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后悔（2/2）

张娜的爸爸看着她妈妈还在护着她，不满地骂她的妈妈，说：“真是慈母误人深啊！《增广贤文》说得好：‘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我们辛辛苦苦养到的是一条猪，玩劣女孩，教不变了，都是你给惯坏的。人们常说母亲是小孩最好的老师，你看你教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学生？”

张国东指着张娜的妈妈骂起来，并叹着气说：“怪我自己，娶坏了一房亲，害了几代人。”

“我教出来的学生有那么多考上清华、北大的，你怎么怪起我这个老师来了呢？”张娜的妈妈谢老师不服地与丈夫争辩起来。

“你怎么不把你那么好的教育方法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的人了？”张娜爸爸的心痛不已，摸着自己的胸口，说话的语气都低沉了很多，想想别人的孩子那么有出息，自己的女儿却不成器，怎么不急呢？

“老张，你不要这样说我的不是，女儿变坏难道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你一个公安局长拿枪都改变不了她的坏毛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够让她浪子回头？”

张妈妈流着泪说，为了女儿的教育和成长，她无数次地为她设计过美好的人生，可她就是不按照你的规划设计去走，做母亲的哭也哭过，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当妈妈的给女儿下跪过好几回，她还是老样子，依然我行我素，不但自己改不掉那些玩世不恭、招蜂引蝶的坏习惯，还带坏了很多女孩子不听父母的话，有些邻居的女孩子现在也开始学会在宾馆开房了，至于接不接客，做没做坏事谁也不知道，反正一个正经女孩子到宾馆开房就不是什么好事，要好好去查一查。

张娜妈妈要张娜向她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去宾馆开房了，每天下班就早点回家吃饭，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生活的烦恼向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跟爸爸谈谈，父母望儿归，你在回家路上莫徘徊。

“你说这样可能吗？我都快三十的人，还要被你们束缚到哪天才能彻底解放？”张娜不但不向爸爸妈妈认错，甚至还对父母对她的管教心存不满。

“我们哪里是在管你，是你自己管不好自己，我们才说你几句，提出建议让你参考，我们在心里并没有把你看得太重，从小到大都是你自己骄自己，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是独生子女，吃不得一点苦，受不得一点累，咽不下一点委屈，只听得进表扬，听不进批评，这怎么能成长进步呢！”

张娜的妈妈也气得不行，真的恨不得让这种不服管教的女儿自生自灭去算了，反正老了进养老院，死了一把火烧掉。再说身后事还有单位的工会组织和同事，临死之前拜托一个好心人租部汽车拉到火葬场就行了，别以为我们老了要你管，没有你就不行，那么多丁克家庭照样过得很幸福的。

“不是这个意思，爸爸妈妈对我的良苦用心，儿懂，但我也有我的生活，不可能天天向你们早请示，晚汇报吧！”张娜依然故我，听不进一点油盐，只强调自己的自由，不考虑父母的感受。

“你以为你是谁？不得了一样的，爱在别人面前张扬家庭优越感，你爸爸是公安局长，其实和你没有多少关系，你要像其它的孩子一样到社会上去，经风雨见世面，学本事爱工作，而你做得怎么样？高中毕业后复读了一年才考起一个大专，你看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小孩，哪一个不是考上二本以上的学校。大专毕业后考公务员，人家的成绩一次上线，而你每次考试的时候，笔试成绩总差几分上不了线，怪谁？到底是谁耽误了你的青春？是自己不争气嘛，不要怨天尤人了，这么大的女孩子，不要说孝敬父母，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是对我们的报答。”

张娜的妈妈真是教人不诲，读人不倦，与张娜摆事实，讲道理，希望她明白父母的苦衷。

“我每天回来没有一天清静的，你整天唠唠叨叨没有个完，换个角度替我想想，这样的家庭气氛我能成才吗？”张娜将自己的人生败笔归咎于父母的管教太严。

张娜的妈妈疼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心疼地对她说：“好女儿啊，我们不要求你成龙成凤，但做为干部家庭的子女，为人处事应该具备最起码的道德品质和文化修养，谈吐中露出高雅气质，举手投足中让人看到的是良好的家庭和教育背景。女孩子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做到行如风，卧如弓，坐如钟，站如松，笑不露齿，目不斜视，发不过肩，昂起你骄傲的青春头颅，挺直你朝气蓬勃的胸脯，脚踏实地地工作，开开心心地生活。听爸爸妈妈的话，你不但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还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好不好？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你，抛弃你，只有你的爸爸妈妈永远在你的身旁呵护你。”

“妈，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们的嘱咐去工作和生活的，拜托你不要一天到晚唠叨个没完。”

“好，好，以后我尽量少说为佳，你听话，我就不说了。”

张娜的妈妈谢老师是一个退休的中学高级语文教师，她在教育战线埋头苦干了一辈子，得到过不少的荣誉称号。她的课讲得好，常常精心备课到深夜，引经据典，深入浅出，帮助学生解难释疑，着重培养学生的汉语言使用技巧和审美能力。她尤其善于针对每个学生的不同个性特点采取不同的谈话技巧，让那些处于青春叛逆期的中学生顺利完成中学学业，接受人生庄重的成人礼。她爱学生就像爱自己的孩子，将一腔爱国情操传递到了祖国下一代的身上。

谢老师在学校找学生谈心时，一些在隔壁聆听的家长很多都感动得流泪，因为她慈祥得像一个母亲，确实是在用心与学生交流，用母爱去感化那些个玩劣的孩子，用知识去开启他（她）们的愚昧无知。可以说，张娜的妈妈是真正的桃李满天下，为祖国培养了很多优秀学生，而她却对自己的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由着张娜马放南山，自由散漫，谢老师寄希望于张娜会“树大自然直”。

一些在一起工作的老师同事宽慰张娜妈妈说：“现在的女孩子都是人精，她们到社会上去不会吃亏的，孩子大了她们自然会增强自我保护意识的，不用你担心。”

张娜妈妈想想也是，自己女儿吃亏可能不会，但惹祸却不敢保证。

王记要看到张娜半天还没有来上班，就担心地打电话问她：“老婆，你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几点了还不来上班？要不要我去接你？”

张娜学会了温情，她嗲嗲地说：“老公，我的车被人涂抹了红色油漆，现正在向保险公司报案，你马上安排车来接我。”

“你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来接你。”王记要马上说。

张娜在电话里要王记要安排档案局的小车去宾馆门口接她，王记要是办公室管车的人，这是小事一桩，他马上叫上向玉龙开车，两个人马上来到了宾馆门口。

他们将车停下来后，张娜正在向保险公司理赔的人说明情况，她说：“我的车停车这里，不知被谁不明不白地涂了油漆，你们看该怎么处理？”

保险公司的人拍完张娜车子受损情况的照片后，对她说：“你先将车开到修理厂去修理，费用我们会按规定给你报销。”

“是你们去修理厂结账，还是我修理完后拿发票到你们那里去报销？”张娜问保险公司的人。

“你自己先垫付，拿发票去我们那里报销。”保险公司的人问答她。

张娜对王记要和向玉龙说：“那就这样了，你们在前面带路，我们一起将车开去修理厂。”

“去哪个修理厂？”向玉龙问张娜。

“你跟哪个修理厂更熟，就去哪个。”张娜说。

张娜开着车，跟着向玉龙的车，经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丰田车定点修理厂家，她将车开进停车位后，问修理厂负责接待的值班经理，张娜说：“我这车喷一遍油漆多少钱？”

“里面要喷吗？”修理工问她。

“里面不喷了，油漆味很难闻的。”

“全车喷新五千八，外面喷里面不喷，钱是可以少一点，但车门两面的油漆不一致是很难看的。”修理工解释说。

“那好吧，就全车喷新，但不要搞坏我的坐垫哦！”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们是丰田汽车定点修理厂，让你满意后再付款的。”

张娜与修理厂办理好移交手续，她将车钥匙交给了修理工，自己坐上向玉龙的车，回到了档案局上班。

回到单位，同事们正在议论由于日本国内右翼分子购买我国钓鱼岛的闹剧，全球华人发起了不买日货的行动，新闻频道报道很多国家的华人都走上了街头，香港和台湾的船都与日本保安厅的船发生了撞船事件，张娜的车十有**是国内那些愤怒的人涂了油漆。

韩上亦对张娜说：“谁叫你什么车不好买，偏要买个日本车，人家没将你的车烧掉就算万幸了。”

“烧了才好，我买的是全保，保险公司赔个新车不是更好。”张娜笑得说。

“这种情况保险公司赔不赔你是个大问题，因为烧掉和涂油漆的车太多了，保险公司可能会赖账？”罗主任走过来说。

他手里拿着一张表格，正在每个办公室进行记名式地传达局领导的指示精神，罗主任让在场的人签完字后，他对大家说：“你们最近几天，最好不要到街上去乱窜，更不要开日本系列的汽车上街，否则，车被砸坏了还是小事，万一伤到人就麻烦了，局长明确规定，上班时间大家严禁外出，更不能参与到人群中去。”

禹松气愤地说：“一寸山河一寸血啊，我们的固有领土怎么能让日寇横行霸道呢？去街上喊口号也是公民爱国的表现嘛，怎么我们就不能参加呢？”

“爱国要理智，冲动是魔鬼，如果你想不通，就多看看报纸。”罗主任没好气地对禹松说。

向玉龙故弄玄虚地对大家说：“你们别看倭寇地盘虽小，但它的潜在战争力量并不小，它不但与美国有所谓的《日美安保条约》，而且它的科技力量确实很强，据说它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组装一枚相当于‘小男孩’当量的原子弹，它在核发电厂内储存的核材料可以造成一千多颗核武器。二战的时候，小日本敢对中国、苏联、美国三个庞然大物同时开战，难道它现在就不敢再次对某一个大国单独开战？所以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说不定它又会拿我们第一个开刀，你信么？”

“我不信，我们当年在那么艰难困苦的条件下都战胜了日本，现在的实力和战争潜力远高于日本，除非它想自取灭亡。”禹松说，今天站起来的中国人绝对不是当年那种一盘散沙的中国人，我们的举国体制凝聚起来的爱国力量是任何国家都无法比拟的。

初小亚拿着地图册，笑着说：“老美的亚太平衡战略对世界是有贡献的，现在如果不是美国强有力地压制日本大力发展军事力量，他们可能早就不老实了，日本这个国家是崇尚军事实力的国家，同时更是战争的策源地，一旦它的经济开始走下坡路，周边国家就要小心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和苏联同时对它进行了毁灭性打击，如果不是美国那两颗原子弹和苏联全歼了实力强劲的日本关东军，这两件事起到了关键性的决定作用，可以说是完全崩溃了他们的抵抗意志，凭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它们是绝对不会主动投降的。小日本至今不向中国、韩国等国家道歉和赔款，主要是它认为中国和韩国没有能力打败它，它只向美国、俄罗斯等强者俯首称臣。”韩上亦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从日本人骨子里面的侵略扩张基因来看，它绝对不会甘心自己的失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国家报仇，百年不迟，有朝一日它可能会对美国和俄罗斯进行报复的，同时它觉得它对亚洲各国的侵略战争并没有结束，时机成熟就会卷土重来。现在美国纵容日本右翼分子的猖獗活动、无疑是给美国自己挖坟墓。因为世界政治经济秩序的重新调整、美国战略东移、越南、菲律宾在南海闹事，对小日本非常有利，鬼子觉得时机对它有利，就跳出来做点鬼事，没想到它首先拿我们的钓鱼岛小试锋芒，看看中国的反应。”初小亚一边给大家发烟，一边自己也抽了起来。

罗主任说：“我最近去逛新华书店，无意中看到了一本美国作家沃格尔写的《日本害怕当第一》的书，他在书中写道，日本地少人多，资源匮乏，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美国击败而且被美**事托管，但战后日本却创造了一个经济神话，在许多方面已经超过了一直以世界老大自居的美国，虽然日本在军事战争中没有打赢美国，但通过经济战争已经成功地战胜了美国。”

“鬼子是狡猾狡猾的干活！”

“是啊，如果是在中国，大家都会很高兴地认为，这是一个国际友人对我们的善意，表扬我们经济进步。可是日本人却不这么认为，日本民族不接受赞美，他们从来都是把自己放在暗处，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用很低调的声音说话。他们深谙‘枪打出头鸟’的哲学，日本人吸取了过去咄咄逼人而招致暗算和打击的教训，精心化妆自己，有意地弱化自己，努力改变国际上日本第一的国际形象。面对这样一个民族，我们还能够对gdp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而津津乐道吗？”罗主任的话使大家安静起来，那些嘴巴尖的同事也陷入了暂时的沉默，没有像刚才那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着当辩论专家了。

一阵子沉默过后，向玉龙叹了一声，说：“唉，真是平地三尺起风波，太平洋上不太平，也许我们这一代人可能亲眼看得到日本鬼子卷土重来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这些退伍兵又要重新拿起枪去冲锋陷阵，到时候，我们一定要为二战中死去的几千万同胞报仇雪恨。”

向玉龙骄傲地说自己在部队时就是神射手，几次在团里射击比武都获得了第一名，现在荣誉证书还在家里收着呢，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感觉自己当年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王记要上完厕所，从门口进来，听到他们的议论，对大家说：“我听到日本鬼子要闹事，心里也很气愤。最近连续在网上发表了几篇与那些专家学者不同意见的贴子，什么这个外交手段，那个经济制裁，一切都是隔靴搔痒，对日本这种只崇尚武力的国家不起任何作用。第一次世界大战它跟中国和俄国开战，而且打赢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它敢跟全世界开战，被美国收拾了；下一次它要跟谁开战，你们一点都不要感到惊讶，因为它跟中国、美国、俄罗斯都交过手，没有胜算它是不会动手的，一动手就是毁灭性的，就像它偷袭珍珠港一样。可笑的是我们的一些所谓专家学者，看不清形势，理不清思路，分不清敌我，搞不清方向。我们的那些专家学者还在研究日本人会遵守这个宪法，那个国际准则的时候，鬼子们可能早就制定了一个全面进攻某个大国的计划。军事专家提醒大家：歌舞升平太要命，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们还在歌舞升平的时候，鬼子进村了，因为他们最擅长突然偷袭，九.一八事件、泸沟桥事件、珍珠港事件，哪一次他们不是先下手为强，而善良的人们却后下手遭殃。”

罗主任说自己对一些所谓的专家学者也有意见，他们不懂装懂，似懂非懂，发表的个人见解容易误导民众。上次伊拉克战争，美国人稍微使用了一下声东击西的战术小动作，制造从土耳其进攻伊拉克的假象，我们国内一些专家学者就跟着说，美国人会从北面的土耳其经过库尔德地区进攻伊拉克，等土耳其国会大讨论的时候，美国人突然从南面貌似平静的科威特长驱直入，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一路浩浩荡荡打到了巴格达。他们看不清美国人的真正用意何在？连一个声东击西的老兵法美国人运用得如此娴熟，我们的专家学者都看不懂，如果是鬼子的歼计，如何得了，我们该如何应付？

“呃，姜还是老的辣。”王记要表扬着罗主任，他分析得有道理。

初小亚觉得坐着说得不过瘾，他站起来叉着腰对大家说：“日本人没有什么不敢干的，别看它们表面谦卑，低头下气的样子，其实倭寇文化的精神实质就是为天皇尽忠，就是侵略扩张领土。日本人的血液里有一种不服输、不怕输，死不认输的精神，剖腹自杀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武士的荣誉。它们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前两次世界大战中他们杀害中国人、朝鲜人、东南亚各国的人就像杀鸡鸭一样简单。当时中国的几百万**被他们赶鸭子一样从北赶到南，从东赶到西，死伤无数，惨不忍睹，我们的前辈们被倭寇打得国破家亡，真正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你看他们供奉在靖国神社的战争罪犯，对我们来说那些人是罪犯，对它们来说是英雄，它们就是要学习它们的先辈，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试图东山再起。别看现在他们低三下四给美国人当奴才，忍受着被殖民地的国家待遇，你说他们会心甘情愿这么世世代代下去吗？迟早有一天日本人会清算美国人欠他们的血债的，我们将隔岸观火，拭目以待。”

“美国的东亚平衡战略是一把双刃剑，既抑制了日本军国主义的重新复活，又牵制了我们和亚洲各国的经济发展。我敢说，美国的东亚平衡战略，日本所遭受的损失是最大的，日本的经济面临崩溃之时，也就是新的世界大战之日。因为日本这个民族的危机感太强烈了，他们不会坐以待毙，而会挑起战端，主动进攻，看是周围哪一家倒霉。”李兰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罗主任看了李兰一眼，又故意以批评的语气说她：“你一个姑娘家，懂个屁，如果鬼子真的打进来了，你赶紧跑到乡下二舅家去躲一躲，好女孩子，别让鬼子给歼污了，免得到时候嫁了丈夫，生下来的小孩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个什么东西？”

“放心吧，到时候真的打起来了，我们十三亿人十三亿兵，万里江山万里营，不分阶层、年龄，人人都守土人责，你还敢跑，早就被八路军除歼队抓起来枪毙了。”

李兰说，她笑罗主任那鬼样子，一看上去就像个狗熊的模样，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表情，到时候不要供出我们八路军在哪里就不错了，证明你还有一点中国人的良知。

“我们是前两次世界大战受伤害最严重的国家之一，日本人对我们的伤害罄竹难书。如果新的世界大战真的来临，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我们的心头，放心吧，祖国，放心吧，亲人，为了胜利我会勇敢前进。”向玉龙说着说着就将在部队时的军歌唱了起来，那阵式就好像真的要打仗一样，让人热血沸腾。

“我昨天刚到武装部报名登记，参加了预备役部队，武装部还给我安了个排长，俺现在也是肩膀上有星的人了，只要祖国一声令下，我是第一个打起背包就出发的人。”

禹松说，这几天城里的防空警报演习拉得我们心里都是慌的，好像战争迫在眉睫，真的要打起来了。

“那是演习，是提高市民的防空意识。”张娜说。

韩上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挥动着手臂，高声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

他拿着一个三角板当道具，对着张娜做了一个动作，吓了张娜一大跳。

张娜红着脸，骂韩上亦，说：“你个神经病，鬼子还没见着就鬼哭狼嚎起来，大事来了你不尿裤子才怪，你把你的班上好就是爱国了。拜托你们大家，不要经常聚到我办公室来漫无边际地聊天，局长知道大家上班在我这里聊天，以为是我老姑娘嫁不出去了，招蜂引蝶喊你们来的，真是的，脚长在你们身上，却扣了我和李兰好几次的钱，太偏心了。”

“你说这话就不对了，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悦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我们是忧国忧民忧自己，读天读地读人生，怎么能说是漫无边际地聊天呢？”禹松开玩笑地对张娜说。

“谁叫你长得漂亮，却又不卖领导的帐，他不扣你的钱扣谁的钱？”初小亚怪声怪气地说张娜。

“你们没看到罗主任天天在说，累啊累，没有人捶背，你怎么不主动替他捶捶背，也许他就手下留情，不扣你的钱了吗？”韩上亦对张娜说。

“最好叫你老婆来给他捶捶背，你再戴着一个绿帽子去大街上喊冤枉，好不好？”张娜半点不饶人地回答韩上亦，大家笑他也是个倒霉蛋，炒股炒股被套，打麻将老是放炮，坐公交车回家钱包被盗，生了个小孩有点像领导，你说他招谁惹谁了吗？完整一个倒霉蛋，长着一副苦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