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聊天（1/2）

第十章 聊天

大家言犹未尽，还在张娜的办公室继续聊天。

“女人漂亮也是一种武器，说不定打进敌人内部去，可以发挥更大的威力。”禹松说，过去很多国家都有美女间谍，现在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初小亚问禹松。

“如果让张娜去当特工，可能是个好材料。”

“就像《色戒》里面那样，脱了衣服接近对方，让对手无处可藏。”

向玉龙说禹松、初小亚他们不懂现代战争的基本概念，他说：“你们不懂，你们以为现代战争还是原来那种肉搏战吗？现在是信息化条件下的高技术含量的战争，空基、陆基、海基三位一体，根本不用人与人接触，你看美国打伊拉克、阿富汗，都是先用舆论战、心理战、金融战，再用战机乱轰，导弹精确猛打，哪里还要人直接去攻城拔寨？”

“是啊，你以为现在打仗还像原来那样用土枪鸟铳去对付敌人，人家打原子弹，我们打手榴弹，那么不对称的作战能行么？现在别人有的我们基本都有，别人没有的我们可能也有，只是没公布而已，为什么我们的军队领导人常说：不惧怕和任何强大的对手作战，那说的是底气、实力、自信和勇气。”

王记要说：打的就是民心士气，是经济实力，我们进行的是正义的战争，正义的战争是一定会胜利的。

禹松又卖了一个关子，他笑着说：“我经常做梦都梦见打仗，当了个小排长，带着三个班的战士，在冲啊，杀啊！醒来一看，自己的脚将床上的被子踢得一塌糊涂。”

“为了国家利益、民族尊严，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宁失千军，不丢寸土’的传统，特别是我们湖南人有一句话叫：‘倭寇要想亡中国，除非湖南人死光’，你们看看，不管是**还是解放军的高级将领里面，那些血性将军和敢死队员，大多数都是湖南人和四川人。现在也是这样，‘无湘不成军’，有湖南人的团队，是最有战斗力和创造力的团队。”

罗主任说完，顺手弹了一下烟灰在张娜的办公室，被张娜看到了，她没有作声，她怕打断他们的雅兴。

向玉龙神秘地说：“我跟你们讲，铁路上这几天有很多军列，都是满满一列的导弹和坦克，很多部队都在演习，真是鼓舞人心啦！看到我们的国防建设取得如此巨大成就，老百姓心里就踏实了。”

“现在的机动导弹几百公里或几千公里就发射过去了，发射后不用人管，导弹参数提前被输入计算机，它会自动寻找目标，我们的军事高科技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还可以将人家的导弹在半空拦住，就像在茫茫宇宙中一颗子弹将另一颗子弹击中。”禹松翻着《军事科技》杂志，给大家看各国的现代武器图片。

“谁有实力占领武器研发的最前沿，谁就可能是将来的世界主宰。”初小亚说。

“我虽然没有当过兵，可军事知识却不比你们男同胞懂得少？你们信么，我专门订了一本杂志叫《军事知识》，你们想看哪天我带到办公室来让你们瞧瞧。”

张娜说，她对军事知识也很了解，美国的什么捕食者无人机、全球鹰预警机、f16战斗机、f22、b2隐形战斗机、大黄蜂、猛禽战斗机、欧洲的台风战斗力等等，不可否认，美国佬的武器确实很先进，但与中国强大的战争潜力相比，我们没有理由怕它。

“你这也叫懂军事？你打过枪，甩过手榴弹没有？”韩上亦问张娜。

“不瞒你们说，手榴弹没投过，自动步枪和手枪还是打过的。”张娜说，自己打过自动步枪和手枪，韩上亦他们不相信，你爸爸是公安局长不假，可警察不准将武器带回家，你到哪里去打过枪？

“自古吹牛不上税，知道要上税就不敢吹，我们这些老爷们都没有摸过枪，你一个女孩子到哪里去打枪？”

罗主任也不相信张娜说的话，说如果有机会你带我们去打一次靶，我们就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了。

“要的，下次武装部搞民兵训练的时候，你们都报名吧，我跟贺部长说一下，你们是冲着打靶去的，他们就可能会安排你们打一次靶，因为你们都是些青壮年，万一打仗了还要编入正规序列的。”

张娜说，她认识武装部的贺部长，安排一次打靶活动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每年他们的训练经费反正用不完，万一武装部不行，就去部队联系，跟部队首长说，我们也是掌握杀敌本领嘛，如果鬼子现在过来，我们连枪都不会开，还说什么保家卫国，那真的就是一寸山河一寸血了，不过流下的血都是我们自己人的血，不是鬼子的血啊！当然，我们祈祷历史不要重演，否则又有多少生灵涂炭，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三十多年开放成果就会毁于一旦。

“我说张娜，如果中日之间战争真的来临，有一项重要工作很适合你去做。向玉龙笑地看着张娜丰满的胸脯，并用自己的舌头像毒蛇吐信似地朝张娜伸了几下，三个字他还只说了前面两个字出来，脸上就挨了张娜的重重一拳，骂他是“欠揍。”

“去你妈的，你还是个人么，对自己的同事都做这样下流的动作。”

王记要第一次在单位内部里面发火，这一次真的像个护花使者，他走过去接着一拳打在向玉龙的另一边脸上。

向玉龙向后退了几步，手捂着脸，悻悻地对张娜说：“你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是吧，他玩你都玩得，我说你一下都不行吗？”

“你别乱讲哦，毁人声誉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和他只是谈恋爱而已。”张娜警告向玉龙，不要在同事中造谣，坏了她的名声。

向玉龙外套一脱，准备走过来与王记要对打，张娜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用身体护着王记要，眼睛一盯，看着向玉龙，恶狠狠地对他说：“谁要敢在我面前动我老公一根指头，他是不想在这块地盘上活下去了！”

几个同事赶忙站起来劝架，向玉龙当然知道张娜在这方土地上的厉害，他看到张娜真的生气了，就听了其它同事的劝，停了下来，穿起了衣服。

罗主任出面制止张娜，对她说：“他只是开个玩笑，你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

“你耳朵有点背，是不是？你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吗，谁家里没有女人，说得太难听了吧！”张娜将罗主任也骂了一顿。

“还一口一个老公的，叫得真甜！”罗主任嘲笑起张娜来。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张娜与罗主任又掐起来了。

“哟，就你老公这个人，他也不是个善良的主，你看打起别人来毫不留情，下手狠毒着呐！抄他妈的，都是日本鬼子惹的祸，害得我们打内战，你们看向玉龙的脸上像熊猫一样了，赶快打电话到联合国安理会去，控告鬼子扰乱国际秩序，要立即对他们进行第二次东京大审判。”禹松说完，拍拍王记要的肩膀，意思大家消消火气。

禹松说，本来大家是在开玩笑、吹牛皮，没想到你们动真格的了，鬼子离我们太远，够不着，你们有气没地方撒，就拿自己人开刀了。

韩上亦接着说：“小鬼子过去就很有心机，他们一些老牌间谍在中国或俄罗斯某个地方潜伏几十年，甚至老子死了儿子接着干，就是为了某一次行动能够胜利，他们那种韧劲值得我们非常警惕，毒蛇一旦露出本来面目，是非常可怕的。”

“日本鬼子好色，所以被称为黄军；黄军爱干那事，所以又叫日军；战败后没有干的了，所以改为自卫队，就是自己日自己，所以叫做日本人；日本人兴yu很强，随时都要干，所以它们的女人后边都背着一块毯子；日本人干那事不分时间、地点，所以为了记住在哪干的，他们在孩子的名字前面往往加上：山口、松下、河池、石原、村山、小泉、竹内、井边、野田……日本人真的是野外养的，明明是他们和美国人用军事威胁我们，却在世界上到处散布我们的坏话，难道我们就永远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完全是些强盗逻辑。”禹松慷慨激昂地站起来发表演说，刚才那几个打架的人都默不作声，他们又不好走开，走开意味着离群。只有罗主任还在笑嘻嘻地听禹松发言，因为禹松久而久之给他发一支烟，年轻人抽的都是好烟，罗主任难得有个这样抽伸手牌烟的机会。

他接着对大家说：“是中国人一定要不买日货，从历史和今后的发展趋势看，中国的最大安全威胁来自日本，中国最危险的敌人一定是日本倭寇，并不一定是美国，美国老大有时候还讲点公理和正义，为维护世界秩序他们做了一些有益的事情。而日本人眼里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只有日本利益，连‘冲之鸟’礁那个小石头，他们都说是他们家的，企图在那里做个记号，侵占南太平洋那大片美丽的海洋以及丰富的资源。”

王记要看到向玉龙因为刚才的事，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了，他觉得冷场不好，就平静地对禹松说：“友好和发展仍然是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我们如果没有打败美国，肢解日本的能力，千万不要妄言战争，打起仗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还要转告有关部门，做到未雨绸缪，尽早制定一个全面反击日本的作战计划，不然鬼子真的一夜之间进攻过来，我们就会手忙脚乱，疲于奔命，再也不能让鬼子进村来烧杀抢掠我们的财富了。”

佘燕从隔壁办公室走了进来，她告诉大家说：“局长回来了。”

罗主任带领大家马上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大家一走，张娜和李兰从办公桌上拿起文件，张娜左手拿着文件，右手拿起圆珠笔，装模做样地学习起了文件。

佘燕走到向玉龙身边，对他说：“龙哥，我的电脑故障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忙看一下。”

“走吧。”向玉龙捂着受伤的地方，与佘燕一起走出了张娜的办公室。

到了佘燕办公室，向玉龙熟练地将她的办公电脑检查了一遍，又用杀毒软件对她电脑的硬盘及保存文件进行了杀毒处理，一切恢复正常使用，他说：“没事，可以用了。”

“我知道电脑没事，可看到你在那里被人欺侮，我心里不好受，就告诉他们局长回来了，吓跑了他们无聊的吹牛、侃大山。”

佘燕低着头，红着脸劝他，以后别去参加那些人多嘴杂的闲聊，在办公室上网、打牌都比与他们争论不休要好得多，至少不会因为意见不同而发生矛盾和纠纷。

“我知道，人是社会的人，总是生活在社会群体之中，不可能一个人生活在真空管里面，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产生矛盾。”

向玉龙说没关系的，张娜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心没肺的，有口无心，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过一下她保准又跟你嘻嘻哈哈起来。

“这样不好，同事之间为一些小事伤和气，你说值不值？”佘燕温柔地对向玉龙说。

“真的不值，我还被他们两个人一人打了一拳。”向玉龙大大咧咧地说，没事的，开个玩笑而已。

“不重吧，我这里有红花油，要不要擦一点？”

佘燕从办公桌里面，拿出红花油递给向玉龙。

“不用，他们也不是真的打我，可能是我说中了他们昨天在宾馆开房苟活的要害，一对狗男女，生怕我进一步说出他们的**，有意抢先下手的。”

向玉龙说，他们两个人在外面宾馆开房，一个见色忘义，一个风流轻浮，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开个玩笑就好像伤了他们的自尊心，于是就动手了。

王记要那个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开个玩笑都开不起，太没意思了，没有大声说笑的人生是断了油的灯，可悲、可叹，可笑。向玉龙口里说不在乎，心里却耿耿于怀。

“闲谈莫论人非，会说说天气，不会说说屋里。”

佘燕说，与那些有心机的人说话，只说说天气好坏那些无关痛痒的事，就不会惹祸，否则你说别人的坏话，一分钟就会传遍大江南北，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燕儿，你看我们哪天也学学他们的生活方式如何？去宾馆开一次房，度过一个浪漫的周末？”

向玉龙单刀直入，将话挑明，他将手中的杀毒软件用完后递给佘燕，征求她的意见是否可以与他出去开房。

“哎呀，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丈夫？我还小，不准备嫁人，再说我对你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做普通朋友可以，做男朋友不行的，我不准备、也不可能接受你的无礼要求。”

佘燕笑得那样甜蜜，让向玉龙心驰神往，他想尽快确定他们的关系。

“你迟早是我的人，我会对你负责的。”向玉龙真诚地望着佘燕的眼睛，想拥抱她一下。

“不要这样，你如果是真对我好，就应该懂我的。”佘燕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

“我是懂你的啊，提前过过夫妻生活，工作生活两不误，这并不矛盾，你也迟早要嫁人的嘛！”向玉龙缠着要她答应他的开房要求。

“我一直在祈求上苍，让我的身体与心灵永远处在自由之中，我可以不要财富，可以不要地位，可以安于清贫，可以苦苦地奋斗，但不要让我马上走进爱的囚笼。”

佘燕说，自己不想过早地失去自由，还想趁年轻好好出去旅游几年，一年请一次长假，有时间多去几个地方旅游，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多长点见识，结婚后就没有这样的自由了！

“我跟你说啊，时间就是生命，从人生的角度看，毫无意义地消耗时间，无疑是在浪费最宝贵的生命，因为时间就是我们的生命过程，人的生存质量就是使用时间的质量，能与相爱的人一起出去旅游，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不是更好吗？再说了，我陪你出去，至少可以给你当个免费保镖，还可以给你买单！”

向玉龙说完，拉住佘燕的手，佘燕迅速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每年都是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旅游，带上你算怎么回事？不被他们骂死才怪。”佘燕含而不露地说。

“这你就错了，你们家出去旅游正好缺一个拎包的人，我愿意使出全身力气，为你们一家三口拎着大包小包，不知疲倦去排队买火车票，订房间，照相，结帐、安排吃住等等，还会负责你家的全部旅游开支。”向玉龙话没说完，将佘燕拉过来，在她的头上亲了一下。

“放尊重一点，龙哥，你如果用你的优秀能让我刮目相看，我可以考虑和进一步观察你，如果你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地只知道上网、打牌，那就只能让我看不起你了，你不可能只想在档案局开一辈子车吧，难道你对考公务员、提干就没有一点想法？”

佘燕对向玉龙说，男人要有上进心，自己本来对你心存好感，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就看两个人有没有缘分了。

“亲你一下都不行吗？”向玉龙红着脸问佘燕。

“在我们的理性还没有真正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之前，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应该少些浮躁，多些内省，不然是很容易失控。”佘燕说。

向玉龙看到佘燕将他拒之千里，也不好再勉强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他佘燕说：“你这么理性，怎么可能会失控？我觉得我们两颗心的距离还很远，我不勉强你。”

佘燕认真地对他说：“我们现在这种同事关系很好的，经过时间的检验，我们如果觉得对方合适，再牵手也不迟，如果不合适就当是一般的同事，方寸之间才能张驰有度，如果缘分到了，爱自然会准时到来。”

向玉龙说：“你不说清楚，我心里永远是个疙瘩或者石头，说清楚了，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优秀，一定会等你等到愿意做我的新娘的那一天。”

佘燕望着他，点了点头，向玉龙走出了佘燕的办公室。

中秋节还有几天就要到了，叶红在电话中催问王记要：“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办公室没人接电话，打手机也关机，中秋节你如果不回老家去的话，能不能去我家里过节？”

王记要在电话里面对叶红说：“市文联正要举办一个中秋诗歌朗诵会，我正在忙着创作一首适合中秋赏月的诗词，准备去参加他们的笔会，过节的事到时候再说，现在日子好了，生活像天天过节。”

“这几天想我吗？”叶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