层地包裹着这残酷的生命伤痛；在经历了漫长的黑暗中不断磨砺和抗争，最终，蚌生命的奇迹出现了，它改变了生命的创伤—那颗粗硬的沙砾变成了一颗晶莹剔透、光彩夺目的珍珠。蚌创造了生命的辉煌，并由此而获得了新生。

没有人可以否认，创造了珍珠的蚌，它曾经是一只伤痛的蚌，一只苦难的蚌。也许没有人知道，蚌的伤痛将给它带来怎样的结局，因为这伤痛也会预示着溃烂，也会意味着死亡。也许没有人晓得，蚌是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血肉去愈合那些伤口，以怎样的信念怎样的毅力去塑造那生命的闪光。当蚌包容了那颗粗硬的沙砾，伤痛和苦难的结果反而使它变成了一只高贵的蚌的时候，也许我们不能这样说：美丽而灿烂的珍珠—它是痛苦的结晶，它是生活的眼泪。

有时候人和蚌极度的相似，要记住，苦难的结果也许并不都是灾害和毁灭，苦难有时也会造就美好，甚至还会使生命得到升华。在生命患难中，要想起珍珠蚌，要相信命运是公平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追求光明的努力和希望，要不屈不挠、顽强地活着。在生命遇到伤害和痛苦折磨的时候，只有像珍珠蚌那样去重塑伤口，改变苦难，造就辉煌，才无愧于生命的尊严，才称得上生命的伟大。

在一间咖啡屋，王记要约李兰在一起喝咖啡，因为王记要有求于李兰，他要继续请她当人体模特，王记要对李兰说：“我们都是些追梦的人，每个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只是各自的方式不一样，我用的是画笔颜料，你用的是身体语言，双方要紧密配合，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

“追梦是没有错，只是要顾及人家的闲言碎语。”李兰说。

“如果什么事都顾虑重重，那什么事也做不成！”王记要对李兰说，觉得前面有希望，就要拚命坚持，只有拚命坚持了，前面才会有希望。

即使是在休婚假，王记要也没有停止对油画、国画的创作活动。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他们喝完咖啡后进入画室，李兰依然如故地脱去衣服，用纱巾当遮羞布将下身和一对丰硕的儒房遮盖起来。

王记要坐在不远处开始了他的创作，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心灵的默契和眼神的交流已经成为他们的主要语言，什么也别说，女人知道我，王记要心猿意马，苦于得不到。李兰心想：明明白白我的心，我有一段真感情，可惜你爱的不是我，能让你欣赏到我的美丽，彼此都无话可说了。

“为艺术献身真是一件苦差事，你看需要坐冷板凳的时候，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动都动不得一下，身临其境，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李兰坐累了，她想转换角度休息一下。

王记要撕开一箱矿泉水，从中取出一瓶递给她，对李兰说：“要想在人前显贵，必在人后受罪。没有付出怎有回报，没有播种怎有收获？就像买彩票一样，你连二元钱都舍不得付出，怎么会有五百万进入你的钱包？所以现在流行一句话：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男人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王爷拉下马；女人是脱得一身光，全世界都心慌。哪个男人看到女人的身体不怦然心动，你看网络上点击率最高的就是与女性有关的内容，你能说每个男人都思想有问题？”

“我承认这是人之常情，但像你一样如痴如醉的可能就不是很多。”李兰又开始挖苦讽刺王记要，一门心思用在女人身上，如果用在工作和艺术创作方面，可能成就会更高。

“你是时刻不忘羞辱我之能事，比起那些与我尚过床的女人，你对我更刻薄，到底是我对你关心不够，还是我平时没有照顾你的感受，你是欲擒故纵，故意吊我的口味来着？”王记要想把话说明白，捅破那层窗户纸，让李兰放松最后一道路防线。

“你想的美，你是蚊子叮住金刚石—看错了对象认错了人，我绝对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人家专好二手车、二手房，我不喜欢。”李兰说完，故意坐在凳子上挠首弄姿，用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口里轻轻地发出令男人窒息的喘气声。

“你是一个典型的深宫怨妇，是谁冷落你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过错？”王记要本来就心术不正，要李兰充当人身模特就是想找个机会占有她的身体，现在看到李兰眼里充满了对男人期待的目光，王记要自以为地认为：自己是一个心理医生，能够医治女人的心理疾病，理解她们的困苦，满足她们的需求，特别是了解那些大龄姑娘渴望、饥饿的紧迫感。他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救世主，要为女人解决生理需求。

他放下画笔，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像上次一样轻轻摸了一下她，李兰还是没有作声，只是说：“要去上个厕所。”

王记要告诉她：“厕所在走廊的那头。”

李兰从厕所出来，又进了画室，她故意没有将画室的门关紧。

王记要没有看到，故技重演地想在摸她的儒房之前，先帮她按摩双肩，他对李兰说：“等我创作完这副油画，下次我要策划一个大型活动，搞一个人身绘画艺术展，到时候一定会人山人海的，光门票收入就比我们上几年班的钱要多得多，你干不干？”

李兰没有作声，正当他的魔爪忘乎所以地抓住李兰的儒房时，门口的闪光灯“啪、啪”地响了起来，王记要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张娜走进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他摸着口角的鲜血哑口无言，三个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大家默默无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什么都不用着解释了！

原来张娜觉得李兰上班时间好像有事要说，几次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张娜反复追问后，李兰才告诉她：“王记要心术不正，思想很坏。”

“他占你便宜了？”张娜问李兰。

“占了点小便宜，大是大非还没有！”

“我回去后会整死他的。”

张娜想：“你心在曹营心在汉，新婚假期还没有休完，就借着绘画创作为名开始打李兰的主意了。”

好在李兰对朋友还算义气，“朋友妻，不能欺；朋友夫，不能侮。”

李兰一五一十将王记要利用绘画的机会摸她身体的事告诉张娜，但仅此而已，或许真是创作的需要，调查清楚再说，千万不要冲动。

两人女人在办公室合计怎样揭穿王记要谦谦君子的假面具，好让他无话可说，无处抵赖。

于是才有了李兰上厕所后故意不关紧门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