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活（1/2）

第二十章生活

王记要慢慢在店子旁边站了很久，想了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去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叶红妈妈正红光满面地对一个街坊邻居吹牛说：“老娘我忽悠的本事绝对不会亚于一些影视明星，要那兔崽子送钱来，他敢不送？以后我会经常折磨他，不然就送他去坐牢！”

王记要感觉受了莫大的侮辱，立即走上前去，小声地问：“阿姨，昨天您不是生病了吗？我还在医院陪了您那么久？难道您是装病？”

“你还敢来找我的岔，我不打死你才怪。你把我唯一的女儿整成什么样子了，你个流氓，跟我到法院去打官司。”

叶红妈妈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特意为你准备了一盆洗澡水，说罢，她端起一盆洗澡水朝王记要身上泼去。好在王记要眼尖脚快，赶紧往门外一躲，一盆洗澡水全部倒在一个刚进来的女顾客身上。

趁着那个女顾客找叶红妈妈理论的机会，王记要赶紧坐了个的士跑了。

坐在的士上，王记要嘘了一口大气，庆幸刚才那个顾客为他挡了祸，不然像落汤鸡一样怎么回去见张娜。

在他们这个地方有一个古老的习俗，如果谁家的姑娘婚前被男人糟蹋后，又不娶人家姑娘，女方家里的人要将女人的洗澡水或茅坑里的大粪去浇那个占了便宜的男人，女方家里将来才得旺盛。今天王记要还算走运，叶红妈妈浇的是洗澡水，而不是大粪，否则就出大丑了。

来店里看看衣服却被泼了个全身湿透，这个女顾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一句话也不说，往柜台上一坐，手机不停地打个没完，通知她的家里赶快来人，她大声地对着手机说：“今天出门碰见鬼，无缘无故被泼身水，你们赶快多来些人，不赔我钱决不行！刀疤子，你多喊几个人来砸店子！”

叶红的妈妈虽然见多识广，又泼又辣，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人家来买衣服被你一脚盆洗澡水泼下去，讲到哪里去你都没有理。她又听说那人在电话里喊“刀疤子”，那可是社会上老大的名字，叶红妈妈知道闯下大祸了，于是她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又是套近乎，又是赔笑脸。

“嘿嘿，大妹子，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将你的衣服淋湿，你快脱下来，我帮你烤烤，再赔偿你的损失。您千万不要叫人来，都是些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后还要常来常往，互相帮助，请您多包涵，请您多原谅，给您叩头了。”叶红妈妈知道自己太冒失，顾客是上帝，是我们生意人的衣食父母，这一下真的对不起上帝，对不起父母了。

这就是冲动的惩罚，叶红妈妈好话说尽，人家就是不领情。中年妇女得理不饶人，一定要叶红妈妈在她们家门口放一挂千响鞭炮赔礼道歉，并赔偿五百元钱作为精神损失补偿。

“行，行，一定照办，马上就去买鞭炮，你家住哪里？现在就去放，钱也给您，麻烦您别在这里吵吵闹闹了，我女儿还要做生意。”叶红妈妈求饶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害人不成反害己，王记要这小兔崽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好在这位顾客的要求不算太过分，否则真的就难收场了。

“我说，像你这样是做什么生意？顾客上门不好好接待，你还打骂顾客，谁敢上你的门？还不如去做皮肉生意算了！”那位女顾客话说得这么难听，叶红妈妈一点办法都没有，谁叫自己一失手成千古恨，报仇雪恨误伤了旁边人，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叶红带着喻敏在一家生产厨卫产品的企业给工人师傅量身订做工作服，小喻给他们一个个量身高、臂长、领口、腰围、肩宽，叶红一一记录着，这个企业要订做三百多套工作服，可是一宗服装大生意，叶红的生意规模扩大后，她的公司不但批发零售服装，还买下一个小型服装厂进行来料加工，生意越做越大。

叶红好不容易将这家企业的服装订单拿下来，必须按照人家的要求及时交货的，她刚从家里出来不到两个小时，店里的员工就来电话告知店里出事了。

她赶紧骑着摩托车回到店里，才知道妈妈跟王记要吵架连累了顾客。叶红生气地对妈妈说：“我叫您算了，你偏不听，我的事已经划句号了，你还在胡搅蛮缠干什么？现在好啦，给人家放鞭炮去赔礼道歉，丢不丢人？”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不找他算账是你的事，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叶红妈妈与叶红争辩起来。

“妈，穷不跟富斗，民不跟官斗，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一点亏都吃不得，吃亏是福，您知道吗？”叶红说得有理，服装店里的员工都劝阿姨算了，不要生气伤了身体。

叶红看到事态平息了，又与小喻骑着她们的电动摩托车来到城郊的企业，为工人师傅们量身定作衣服。这是一家民营企业，每年生产的厨卫产口都是出口到欧洲和拉美地区的，工厂的规模不是很大，出口的产品价值也只有一个多亿美元左右，在出口企业中算是小型企业。老板是个只有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叶红一见，那人在笑，好像在哪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不是在梦里？叶红心里嘭然一跳，好长时间了，除了王记要还没有哪个男人让她有如此心跳的感觉。

公司老板拿出一张名牌递给她，叶红一看名片，才知道他叫覃立，叶红与他开玩笑说：“覃总，公司总裁，蛮大的官呐！”

覃立笑着说：“叶总，你好好想想，我们在哪见过面？”

叶红回忆起来，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请你提示一下好不好？”

覃立说：“在一个吃早餐的小店里，当时你还有一位先生陪同。”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们吃早餐的时候还偷偷说我们的坏话，原来是覃总你这个坏家伙。”叶红风趣地说，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坏人，覃立的脸刷地红了。

“不好意思，缘来就是你，我们终于见面了，当时我那个朋友还说‘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倒’，他鼓励我来挖你男朋友的墙脚呢！”覃立将手伸过去，叶红大方地和他握了手。

小喻看到覃立对叶红有好感，就赶忙帮腔说：“覃总，你现在站在城墙边了，随时都可以与城墙亲密接触，我们叶总现在也是一个快乐的单身贵族，这是她的名片。”

小喻未征得叶红同意，就将自己的个人信息交给了覃立，这正是叶红想要表达的意思，俩姐妹之间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覃立双手接过名片，对叶红说：“其实我们有很多合作的机会，我工厂三百多名工人每人每年至少要定做两套夏服、两套冬服，我还可以利用我的人际关系为你寻找更多的订单，到时候只怕你忙不过来，要你数钱数到手抽筋，根本没时间与我见面了。”

“我们服装行业本少利薄，还要靠覃总多多关照，原来我是只做成衣和品牌服装的，后来看到制衣企业利润更好一些，我就试着为企事业单位制作工作服，现在看来这条路走对了，以后有覃总的大力支持，我的公司就大有希望了。”叶红说着很多感谢的话。

覃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带着她们在工厂内东走走，西看看，他有意拉着家常，将时间拖到吃中餐的时候，他要留叶红她们吃完中餐才走。叶红也不是当年那个腼腆的小姑娘了，现在的她沉稳中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叶红微笑着对覃立说：“客随主便”，意思是听从主人的安排，吃就吃呐！

中午，叶红她们在覃立的安排下，在公司的食堂与他的几个朋友共进中餐。这食堂与其说是食堂，其实比一些宾馆设施还要高档，干净、卫生，除了大厅有十几张桌子外，还设有“玫瑰厅”、“桔花厅”、“茉莉厅”、“牡丹厅”、“芙蓉厅”等几个包厢，新颖别致，让人感觉到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氛围。

叶红和喻敏在覃立等人的陪同下，一起走进了覃立公司食堂的玫瑰厅，开始叶红她们以为是随便吃个工作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走进食堂一看，才知道这是一个别有深意的午餐。

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摆在餐桌中央，周围的菜单全是高级厨师精心调制出来的，叶红刚走近餐桌，音乐响起了《遇见你是我的缘》的旋律。覃立将桌子上的玫瑰献给她，又给叶红拉开了凳子让她坐下。

叶红的脸被玫瑰映照得绯红，不好意思地对覃立说：“你看你，也搞得太隆重了嘛，早知道你搞这样高规格的招待，我都吓得不敢来了。”

“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来，给你一张购物券，下次我要用更浪漫的方式来让你开心快乐。”覃立说完让大家坐着吃饭。

叶红落落大方地说：“这种生意做得，有吃有喝，还送购物券，谢谢覃总。”

从覃立公司吃完饭，叶红骑着电动摩托车，喻敏坐在背后，她对叶红说：“姐，你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给自己一个美好未来。”

“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找一个承认失恋的方法，让心情放一个假。”叶红说，凡事想开了，什么也无所谓。

“女孩子自己强大，就不会怕男人花心。”喻敏说。

叶红在摩托车前面说：“我一定要吸取上次教训，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后，男人才不敢小瞧自己，女人有实力才有魅力。”

“人生不过一场戏，重要的是演好自己。”喻敏说，没有机会只痛苦一下子，错过机会就会后悔一辈子。人各有命，重要的是珍惜每一场人生际遇，把握好生命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去实现心中的梦，用真心的话，让开心的泪，在你我的心里流动。

叶红说：“你再说，我们就变成真心英雄了，其实我们不过是生活中的狗熊罢了！”

人生是连成一串的锁链，想独取一环谈何容易，眼前的快乐，其实是要以将来作抵押的，将来的，又是要过去来作铺垫。上帝无法改变过去，自己却可以改变将来。现实告诉我们，既然改变不了过去，就坦然接受吧，无论你怎样努力，都会有未知的真相在后面等待着你，也都必须面对有得有失的结果。

叶红的服装店里，每天都有人送来一束玫瑰花，谁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只有叶红隐隐约约感到这个人可能就是覃立。

叶红的妈妈高兴地说：“我说嘛，皇帝的女儿就是不愁嫁，你们看看，这玫瑰多么鲜艳，多么吉祥、多么喜庆，它代表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是谁这么有眼光，我家女儿叶红啊，谁娶了她谁享福！”

店里的员工没有一个人吱声，虽然她们都喜欢叶红，可都知道她流完产，一个女人流过产，老太婆还说自己的女儿纯洁，骗鬼去吧！只有傻瓜才会上当。除非她去做一个初女膜修补手术，否则迟早一天会被她将来的老公识破庐山真面目。遇上大度的男人也许无所谓，免得女人的杀气重被克夫；如果碰上小气的男人，叶红的日子肯定好不了，婚前失贞是女人的大忌，很多女人婚后不幸福就是这个问题造成的。

叶红对她妈妈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那个真正喜欢我的人很快就会出现在您的门口，真的来踩烂我们家的门槛了。”

“那好啊，说明我女儿有魅力，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我相信天下的男人都长着一双慧眼，他们不会对你的美丽视而不见的。”叶红妈妈高兴地与女儿畅想着，如何找个比王记要强得多的男人，气死那个朝秦暮楚的坏家伙。

正在她们说话的时候，王记要打来电话，问叶红：“叶红，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我和张娜将自己结婚办喜酒的钱都拿出来给你妈妈治病，你们却在演戏，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有老婆不能爱，现在无脸回去交差了。”

“我也是听妈妈的安排，她要你赔偿我的青春损失费，我劝说过他们，可爸爸妈妈气不过，他们说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你说我的爱情没有了，不可能连父母也不要吧，所以就深更半夜给你打了那个电话。”叶红在电话里解释自己的难处，她想这是善意的谎言，总比他们到法庭上去起诉你好一点，那样你不但颜面全失，还有可能失去你最爱的老婆。

“我最爱的人是谁你还不明白吗？我也是没有办法才结这个婚的，其实我的爱一直在你的心里。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孩子能攀上权贵，虽然是梦寐以求的事情，爱情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让心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你作出了牺牲，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所以想方设法想补偿你。君子爱才，取之有道，可你不能用这种无耻的办法来摄取财富吧！”王记要气得七孔冒烟，说叶红的父母太无耻了，竟利用自己的女儿来骗钱。

“你骂我可以，但不要侮辱我的父母，他们是普天下最好的父母，如果你认为你受骗了，你可以去起诉他们，看你有没有这个狗胆，用你的这点钱能换来一个女人的清白吗？这点钱能免除一个女人在流产手术床上的痛苦吗？你真是个白痴，只知道玩弄女人的身体，不知道对自己的行为负起该负的责任。活该，想不通就拿脑袋去撞墙吧！以后别来烦我。”叶红骂完王记要，非常开心，她骂人的阵势完全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不用打草稿就能骂出一大通，她妈妈就是出口成章，打屁成双，从来只要口里骂得出。

王记要捶胸顿足，呼天抢地大骂叶红的妈妈，这么大年纪了一点都不厚道，男欢女爱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过错。

回到家里，张娜依然如故地与王记要相亲相爱，让王记要心里忐忑不安，张娜发现他神不守舍的样子，问他是不是有事瞒着她？

王记要哭丧着脸对她说：“老婆，我有一件事真的说不出口，但又不得不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干啥？”张娜不耐烦地说。

王记要装着非常沉痛的样子，说：“嗨！是叶红那天打电话借钱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是她妈妈半夜三更装病，要我马上送钱过去，其实她根本没有病，更没有住院这回事。”

“你给了她多少？”

“我卡里的五万，都被她刷完了。”

“你是个猪，怎么又拿卡给她呢？”

“我以为她妈妈是真的疯了，一下子出不来。”王记要说。

“我早就有一种预感，这是她们不甘心自己的失败，迟早要对你进行报复性惩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交了医药费了吧！俗话说：‘一两黄金一两福，多一钱都要火烧屋’，钱这玩艺，不是你的不能要，拿别人的钱说不定真的要拿去吃药的。”张娜说得很轻松，做得也很得体，没有让王记要背负两头受气的压力，只是让叶红家骗得有点不明不白，自己还多次帮助她渡过难关，这些小市民的心里太黑暗了，一点都不阳光，张娜在心里骂叶红。

一个人的精神与社会撞击得越多，对社会、对自己也就有了更多的了解，了解到一种透彻的地步，对有些东西就看得淡了，心里也变得宽容，遇到事情就有了自己的主见。情场如战场，你要战胜对手，赢得主动权，不但要取决于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对整个局势的把控，还要看你的火力有多猛，支撑持续战斗的能力有多长。

张娜取得了对叶红这个竞争对手的胜利，而且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为她做了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本以为叶红会对自己感恩戴德，以礼相待，没想到他们却并没有放过王记要所犯过的错，步步紧逼，步步惊心！

吃过晚饭，张娜一边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美容杂志，一边对围着一块围巾在客厅打扫卫生的王记要说：“老公啊，想要改变他们对你的成见是不可能的事，不管你为他们做了什么，都是费力不讨好。从今天开始，我们没有任何义务去做取悦她们的事，你把你自己的工作干好就行了，我看谁敢惹你，真是老虎不发威，他以为是病猫。下次如果她们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干涉我们正常的夫妻生活，看我怎么收拾他们的。”

“生命是一场持久的挣扎，也是一连串问题的交错组合，要不断加以解决和克服，如果能够把每一个难题都看成是成长过程中的一次锻炼，那么困难对自己所造成的压力便会减轻一些。”王记要边搞卫生，边对张娜说。

“听说叶红最近找了一个大老板，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心里怎么想？”张娜问王记要。

“你又来了，我和她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管她去爱谁，你不要老往我的伤口上撒盐巴，伤不起，本来我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又被你揭了一块疤瘌。”王记要责怪张娜，不要老提那些伤心的往事，那样令我们夫妻生活会有阴影。

“面对现实，才能快乐。我劝你不要对那些过去的事深怀恐惧，就当是残酷现实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事，与其心里愤世嫉俗，不如接受现实，自我解脱，减少自己精神上的负担，找到与自己的身份和工作相适应的乐趣，自然而然会减少很多烦恼。”张娜对着报纸上的文章，一字一句念诵给王记要听。

“你都快成心理医生了，说得我心里开朗了许多。”王记要对张娜的胸怀和善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个老婆除了有点性格缺陷外，还真是一个天下难得的贤惠女子。

“好好干，我的老公，‘老公老公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你要每天吃斋念佛，远离女色，就会很快消除冤孽。谁也无法断言，前方等待我们的是成功还是失败，也不必去管它，人生的尽头是乐园还是苦海，只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和悔恨，让我们一起鼓起勇气将爱情进行到底。”张娜没事的时候，经常阅读报纸杂志，说话也越来越有水平了。

“爱到最后，所有的情感还要从单纯的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中走出来，再聚拢到另一处，变成生命里不绝的心疼和牵挂。懂得心疼所爱的人，才能让激荡的情感回到平凡的生命之中。”王记要搞完卫生，也坐到了沙发上来。

“困难是暂时的，那些钱被骗去就算了，再多的钱也买不来一个老公，算我欠她的。”张娜说。

“我知道，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任何困难都难不倒我老婆。”

“别给我捡好听的说。”

“我不说好听的，你会不高兴。”

“就你油嘴滑舌的样子，只会哄女人开心。”

“人生的时光本来就很短暂，容不得你犹豫，只要开心就好。”王记要对张娜说。

他以一种赎罪的心理在家里做着各种各样的家务活，张娜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搞了卫生又将自己的内库和袜子都一并洗掉了。

张娜将头习惯性地靠在他的大腿上，笑着说：“同志哥，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我不在乎你回家做了什么，我只在乎你在外头做了什么？不要在家拼命地干，在外拼命地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样你还不如不干，免得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为你担惊受怕。”

“我是玻璃瓶里的蛤蟆—前途光明出路不大，既然不能为你捧回一轮太阳，那就老老实实在月亮的阴影下做做家务活，为老婆搞好家庭生活服务，只要你开心满意就好。”王记要说，自己是心甘情愿做家务的，这也是经营爱情的一种方式，不然别人会说我是甩手掌柜，只会剥削老婆的剩余劳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