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教授番外】告别（2/2）

斯内普几乎下意识地摇头，自己怎么可能会去伤害莉莉？不过……为什么莉莉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攻击……？

就在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在霍格沃兹做魔药教授的十一年都只是自己臆想出的一个漫长的梦境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呼唤。就在自己耳边……

“教授！教授！！”

是谁？！

“听着，斯内普，如果我还可以相信你……西弗勒斯……”莉莉的语调忽然变得伤感而柔软，“请帮帮我……”

斯内普在那一瞬间想起邓布利多问自己的“那么作为回报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西弗勒斯？”

还有自己当时的回答——“anything.”

为莉莉，自己一直，什么都可以做……

他犹豫地吐出微弱的声音，“莉莉……”

就在他抬起腿，准备向莉莉的方向走过去时，那奇怪的呼唤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似乎变得更急迫——“教授！我是哈利！！！我是哈利啊！！！”

“……哈……利？”他疑惑地重复这个名字，感受那个词在滑过舌尖时那熟悉的感觉。是谁？！哈利到底是……他紧紧地皱起了眉。

“西弗勒斯。”莉莉的语调更柔软了，她的身影似乎晃了一下。

“……不！不！莉莉，莉莉她还需要我……”斯内普喃喃着，努力忽视自己心中的异样感，好像在说服自己一样快步向着莉莉跑过去。

“教授！你不能死啊，不能跟着莉莉就走啊！！”那个声音更着急了。

“莉莉，等等我莉莉……”斯内普努力忽视着那个声音，快步向莉莉靠拢。

“西弗勒斯……”莉莉笑着，向他靠近。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闪电从头顶劈下！

借着那闪现的惨白的光，斯内普这才发现，在莉莉的臂弯里，还呆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那个孩子无声无息地躺在女子的怀里，小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

那种异常的、失去生命的颜色让斯内普下意识地多看了那个孩子一眼。

那张小脸的额头上的新鲜的闪电状的疤痕就这样撞进他的视线里。

——哈利？！

下一刻，斯内普感就觉自己睁开眼坐直了身体。

“教、教授？！”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思绪还沉浸在哈利那一张灰白的脸上时，身边忽然响起了少年微微犹豫的嗓音。

他慢慢转过头，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担忧地看着自己。那双碧绿的眼睛让他觉得熟悉……“……哈利？”

“是我，教授，你醒——”

不等哈利说完话他就把男孩用力揽进了怀里。对了，哈利已经平平安安地长到了十二岁……并没有在婴儿时夭折……还好……

“还好……”他将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还好你还在……

这个鲜活的，有点狡黠但却很乖巧的孩子，会给自己做最爱的红酒烩牛肉、会接过自己给的魔药一口吞下不加查看、会在自己怀里毫无顾忌地睡着、会偶尔向自己撒娇耍赖……这么多，这么真实的、触手可及的温暖，才真真正正地活在他的眼前……

而自己，还没有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