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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两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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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啜泣的一声:“混蛋。”牙齿将嘴唇都咬破了,豆大的血珠子漫进口中,她有些说不出话来,哭了一会儿,抬起头:“以前爱过又怎么样,现在不爱了,爱情是最贱的东西,就算容岩对我不好,我还是不想离开。你把我送回去吧。”她知道江承煜可以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安然的过一辈子,可那样,江承煜就不再是江承煜了。

江承煜眼眸中浓重的肃冷之气,慢慢吐字:“休想!”就算她想找死,他还不允呢。

坐正身体,再度发动引擎,响了两下彻底熄灭,四处亮起大灯,刹时间天地间宛如白昼。两人极度不适的眯起眸子,看清是几辆车同时燃起大灯才有的效果。而容岩从最前面那辆车上下来,浅色的风衣,被风掀起下摆,翩翩然。一张脸照得十分明亮,桃花眸子轻微眯着,闲散又狠戾,直视这个方向,盯着江承煜,又像盯紧白君素,逃无可逃。

他是来抓人的,出手这样快,而且明显有备而来。

白君素只觉大难临头,而且是料想之中的灾难,她想预防,却没能来得及。容岩是多好的操盘手,没人知道他到底设了多少局,只感觉是天罗地网,说不上哪一步迈出了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反正他总有办法不让人好过,而且招招毙命,想象不到的周全。就像那沿着火线一直奔跑的火花,一点点,一步步,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他满意的一瞬间,然后骤然引爆,让全世界面目全非。

来了好多记者,镁光灯“喀嚓喀嚓”的闪烁不停,蜂拥到车门外,意欲拦截江承煜。明天各大媒体网络会报导什么?江公子诱拐有夫之妇私奔。毫无底线的碰触了娱乐圈的大忌,比婚外情,第三者更让人唾弃不止的敏感词汇,真能毁了他。不论他以往站在怎样的颠峰上,既然容岩将命运赶到了这一刻,就能让他从那个最高点上跌下来,声名狼藉,粉骨碎身。

江承煜任他们将车子淹没,不管他们怎么敲打车门和挡风玻璃,自故闲适的点燃一支烟,闻所未闻的淡然,就像这一切与他没有半点儿关系。大不了就是同这个世界撕破脸,他江承煜打小就是混世魔王,岂会真在乎这些。

而白君素的血液却已冷透,慌张的看了江承煜一眼,又慌张的看车外,太多人了,晃得她心乱眼花。急切找寻一个人的影子,江承沐此刻是唯一能保全江承煜的人了,他在哪里?在哪里?

车门被拉开,而且是江承煜自已将锁打开了,他不畏惧,便由心坦然。他不过是爱了一个女人,有什么错?

白君素身体骤然向外一歪,被人大力扯了下去,容岩一只手冰冷,冷透了。拽着她冲破道道人群往外拖,有记者想要采访她,将话筒纷纷的支过来。被容岩带来的人手一路撑开,围出一条纤细的小路来,每行一步,后面都被齐齐围死。白君素回头,想看清江承煜的状况,那些记者只怕会吃了他。她哭到哽咽,只能求他:“容岩,你不能这么对他,我们的事与江承煜无关。”

容岩不说话也不回头,一直将人拖到车上,狠狠的甩到座位上,冷冷的面无表情:“那你们就能这样对我?”大力将车门关上,快速绕过来上车,不管现场是怎么样的零乱成粥,发动车子离开。

白君素扒着窗子,一颗心一再再下沉,入了谷底。好歹在车子开出几米之后看到江承沐的车子迎面开来,且带了人手,急速的跳下车奔人群跑去。她松了气,才有力气来哭,没想哭,一松弛眼泪就下来了。紧紧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像要把自己的心都揪出来,疼得那么窒息,不如撕烂了好受。

那么的无力,也气也疼,想呼喝,想咆哮,可是没有力气。一切走到今时今刻,她还能说些什么。这是个残忍的男人,半点儿温情都不肯留下。

到了这一步,她什么还看不明白?根本都是容岩一手计划的,一步步走来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皆在他的掌控之内。什么公司有事,分明有人报告了今晚江承煜的动态和行踪,才刻意招集人手和媒体就在等这一刻,等足以将江承煜毁灭的一刻。

接受孩子,肯对她好,算什么呢?皆是他的缓兵之计,让她放松警惕,以为有了这个砝码他暂不会轻举妄动,她也不用刺猬一样的防着,才想要松一口气的,他便卷土重来。如若他的心里有她,单纯的有那么丝在乎她和孩子,便不会谎说公司有事,安抚她不起疑心任江承煜做出这种傻事来。他分明就这一个目的,毁掉江承煜!先是符明丽,再是白家,现在又到了江承煜,他一个都没打算放过,早便想好了摧毁,毁灭得彻底又干净。容岩真是太阴狠了,他果然毁了她所有的倚仗和指望,非他不可!

“怎么不说话了?”容岩打着方向盘,盯着前方路况不看她,冰冷的问。

还有什么好说的,白君素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何必如此呢?生的路本来就很渺茫,好歹夫妻一场,却非得往绝路上赶。

良久,她没有睁眼,只问;“在我所有的倚仗里,你最忌惮江承煜是不是?”

容岩转首看她,眼眸深邃。简单淡然:“是的。”

白君素眨眼笑得凄凉:“那还真得谢你手下留情,你这样就算留情了吧?”那么忌惮还没有要了他的命,真当得好好谢他。

江承煜虽是他眼中的刺,但如何到不了那一步,何况那是江家的人,可不是随意可攥进掌中的蝼蚁。

一到家白君素直接上楼,她太疲倦了,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然后醒来那些只是一场梦,江承煜还站在人气的最顶风,势不可挡。江承沐那么所向披靡的王牌经济人,一定会保他相安无事的。白君素掌心是汁,心头却生了霜降了雪,怎么也暖不过来了。

容岩叫住她,不允她这么快逃窜。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甩给她。语气何其淡薄,却如风头上的刃,剐得皮肤飕飕的疼。

“我不应该,你们就应该了是不是?看看自己做过什么,怎么还有脸说我不该。”

白君素怔了一下,弯腰去拾地上的照片,一张张摆在眼前,都是她和江承煜在一起的场景,什么时候的都有,包括演唱会结束那一晚,江承煜在停车场捧着她脸颊亲吻的照片也在其中,而且不同角度的好几张。还有一些她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见面的场景了,要么他伸手弹在她的头上,要么捏她的脸颊,江承煜时常笑得很慵懒,不大笑,但笑痕阳光灿烂。平时面对面的时候倒没觉得怎样,看照片的时候才发现他那目光软软的,日光下跟泛着流光似的。难怪容岩会这般忌惮。

白君素手臂垂下,狠攥在掌心里,照片的边痕划伤了她的手掌,直感觉是嵌进肉里。她没什么知觉,慢慢的抬起头望向他:“你一早就派人跟踪我?既然你有这些照片就说明你知道宋明秋受伤的那一晚与我无关,你还是想要掐死我,把责任一股脑算在我的头上。容岩,我只以为你恨我,没想到会这么恨,想方设法的都要置我于死地,你太阴险狡诈了!如果我没猜错,你该是从宋明秋嘴里听到她当日跟我说的话了,知道江承煜也听到了,便料准他会不顾一切的带我离开,一早就安排人盯着江承煜的一举一动,才能让你如今这样得意。我真是高看了你,果然赫赫威名的容总还是两面三刀了。莫非那天宋明秋在片场跟我偶遇,也是你一手设计好的,她知道江承煜就在那里,才有意说那些话,不是激怒,实则是想激怒他对不地?”眼眶氤氲,吸了一下鼻子像看清他,可是看不清,即便灯光灼眼,他还是在她的泪眼中渐渐模糊,连一个清析的痕迹都要不见。

容岩浅淡的眯着眸子,定定的瞧着她,唇齿抿紧,说不出那目光是什么意味,像是伤心,又像是全不在意。还是盈满噬杀的冷气,良久,缓缓的笑弯了眸子,嘴角却没有半丝痕迹:“白君素,你活得还真是凄惨。这些照片不是我找人跟踪你,而是你的爸爸老早就找人给我送来的,没想到会这样全面。”看她神色上满是浓重的狐疑,越发笑得清冷而缓慢:“每一次你和江承煜见面,转眼我就能收到这样的照片。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那样做么?他想离间我跟你的关系,他觉得我跟白倾城更合适,就怕你在我身边会对白家不利,所以才拿来这些你不贞的罪证,让我厌倦离弃你。你说是我摧毁了你的倚仗和指望,根本就是你没有倚仗和指望,那些不堪一击的倚仗,真的就能靠得住么?不用我出手摧毁,也会照样坍塌。这便是我为什么吃准了没人会代你向法院提起诉讼的原因,你的爸爸若有这样的勇气,会做出这等事来让自己的骨肉不幸?倒是这个江承煜,还让我颇为赞赏,料准了他会来带你离开,自己跳进来,怨得了谁。”

白君素觉得今晚的灯好像格外亮,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就只能半眯着。原来是这样啊,连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尚全如此,她还有什么脸面怨怼别人?!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哂笑一声:“真是绝世好爸爸。”转身上楼,顺道邀他一起:“容总,折腾一晚上了,不累么?洗洗睡吧,有睡前故事听哦。”

容岩其实今晚没什么心情,说不出为什么,这不是他所谓的全胜,真正的胜仗他打过,而且不止一次,那种通透的畅快感不是这个样子。如今反倒像战败,肺腑中堵得满满的,让他亦很疲倦。在她眼里他十恶不赦,冷血无情,步步为营。该举杯欢庆,高唱凯歌了是不是?所以她做为战败者,把自己做为战利品送到他的床上,他也该眉舒目展,尽情享用对不对?她就这么想他?仅是这么想他么?

容岩觉得异常讽刺,上楼后不仅不去与她争主卧的浴室,也不像曾经那样拉着她一块洗,拿上衣服去客房,索性就直接睡在了客房。窗帘拉紧,没有一丝的光渗透,密密匝匝的黑暗,严丝合缝得人透不过气来。记得年少的时候看《大话西游》,说紫霞仙子在至尊宝的心脏上留下一滴眼泪,当时就觉得,那该是一种无可比拟的情深,而至尊宝也敢开膛破肚,亲眼看一看那滴眼泪。其实他也想看看他在白君素的心里是什么样?可是他知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他下不去那样的手,不敢真将她刨开来看。都说他十恶不赦,但他却真的不敢。

房门打开,有人缓缓的走近。

黑暗中容岩闭上眼睛,做出熟睡的模样。

没有开灯,下一刻白君素已经钻进他的被子里,她刚洗过澡,满身跟他一样的香气,皮肤细腻,贴着他的,软软的舒服。

容岩身体微不可寻的僵了下,却没有动弹,好像真的已经睡了。

可白君素知道他没有睡,如今这个时候,又发生这么多的事,谁有心真的可以安然入睡。即便容岩是个赢家,但她料定他依旧不会。她已经伸手揽上他的腰,硬是将人扳过来。

黑暗中容岩嗓音沉沉,但很清明:“不是恨死了我,还跟我一起睡。”

“不是说好了有睡前故事,不跟你睡怎么讲给你听。”听不出她是什么情绪,像平常那样,没有厌恶,也没有气极,反倒一丝丝的嗔怪,含着细味的娇。“容总,你别那么不情愿么,躺好了行不行?”

容岩恍惚生成一种错觉,明光倒流,流到许久之前……他就真的躺平整了,一只手臂着了魔似的揽上她,感觉像恩惠,知道她不愿理他,一段时间都是,想碰她,便恶语相向,他再坏,也有心情,心也会不悦……像回到婚前,夜里只一个人睡。

他从来不这么轻信,这一次就像偿到甜头的人便忘乎所以,她那样厌恶他做的事,如何会给他这些的好呢。容岩不在乎,揽着她的时候觉得是想她的,稍一用力,将人揽到身上,让她趴到他的身上来。

白君素今晚似格外亲昵,不像是伪装,心悦诚服的想要跟他亲近,越亲近越好。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环着他的脖子,听他细细的喘息,闻他身上特有的香气,腹中再有一个他的孩子,觉得这就是一生,他和她的一生一世。才不管曾经发生什么,有这一些就足够了,一个他便能满足了她,这一生怎么不幸过,都是一世安好。

“容岩,你问我,那天在医院想到了谁,当时生你的气,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想起的是你,怎么会是别人呢。看到外面下那么大的雨,病房里又出奇的安静,便在想,容岩会来看我了吧?竟有些想他呢。像歌里唱到的那样,想你人在哪里,车在哪里……我是真的很想你……”

容岩蓦然抱紧她,没有说话,低头吻她的头发。

白君素安安稳稳的枕在他的胸口上,听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是无休止的安心。像只乖顺的猫,絮絮的说话,轻恬安静:“我知道你恨我,怎么能不恨呢,不仅杀了你心爱的女人,一手打碎你的幸福,连带你最爱的奶妈,那一家人都是毁在我的手里,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亦是恨着自己的。我就像个罪人,即便我什么都没做过,一双手还是沾满血腥,也难怪世人如此厌恶我。活着你不放过我,就连杜小枫死了也不肯放过我,你知道么,她夜夜来找我,这些年,我真的没有一时好过过,梦里她将我的心都撕碎了。容岩,我是真的怕,也是真的悔,不论你信与不信!”眼角滑下一泪滴,就滴在他的胸膛上,险些将他灼伤,容岩只觉得心口一疼,她抬手捧上他的脸颊,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可是白君素觉得能看到,容岩的双眼那么明亮,就上天上的星子,她一早就这么觉得,这是他现在爱着的男人。哽咽了一下:“容岩,我是真的心疼你,小枫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们怨我什么呢?当年我也是死里逃生,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就因为我爬出来了,而小枫死了,所以你们都来恨我,让我生不如死。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我何苦要费力的爬回来,这样生不如死。你说我用神精病患者当幌子脱了罪,就要用这个束我一辈子,是我的报应,但是,你以为这真的是在为我开罪么?我有什么错?当年我的车子被人动过手脚,刹车根本就失灵了,那天我从家里出来,是去景原找你的。”轻笑了一下,重新枕到他的身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可她仍是笑着:“还记得么,我以前追你呢。那一天的光景我永远记得,太悲伤了,所以忘不了。马上就要到景原了,杜小枫的车子开出来的那样急,疯了一样,其实我不知道是她要撞我,还是我直奔她而去,世界全乱了套,我想刹车,早已不听使唤,不仅车子失灵,就连我的手都不受控制,当年我不知道,后来才想起,那一天出门前金玉玉给我喝了一杯水,那里加了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脑子和手都不听使唤了,我根本没有醉驾,只是那样定的案而已。他们以为我失忆了,随意怎么说,其实我都好好的记着,根本就没有失忆,如果我不那样,他们怎会让我安好的活到现在。是啊,我有神精病,所以无罪释放。但那不是为我开罪,是白照民以为我都忘记了,为了保全金玉玉母女不让警方查下去,才让我顶了罪……”

容岩紧紧的抱住她,一双手像在狠狠抽搐,这一刻似要将她揉进骨髓里,什么恩怨情仇,什么往昔回忆,都忘记,就将她藏到身体里,免去世事的苦。

嗓音沙哑,张一张口就像哪里疼:“素素……”

白君素没心没肺的笑着:“你觉得我活下来了,就是捡个大便宜,多不应该是不是?我也这么觉得,这些年我捐助孤儿院,养老院,身上但凡能捐献,有用得到的,我都给,我想为自己赎罪,尽管我觉得老天待我并不公平,但当年那个女人被我撞死了,我还给别人,就当是还了她。她命多好,有这么厉害的男人爱着她,还肯这样为她复仇。我以为自己是你的女人了,你终归会有那么些喜欢我的,原来你真的不喜欢我。容岩,你是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就那么盼着我死么?我利用你才嫁给你,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便是想着,只要你要我,我就一直跟着,一辈子。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是不肯疼惜我,真是白爱你一回。我爱你,但我也真的没法不恨你,本来我可以早将这些事告诉你的,在我一知道你为什么娶我的时候就说出来,或许你会对我好一些,尽管你不爱我。但我就是这么坏心眼,我刻意不说,便是想让你后悔一辈子。你怎么伤害我都好,谁让我撞死你至亲至家的人呢。可是,符明丽是我的朋友,那是我的底线,谁也碰不得,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她亲吻他的唇齿,将所有的话湮灭其中,勾画着他的唇型一点点的描绘。一双手臂紧紧的拥着他,从来没有这样讨好过他,这一刻热情似火一般的烧起来。她在细碎的啜泣声中唤他的名字:“岩……要我……”

容岩自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像困久的兽,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轻轻啃噬像要食尽她的血肉,非吃入肺腑方才意犹未尽,沿上而下,一路引来她细微的喘息,娇吟婉转,从未这样热切的迎合。容岩唯怕弄伤了她,却无法按耐,这些天的思念如潮水涌来,淹没了他也困住了她,非缠着她出生入死不可的。觉得从没这般顺从过自己的心意,由心的想要,由心的欢喜,觉得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半点阴霾都不见。磁性暗哑嗓音,一遍遍意乱情迷的唤她:“素素……素素……宝贝……”

辗转不息,非折腾到天明去,他怎样她都随他,这样那样,只为两人欢畅,如雨得水,只觉从未这样契合过。容岩虽想一晌贪欢,也知道她现在怀着孕呢,退出身便不再,将人捞进怀里,把她额上的细汁抹去,连带那发丝一并捋顺:“乖,你会受不了,睡吧。”

黑夜中看不出他是怎样满足的样子,揽着她汁湿成一团,却难得没有烦燥,不敢将被子拉得大开,怕她闪着受凉,偏偏白君素热得难耐不断的踢被子,容岩只得将被子拉到腰上,自己抱着她取暖。

白君素这一夜睡得很香,一夜无梦,只有身侧的香和暖,像一季的花田,而她置身其中,直感觉是会地老天荒的。

那一夜容岩却整晚未眠,就那样怀揽着她,怕她冷了,亦怕她热了,手掌探上去再探上去,觉得美好,没有半点儿困乏,以为是一辈子,于是贪婪欣喜得整夜不眠……只是过了这一夜,世人再不知他是怎么想,没人知道这一晚,他想了什么。

江承沐打来电话时容岩还没起床,眼皮刚刚合上,那时候天已经大亮。江承沐可不是个不长眼色的人,面面俱到的让人无话可说。这一早打来电话,也是头一次。张口就约他:“容少,赏个脸,一起吃个午饭吧。”

才发现原来已经快晌午了,白君素睡意很沉,听到电话声往他怀里缩了缩,没有动弹接着睡。

容岩把头侧向一边,声音不大:“哪里?”男人非得讲情面,打人脸的事不好做,日后说不上什么时候自己也有难堪的时候。容岩知道他因什么事约他,正好他也有话要说。

这样痛快,江承沐并不惊诧,容岩是深邃,但乱咬人不是他的风格。他那么聪明的人只怕早料到他会来找他,按以往的交情,吃一顿饭总不是事。

容岩挂了电话,重新躺回来,盯着白君素看了半晌,伸手点在她的眉心上:“老公出门,你在家里乖乖的,之后我回来接你去买东西。”

白君素眼皮没抬:“嗯”了声,一直睡。

容岩嘴角向上扯出一个弧度,临风倜傥,暖暖的好看。在她额上亲了下,起床洗澡换衣服。

房间陡时静寂无声,一床零乱连带一个女人,是昨晚欢爱过的痕迹。白君素伸手去触,觉得床上还有容岩的温度,虽然浅薄,但她知道,那就是他的。

其实她跟容岩很像,爱恨分得很清,眼里又都揉不得砂子,这样的性情实在致命。杜小枫那一家人死了,容岩宁可自己不幸,也要用一生来折磨罪魁祸首。其实她如何不是呢,她爱容岩,心甘情愿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如果没有符明丽的死,她甚至可以不计较苦难的跟他过一辈子,爱情有时就是癫狂,见过飞蛾扑火么?别问它疼不疼,悔不悔,它只向往光明。人也是这般,别问值不值得,傻不傻,只因为爱着。

但现在不行了,符明丽是她最好的朋友,容不得别人伤害。她被自己拖累,还哪有脸不记前仇的跟伤害她的人过一辈子。

容岩报复她,她也是要报复他的。自古情爱两难全,没有办法的,奈何总是被世事负累。

白君素给江承沐打电话,话语哽咽:“江承煜……”

江承沐知她所想,当即说:“放心,这些年我都保他周全了,这一次亦没有事……”

容岩进来时,江承沐已经把菜都点全了,打眼一瞧全是他喜欢的。早便说了,他们一起多年,江承沐对他的口味早就了如指掌。

容岩笑笑;“你怎么就笃定我没变?”

江承沐当着他的面点烟,两个大男人谁也不避讳,不仅自己点着,还递给他一根。

挑了挑眉:“别说,我还真就是碰,不知道你容少是否变了口味,毕竟太多年没见。但我想,人的口味并不那么好变,你该是我以前认识的容少。”

容岩听出他一语双关,抽了一口烟,淡淡的眯起眸子:“让你猜着了,我还真是以前的那个容岩。江承沐,我是不喜欢你弟弟,甚至于讨厌,大抵这天下的男人没哪一个待见情敌的。但我不至于毁你的弟弟”

江承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竟是说:“我知道。”弹掉一截烟灰,再看他:“今天没别的事,就是单纯的想请你吃顿饭,别的都不讲究,就是顾念以往的交情,觉得没有看错人。”

容岩怔了一下,拿起杯子撞上去,清脆的一声响之后,扯动嘴角笑起来,五彩生花的一张脸。

没聊上几句,电话便响了。他示意江承沐先吃,接起来听。

是老宅那边的管家,声音颤巍巍,太过惊乍,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竟像是哭了。

“少爷,少奶奶她……少奶奶她出事了,家里着了大火……全烧起来了……呜呜……我们看到时,少奶奶已经……出事了……”

容岩手一颤,手边一杯酒当即歪倒洒了一身。俊颜沉成死寂,唯有那丝惶恐看着是活着的人。急迫道:“烧到了?叫救护车了么?”他抓起外套,什么话都顾不得说,已大步出门。

管家仍在那头泣不成声,他说不出话,仅模糊的字句:“枯骨……”不是枯骨是什么,漂漂亮亮的红颜,已然烧成这般。

容岩将车子一路开得飞快,狠力的敲了几下方向盘,如何都觉得慢。感觉是上了她的当,她在报复,他让她的朋友个个不幸,她也要让他一生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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