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见（1/2）

第一章、遇见

世界上最漫长的是路，最短暂的是生命。短暂的生命中如果还有一些精彩的瞬间，即使有过错也不会是丑陋的。

早春的寒风吹着冷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白玉兰硕大的树叶上，雾蒙蒙的空气笼罩在档案局办公楼周围，经过严寒考验的梅花树枝开始勃发出细细的花蕾，鱼池周围苏醒的小草，也慢慢地露出了尖细嫩芽般的绿叶，四季长青的桂花树、杨梅树、樟树、万年青在微风细雨中摇曳，它们各尽所能，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新鲜的负氧离子，令人神清气爽，怡然自得。在这样环境优美的地方上班，一年四季都享受着人在房中、房在林中的纯净空气，纯净的空气又带给人们健康的体魄和美丽的容颜，这是现代人最为时尚的生活追求。

上午八点刚过，办公室副主任王记要早早来到办公室，按往常一样做着上班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一切从我做起，从小事做起，态度决定高度，这些所谓的大道理他还是懂的，他是个有较高智商和情商的人，自然知道做好小事在现实生活和社会群体中的重要作用。

年轻人，不要眼高手低，实实在在地做好日常工作中的小事，向内心里的“小“字开刀，未必不是防溃堤于蚁穴，筑高台于垒土的高明之举。“细节决定命运，小事成就壮举”，是王记要自己告诫自己的座右铭。所以王记要身为办公室副主任，他在同事和领导面前，确实装得很乖巧，一直保持着眼睛尖一点，耳朵灵一点，嘴巴少一点，态度好一点，手脚勤一点的“小勤快”形象。每次听到同事和领导表扬他：“好小子，你还有进步，”他心里总是甜蜜蜜，心想，自己肯定还有进步。

走进办公室，他脱掉外套，将饮水机里的水桶取下来，换了一桶新的矿泉水，拿起扫把将办公室里的瓷砖地板上不多的垃圾扫一下，又用布条拖把拖一遍。他将抹布在水桶里洗干净拧干，将办公桌、电脑桌、茶几、电话、文件柜等逐件逐项地小心擦拭一遍。他用手慢慢拉开绿色的布窗帘，擦了一下玻璃窗子上的雾水，透过玻璃往外看，办公楼前的桃花树上有两只小麻雀在欢蹦乱跳着，不知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小麻雀要拥抱着相互取暖，还是在做着友爱游戏，只见一会儿这只鸟在那只鸟的背上，一会儿那只鸟又跳到这只鸟的胸前，“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鸟语世界真是太奇妙了，王记要用嘴学了几声鸟叫，却一点都没有引起鸟儿的共鸣，他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馒头摆放在窗前，鸟儿很快就叼走了。他想，春天要来了，鸟儿们也开始从巢里出来谈情说爱，它们的肚子饿了，性情也跟着急躁起来。此时此刻，他不由想起那两句前人爱鸟的诗句：“请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劝君别射南来雁，恐有家书寄远人”。鸟是人类的朋友，鸟语花香，人与自然才能和谐相处。

王记要看着小鸟吃饱肚子后又来到自己的窗前玩耍，心想：眼前这两只小鸟真通人性，它虽不会说话，却给他一天的工作带来了好心情。麻雀虽然没有喜鹊那样吉祥，但也可能预示着喜从天降，好事要找上门来了。他看了很久，吹着口哨逗着小鸟，不知过了多久，鸟儿吃饱后陆续飞走了，院子里那棵光秃秃的寒梅树上，含苞欲放的花蕾正孕育着新的生机，但不知为什么，王记要始终觉得那里依然聚集了很多鸟儿在唱歌，鸟儿的歌声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天气。

王记要想，人的心情不一定被天气左右，因为除此之外，生活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待我们去发现，而现实中并不是每一天都是美好的，但一天中总会有一些美好时刻和美好事情出现。想着想着，王记要的胳膊肘一不留神将桌子上刚刚泡好的铁观音茶碰翻在地，茶水流了一桌子，将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浸湿了，他赶紧从门后取抹布来擦桌子。这时一个女人推门进来，将门后的他吓了一跳，王记要此时沉浸在与小鸟儿的对话中，眼睛没反应过来，额头上就撞起了一个包，“哎呀，哪个冒失鬼？”，他用手摸着头上，睁大眼睛看看是谁来了？怎么是这样用力推门的？

“你在做什么坏事？大清早在门后面鬼鬼祟祟的？”叶红没等王记要说完，倒先埋怨起他来。

“我正在搞办公室的卫生，一个女孩子重手重脚的，学斯文点嘛，真是的。”王记要不满地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急什么急？”叶红与他争辩起来。

王记要觉得还不过瘾，继续训诫她，说：“故意的还得了，一个女孩子最难得的品质是温柔、贤惠，不是大大咧咧，知道吗？”

“知道了。”叶红拖长语调，回答了王记要。

“你有什么事，这么早就来找我？”王记要心绪不安地问她，并开始清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

“来，我看一下，鼻子好像出血了，对不起，王哥。”叶红温柔体贴地对王记要说，她从自己的手提包里面拿出餐巾纸，要替王记要擦拭。

王记要摆摆手，示意不要紧，他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往脸上按压了一下，一看脸上并没有出血，他说：“行啦，行啦，没关系的。男人受伤是天经地义的事，没碰着你就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王哥，特意来看你，你就这么接待我？”叶红不好意思地望着他。

王记要看到饮水机里的水烧开了以后，他给叶红泡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说：“我知道，真的没有怪你，还要感谢你，我们男人出血是新闻，女人出血却是习以为常的事。”王记要一脸坏笑地看着叶红丰满的儒房随着她的呼吸，在衣服下面起伏不定，漂亮的脸庞上浮现出少女红润的羞色，真是美极了。

叶红被王记要看得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喃喃地说：“你说什么嘛，我听不懂的。”

“别装了，你懂的，现在的女孩子，只有幼儿园的听不懂，你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已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正等着有人去采摘。”王记要说完，伸手在叶红的胸部做了个孙悟空摘桃子的动作。

叶红打了一下他的手，说：“摘你个脑壳，我真的不懂，请将话说明白一点。”

“你说你这也不懂，那也不懂，让别人听起来难以置信，好像你来自另一个星球，我也好像在与外星人讲话。”王记要从办公椅上站起身，走到叶红身边。

他将叶红冰冷的手紧紧抓住，用自己的手搓着她的手，说：“来，哥哥给你一点温暖，天气这么冷，明天我去超市给你买双皮手套。”

叶红大方地反过来搓着他的双手，说：“哥，你这可是一双好男人的手，好热乎哦！我希望你用这双手的温度来温暖我的一生，不仅是此时此刻，还有漫长的人生路。”

“当然可以，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我正想打电话告诉你，我要娶你为妻，你准备好了没有？”王记要将她拥抱得很紧，叶红点点着表示同意。

“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你不要性急嘛。”叶红说。

“你看你，又与我说起天书来了，好像你从来就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就我急，你不急？”王记要摸了一下她小脸，亲吻了她的额头。

“用你的手将我的耳朵捂热乎一点就可以了，其它地方不要你摸，冷死了。”叶红说完，要王记要的手往自己冻僵的脸和耳朵上捂着，一种从未有过与异性直接接触的满足感传遍了她的全身，叶红忘情地依偎在了王记要温暖的怀里，王记要趁机亲吻着她的脸、眼睛和鼻子。

叶红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有可能真的还不够太懂，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居然连接吻都不会，她只知道紧闭着嘴唇，让王记要的舌头无法进去翻江倒海，气得他用手卡住她的脖子，才让她勉强张开了樱桃小嘴，王记要的舌头才得以长驱直入，直掏龙潭虎穴。一阵热吻之后，王记要狠狠地咬住叶红的舌头说：“如果今后你不好好配合，我就咬断你的舌头，听到没有？”

“哎哟！ 我的舌子被你咬出血了，你看吧！”叶红推开王记要，将口里带血的口水吐在王记要办公桌下面的纸篓里，给他看。

“我就是要故意给你长个记性，免得你以后去跟别人偷情、接吻。”王记要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你太坏了，我真的是第一次与男人接吻，却让你咬出了血。”叶红的眼角挂着泪水说。

王记要凭直觉和江湖经验相信她绝对不会是装的，这样纯真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很难得啦，也许她就是中国封建社会保留下来的唯一火种，只有遇到合适的时机和场所，她的爱才会燃烧成燎原之势。

“这是一个诗情画意的早晨，刚才我还在和大自然的两只麻雀交流情感，现在就有美人投怀送抱，真是人走运了，好事推门而入，谁想挡都挡不住。”王记要下意识地用手往她的腰上搂，另一只手想要伸进叶红的毛衣里面去。

叶红这一下子再也没有百依百顺了，她已经全明白了，马上从王记要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说：“你不要急性子吗？好事不在忙中，我有重要事情特意来向你请教的。”

王记要不知道她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当面“请教”，他对叶红语气怪怪地说：“你呀，就是爱在心头口难开，一个典型的闷骚型的女人。”

叶红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笑得很开心，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们两个人在泰坦尼克号船上，你像抱着露丝那样，从背后抱着我，我兴奋得差点掉到水里去了，是你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在拼命挣扎，乱喊乱叫，吓出了一身冷汗，后来都惊醒了。所以特意清早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还好么？”

“托叶红的福，我很好，我昨晚也梦见你啦，在梦里抱着你亲啊，吻啊，你是那样美丽安详，完全随着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各种姿势你都配合默契，你太温柔了。”王记要还当着叶红的面，表演起那种见不得人的姿势。

“不可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吗？”叶红问他。

“真的，你是被爱冲昏了头脑，全在听从我的摆布了。”王记要说得津津有味，故事情节编得天衣无缝。

“去你的，想得美，不要说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好不好？”叶红生气地说。

“好，你不高兴，我不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做梦娶媳妇的那种感觉真好，云里雾里，飘然若仙。”王记要没敢再告诉她，昨天晚上做梦后，被子湿了一大片。可能告诉她也没有用，一个黄花闺女肯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知道你经常不吃早餐，顺便来喊你一起出去吃早餐。还有前几天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到新疆旅游，我们考察了一下那边的玉石生意，也不见得好做，我把这个在旅游区玉石街上买的玉手裢、玉佩送给你，希望你喜欢。”叶红边说边将包里的玉器拿出来，放在王记要的办公桌上。

“我作为男人，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给你买过什么贵重东西，你就提前给我送定情物了，怎么敢当嘛。”王记要自以为是，他认为叶红送给他的是定情礼物，说得叶红都不好意思起来。

“你看你说的，句句话都离不开老本行？”叶红说他是典型的语言骚扰行为。

“你来了，就是上帝给我的最好礼物，还带什么东西嘛。”王记要说着世俗的客套话，却一句话都离不开挑逗眼前这个美丽的纯情小姑娘。

他满不在乎地将叶红送他的手裢往自己手上一带，装着非常高兴地对她说：“很好看的，美极了，以后我上班每天都要带着它，让向玉龙、禹松、韩上亦他们羡慕得流口水去吧。”

王记要向空中扬了扬手，对叶红说：“你看我手里露出来是什么？这可是一个美丽女孩的心意，走到哪里，别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多么自豪，多么骄傲，多么令人羡慕啊！”

叶红看着他的拙笨表演没有作声，只是微笑着说：“我给禹松、向玉龙他们每个人也带了一点小纪念品，等下给他们送过去。”

王记要立即心里一沉，凉了大半截，脸上却表现出很大气的样子，口里言不由衷地称赞她，说：“叶红妹妹，真的善良，懂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很会做人的。”

“还不是跟你们学的，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好走路嘛。”叶红笑呵呵地对他说。

“别看你年纪小，我们这些当哥哥的，还要向你好好学习才行，良好的人际关系也是一种生产力，对你做生意，开服装店有帮助。可惜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对单位领导，我是真的送不起，对同事又觉得没必要，所以只能顺其自然，一切听天由命。如果要用金钱和财物去拼凑一个人际关系圈的话，我宁肯独善其身，永远成为那个圈子的局外人。”王记要两手一摊，说自己只是个仅仅解决了温饱问题的小职员而已，简单地做人，简单地做事，简简单单地生活。

“这不是什么送礼，我跟你们这些上班族没有任何利益瓜葛和利害关系，只是朋友间的正常交往而已，没有其它意思。”叶红细心地将玉佩穿好线，系好结，含情脉脉地往王记要脖子上带。

王记要用手在玉石表面摸来摸去，对着灯光看了又看，故作老成地对叶红说：“这种白玉，质感很好，是市场上常说的a货，你知道中国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玉石吗？”叶红像拨浪鼓一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愿听其详。

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一块玉，说：“和田玉白色的居多，它不以色为美，不以色为贵，非常温润，就像中国人含蓄、谦虚、讲究内在美的性格。和田玉还可以说是生命之石、文化之石，古时候皇宫里面那些能工巧匠不计工时地精心制作，要几年才做出一件宝贝，很多传世珍宝现在已经价值连城了。和田玉所表达的思想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承载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化传承，故宫里面那些古玉器随便一块的价值，我们可能一辈子都吃不完，用不完。”王记要侃侃而谈，说自己搞小收藏好多年了，苦于没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收藏领域，一直没有收到什么好货。

“哎呀，我们身边有专家，没想到今天无意中碰到了你这个鉴赏专家，还是一个民间大收藏家呐！没有想到你对玉石这么了解，我对玉石只觉得好看、好玩，就随便买点，现在全国各地这种玉石专卖店太多了，鱼龙混杂，假货遍地开花，外行人根本分不清哪是真货，哪是假货？很多人上过大当后才略知一二，你是否也交过昂贵的学费？”叶红将包里的几块玉石全部拿出来，要王记要帮忙看看，看是否买得物有所值。

王记要一块一块地看着，一边鉴赏一边对叶红说：“和田玉出自昆仑山脉，是几十万年前地壳运动形成的，并由火山流出来，从玉龙喀什河的上游冲下来，是那些采玉工用脚踩出来的。因为玉踩上去是冰凉的，石头踩上去是温热的，对人的感觉不一样。好的玉石要看它的透、脂、水头和硬度，在强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它的白度、润度、细度、油度，以及它的柔润性、油脂性、触摸性，你这几块玉还算选得不错，几百块钱一块不算亏，但也不算赚，凑合着过得去。”

叶红迷迷糊糊的地看着他，似乎被眼前这个男人施了定身法，眼里充满了崇拜他的目光。

王记要拿起一块大一点的玉佩，掂了掂，很沉的，他说：“这么重，这么大块的玉，重量是用克来计算的，至少要值上千元钱，从原石到成品，要设计图案、精心雕琢，机械打磨、刨光和包装，要出精品不容易呀。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疯狂的石头也过时了。”

“王哥，你懂得真多，不愧是大家公认的才子，如果我不开服装店，改做玉器行，聘请你来当业务顾问，你看如何？”叶红对王记要的渊博知识以及他对玉石的认知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并说如果要开玉石专卖店的话，一定请他去当业务顾问，关键时候请他把把关，免得被人坑了还不知道吃亏在哪里？

“我可不是什么才子，你却是真正的佳人，在水一方，我在女人面前经不起表扬，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你主动请我当顾问，我不敢推辞，欣然接受。如果你再骋请我当老公，我会用高音喇叭，马上通知全世界，骄傲吧祖国！自豪吧母亲！我的老婆叫叶红，我愿意一辈子当她的守护神，免费给她当业务顾问，让她呼来唤去什么的，只要叶红快乐就行。”王记要求之不得，心想正好有机会接近叶红，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不是我的是谁的？那几个小样还想与我争风吃醋不成。

叶红红着脸说：“你也太不注意影响了，说那么大声音干啥？我只要你出出主意就行，你好好上班才是正道，在我那里只是兼职的，给你一个机会找点外块，当零用钱。”

“那怕啥？我又不是偷人，我们是男欢女爱，以后还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的。”王记要继续声音很大地说着话，叶红劝都劝不住。

“哎呀，我都怕你了，说话就像打雷一样。”

“不要怕，做人坦荡，心里阳光，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我怕，女孩子的名声比命最重要的。”

“谁告诉你的？”

“我妈妈。”

“那是封建思想。”

“新社会也一样需要道德规范，我是个很传统的人。”

“那你就守着传统不放，包裹着小脚不要到外面来嘛！”

“因为要生活，要生存，就免不了要与社会打交道的。”

“这就对了嘛！女人也要走向社会，走出家庭，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你说，对么？”

王记要激动得结巴起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曾多少次想找个第二职业，可总是高不成，低不就，不是嫌人家的钱太少了，就是工作性质不适合他做，每天下班后宅在家里开网店，也没有赚到多少钱，还被别人骗得一塌糊涂，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太遥远了。

现在叶红主动请他当业务顾问，真是梦寐以求的好事，他讨好地给她添着茶杯中的水，看着叶红说：“要的，听叶红妹妹的话，跟着感觉走，你叫干啥哥干啥，随时为你提供最优质、快捷、安全的服务。”

话未说完，他趁热打铁地在叶红的胸脯上骚扰了一下，叶红躲避不及，王记要的手正好碰了个正着，只是隔着衣服“搔痒”，他感觉一点不过瘾，说：“你躲躲闪闪干什么吧，刚才你衣服上有一点泥巴，我把它拍掉而已，你以为我占了你的大便宜，是不是？”

“我衣服上的泥巴没关你的事，你把自己心上的泥巴清除干净就行了。”叶红说王记要。

“我心上有泥巴吗？在哪里？”王记要将衣服靠近叶红，要她检查衣服，身体却往她身上倒去。

“去你的，一天到晚就想好事。”叶红拿起手提包打在他的屁股上。

王记要笑嘻嘻地说：“这种好事到哪里去找，我随时随地准备为你干粗活、重活，体力活、脑力活，你就随时随地准备张开双臂，拥抱爱情吧！”

他冷不防地抱起叶红在办公室里旋转起来，他还没亲够，还想继续亲他。

“不要闹啦，别人看见了不好意思，快放我下来，把我头都转晕了。”叶红说完，王记要将叶红轻轻地放在沙发上，趁她还未缓过神来的时候疯狂地吻她。

叶红的嘴被他的舌头完全堵住，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吻，说：“不要，不要嘛，我还没刷牙，口里有气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