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放纵（2/2）

“俗话说：爹亲娘亲不如钱亲，我自己的钱找回来不丢人。”王记要说得理直气壮，坚持要找回零钱，说明我们是正当消费，清清白白的开展娱乐活动。

女服务员开着玩笑，将找回的零钱递到他手里，并说：“谢谢，请多数一遍找回的钱对不对？欢迎下次再来。”

王记要心想：这样的地方一个月能来得起几次，拿工资收入到这样的地方来消费，不是活厌了，就是精神有毛病。居家过日子的人谁不心疼来之不易的血汗钱，要将微薄的工资丢到奢侈的享乐中去，而你们这些风尘女子却是填不满的无底洞，你们是些吸血鬼，不将男人的腰包掏空是不会罢手的。归根结底还是洁身自好，别惹她们，才是男人的最好选择。

王记要结完帐，回到卡拉ok包厢，他在向玉龙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告诉他今天晚上的消费已经结账了，这个店子什么消费项目都有，你们要玩等我们回去以后，你们再返回来。不要当着这么多女同事的面，露出你们的色狼本色，这样不好，人多嘴杂，传到局长耳朵里去你们就完蛋了。

大家有的开车，有的愿意坐的士回家，王记要看到张娜醉意未消，就对她说：“张娜，你喝成这个样子就不要开车了，最近，醉驾连续出了很多大事故，全国各地都抓得很严，万一抓住了很丢人现眼的，我陪你打的回去，明天再来取车。”

张娜一手搭在王记要的肩上，一只手拿着车钥匙扬起来，醉意腥松地对他说：“我的地盘我做主，在这个小小的城市，我怕谁，除了杀人的事我摆不平，其它没有什么我搞不定的事。我是张娜，我爸是张国东，掌管着对你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杀大权。”

“是的，是的，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不过，如果你今天晚上醉成这个样子还要开车，不如借你的手先杀了我吧。”

王记要趁她不注意，从张娜手里抢过汽车钥匙，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你拿来，拿过来，傻瓜蛋，你把钥匙还给我，我要带你去飙一回车，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开车技术。”

张娜试图从王记要身上抢回钥匙，却醉倒在他的怀里，连站立起来都很困难。

“好啦，我还想多活几年，麻烦你别闯祸了！”

王记要扶着张娜在公路旁边的花池旁坐下来，对她说：“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不如意的事，但酒醉心里明，一个成年人说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你不觉得脸红吧？你爸爸听到也会气得吐血的。”

“我喝酒醉了，还知道脸红吗？这脸不是一直是红的。”张娜用手轻轻地打着自己的脸。

“好啦，好啦！你这张脸蛋不知有多漂亮，你不爱惜，我还心疼呐！用东北话说，‘俺贼稀罕你’，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最美。”

王记要拥着她的肩膀，告诉张娜说：“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不是我对你没感觉，而是我觉得配不上你，但我总是偷偷地看着你的眼睛，有时静静地听着你的声音，有时痴情地望着你的背影，有时默默地分享你的伤心，感觉你就像雨，漂浮不定，对你的爱和谢意魂牵梦萦，从未间断。”

“你龟儿子说得比唱得好听，谎言说了三遍也变成真理了，我明明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好，却仍然对你不死心。爱上一个人，要几个人分，爱你那么深，爱得那么真，爱上你我感觉我是最幸福的人。没想到你对我不闻不问，还带着别的女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谈情说爱，你说我是不是太愚蠢，蠢得无可救药？”

张娜哭哭啼啼地在王记要的怀里诉说着自己的委屈，骂了王记要又骂自己，眼看快三十岁了还是单身一人。

两个人摇摇晃晃说着酒话，王记要见着的士就招手，路上为数不多的出租车看到这种酒鬼模样的人，谁也不敢停车，生怕招惹他们。

张娜告诉王记要，她在前面的华侨宾馆开了房间，直接送她到宾馆去就行了。

王记要此时心存为人处世最基本的善意，没有往坏的方面过多去想，只是认为现在一些有钱的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按照自己的经济条件周末开房，住酒店、住宾馆也是无可厚非的，有钱就是拿来享受的嘛，自己没钱不要眼红别人。

他不放心地对张娜说：“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宾馆开房不好，你有很多骄傲的资本，我却只有一个自卑的情结，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我觉得我还是应该默默地走开。”

王记要将张娜扶进她自己预订的宾馆房间，想打李兰的手机让她来陪她，李兰的手机关机了。

王记要很生气地骂李兰：“什么朋友？关键时候都关机了。”

王记要将张娜的鞋子脱掉，给她盖好被子，安顿好张娜，他就要离开宾馆。

张娜突然拉住他的手往床上一扯，生气地说：“你是真的装蒜，还是故意气我，我就不相信你自卑得像个缩头乌龟。”

张娜带着酒气，翻身过来用身体压住王记要，骑在他身上手舞足蹈，放声歌唱《等爱的玫瑰》：“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玫瑰，心中潜藏着待放的花蕾，如果你给我今世的安慰，我要为你展现我的美……”

当她正忘乎所以的时候，王记要将她一把翻了过来，压住了她，吻她，亲她，两个急风暴雨般的人一发不可收拾，酒乱性，他急不可待地脱了她的衣服，摸她的儒房和身体各个部位，刺激和满足她早已澎湃的对爱的渴望。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王记要其实心里早就想打她的主意，一直怕打草惊蛇，只好耐着性子放长线，钓大鱼，冷静观察，伺机而动，一旦机会成熟，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张娜这种家庭富裕、自身条件好、表面清高的女人，其实内心更狂野，敢爱敢恨，尤其对爱很执着，可以娶回家放心当老婆。今天一切就在眼前，王记要不费吹灰之力，心想事成，梦想成真，他庆幸自己：“真是天助我也！”

王记要记得小时候，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算命先生给他算命，说他将来长大会走桃花运，娶得到一个好老婆。卦打得灵，命也算得准，现在他就是走桃花运了，没有花什么钱，也没有费什么心思，都是这些女人自己送上门来的。

而现实生活中，有些男人一天到晚花心思去追女人，今天送这个东西，明天送那样东西，到头来没有追到一个女人，钱也花光了，脸也丢尽了，最后被女人骗得身无分文，他们的命简直比苦瓜还苦。

王记要想起这事，就有一种偷着乐的自豪感，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怎么就这么招女人喜欢呢？可能真如算命先生说的，自己天生就有一种讲不清、道不明的女人缘。

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自古以来，酒色一家。所谓酒色之徒，就是酒后乱性的人，爱喝酒的人，喝了几杯马尿后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生活中有很多借酒浇愁，借酒发疯，借酒耍无赖的人。

王记要看到张娜全部突出地躺着，酒后那蓬勃向上的儒房像两座秀丽的山峰，脸上的酒色辉映出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他再也抑制不住了。张娜激荡起伏的呼吸，是极其渴望爱的时候，王记要将平时所有的斯文扫地，所有的假面具都丢到了脑后，他没有耐心再花时间去欣赏女人的美丽身体，而是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

“哎哟”张娜叫了一声后马上就安静了，她闭着眼睛享受着如梦如幻的身体块感。

张娜本来就是个不安分的女孩子，虽然她没有与男人直接有过身体接触，但她平时最喜欢看些关于性描写的书籍，上网也总爱点击那些与男从情爱相关的内容提示。有一次她喝多了酒，回到家里，在自己的房间内与远方的男网友聊天了一个通宵，找不到男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女人的自尊心让她保持了外表的光鲜，却在背后受到无男人爱的苦痛折磨。有一次，她硬是忍不住了，居然用黄瓜和红萝卜往自己的身体做下流动作，后来又要她养的宠物小狗狗舔干净，接下来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住院治疗了十多天，打了无数瓶吊针，才将炎症治好。

有一天晚饭后散步，她在地摊上翻阅书籍，偶然看到一本关于描写男女情爱的文章，她当宝贝一样买回去，放在床头偷偷地看，每当夜深人静，她就翻着那几页内容看来看去，爱不释手，每天在睡梦中都呼唤着爱的到来。

今天的爱如期而至，就让他来得更猛烈些吧，她不断地催促王记要，张娜喜形于色，张开眼睛，抱着他的头将王记要亲了又亲。

王记要心想：这个女人感情专一，又如此专情，张娜不但有张扬的个性，而且有独立的经济，娶她为妻在别人的眼里确是高攀了，不过我就是有这样的艳福，这种事是别人眼红不到的。

王记要是个生活中城府很深的人，老实巴交的外表后面隐藏着内心世界丑陋的灵魂，他独自看过或伙同单位同事看过无数的录像和书刊，有些是欧美国家的、有些是韩日等亚洲国家的，大多数是沿海开放城市或港澳台地区的，每当他与女人在一起时，脑子里总是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出那些肮脏的画面，只是外表不吭不哈，别人还以为他老实，其实肚子里一肚子坏水，时刻想打女人的主意。

他将谈恋爱当作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另类交往，所以他的眼里总是充满了血雨腥风，血管里膨胀着侵略者一样的占有**，带着仇恨般将与他爱过的女人摧残得非伤即残，而那些被他摧残的女人却心甘情愿地对他付出，并且还有一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叶红就在他的甜言蜜语哄骗下，经常任劳任怨地自觉吃第遍二苦，受第二遍罪，完事后还笑米米地对他说：“谢谢。”

看到张娜痛苦的样子，王记要更加得意忘形起来，心想：等下你就要对我说“谢谢的”。

果然不出所料，完事后张娜对他发自内心地说：“谢谢，谢谢你的爱。”

“不用谢，你不骂我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骂你？我是自愿的，而且还要与你结婚生子，相守一辈子。”张娜说。

“结婚？你别吓我呢！”王记要睁大眼睛地问她。

“怎么？你不乐意！”

“我不是不乐意，那叶红怎么办？”

“我呸，你心里还想着她，居然两踏两只船，你不结婚，我会跟你上床？你以为你是谁，有这样的好事吗？”张娜说完，“啪啪”就是两记重重的耳光，打在王记要脸上。

“你是知道的，我什么都没有，担心配不上你。”王记要捂着发烫的脸对张娜说。

“我不怪你，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更不在乎你有没有地位，只要你站在我身边，跟我结婚，一切由我来安排，费用我家里全部负责，让你空手套白狼，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那不是太委屈了你？”

“你知道就好，以后好好爱我，否则我一拳打断你几根肋骨，你信么？你如果不知天高地厚，那会是什么后果，我不说你也知道。”

“我知道，你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求求你，你别缠着我嘛！”

“是我缠着你吗？你再说一遍，试试！”

张娜扬了扬手中的拳头，吓得王记要心里是虚了，自己虽然五大三粗，可毕竟做了亏心事，做了对不起张娜的事，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人家的家人也不会放过你的。可要娶张娜做老婆，不把她的臭脾气修理好，自己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的。

“捆绑不成夫妻，你别为难我了，我还是想对叶红负责，她是个纯真老实的女孩子。”王记要想气气她。

“她老实，我就不老实吗？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第一次与男人上床，你毁了我了！”张娜说完，脚打手打地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王记要看着张娜真的动情地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这可不像她的性格，于是，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对她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只能是二选一，选择你得罪她，选择她得罪你，我现在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还要我教你吗？实话告诉你吧，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尽快和她做个了断，马上与我结婚，否则，你十多年的奋斗成果将毁于一旦，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我没有吓你，你自己好好把握，我不多说。”张娜的威胁利诱，让王记要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又不是头一次与我做这事，何必这么认真呢？”王记要想从她的身上找证据，以便有利于自己早点摆脱她。

张娜拿起宾馆房间的台灯，对着王记要砸了过去，她气愤地说：“臭小子，你敢污蔑老子的清白，在与你之前，别的男人谁敢碰过我？你说！”

“那为什么没有见红？”

“见你个鬼？这是什么时代了，还见红，你以为是什么年头了，女人的三寸金莲出不了门，守在家里当然会见红嘛。我是什么人，从小到大，都是学校的运动健将，你想想也不应该问这么幼稚的问题，真让我生气！”

“好，不说了，改天我去找叶红谈谈，让她早日退出，可以了么？”

“这话还算是人说的，你要没良心，别说我爸不放过你，我在江湖上的朋友多，随便打个招呼，打得你满地找牙，你不要后悔莫及。”

“知道了，这辈子只有老老实实做你的老公这一条路可走，否则全是死路一条在前面等着我，是不是？”

“可以这么理解。”张娜说。

“你真是给你爸爸丢脸啊，他那么精明强干的领导，怎么生了你这样不成器的家伙，动不动就叫江湖朋友，你以为你是谁？你要做我的老婆，也要有个做老婆的样子嘛。”

“你要我是个什么样的样子？我们在一个单位工作快十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吗？”

“原来是同事，现在是恋人，当然感觉不一样。”

“好，不对的地方我改正，还不行吗？为了你，我可以改变一切，变成贤妻良母的样子，对你百依百顺，老公是天，是我心中的太阳，一切以你为主，这样你满意了吗？”

“这还差不多，像个姑娘家的样子。”

王记要看到张娜气消了，就从自己携带的包里拿出照相机，对她说：“亲爱的，能不能给你照几张照片？”

“在房间里面照什么？里面光线不行，要照出去照。”

“我是拍那种半罗的，放心吧，我不会拍自己老婆的人体照片去参加摄影比赛。”王记要说。

张娜听王记要叫她老婆，她很高兴地说：“人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折腾我都配合你，拍几张照片算什么，但不要拿出去公开发表，否则你老婆可不是好惹的哦，我找你麻烦。”

“放一百个心好啦，纯属个人爱好，独自欣赏，任何人都别想看到我老婆里面那种超人的美丽。”

王记要侃侃而谈，并取出相机，选好角度，准备拍照。

张娜半罗着披上纱巾，在床上摆动着各种艺术表演的姿势，供王记要拍照，王记要将她的胸脯拍了一个很大的特写镜头，并立即在脑海中想好这幅照片的名字叫“惷光遮不住”。

王记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此时此刻心里却总是有一点介蒂，或者说是荡漾起了一丝小小的涟漪。他想：张娜这种女人能与自己轻易上床，也就可能和别的男人轻易上床，如果娶个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当老婆，将来生的小孩完全有可能是别人的基因，跟这样的恶女人结婚登记，除了戴绿帽子还是戴绿帽子。张娜这种性格太强的女人红杏出墙的概率比一般的女人要高得多，因为她即使做得不对，当老公的也讲不得、说不得、老虎屁股摸不得，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不但没有愧疚感，有时还要强词夺理，无理取闹，这种女人生活中不是没有。

王记要对张娜说：“明天还要去开会，我早点回去，你先休息，可以么？”

他不想与在叶红那里过夜一样，与她一个通宵热火朝天，只想早一点甩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张娜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既然他的心不在这里，留着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她淡淡地对王记要说：“你爱走就走吧！”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天亮我来接你。”

王记要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张娜气得大哭起来。

她想：“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他爱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抄他妈的，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王八蛋！”

张娜真想一死了之，她走下宾馆，一个人深夜来到河边，蹲在地上想一头栽进河里算了。可一想到辛辛苦苦把自己养大的父母，白发人要送黑发人，自己是独生子女，他们怎么办？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想到这里，她又理智站起来，哎，好死不如赖活着，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为一个负心人去寻死觅活的，不值得！何况王记要还没有将话说死，他答应要娶自己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