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黑白 53完完全全,真正变成他的人(2/2)
苏凉末推开他急忙要起来,占东擎这会没有阻拦,他拉住苏凉末手臂将她拽起,房门正好在此时被打开。
卫则第一个冲进来,身后有人说了句,“就在这个房间。”
其余的人鱼贯而入,浴室、更衣室,阳台,能搜查的地方全都不放过,卫则举着枪对准床上的两人,苏凉末这会衣衫不整,看向他的眼神越发令卫则觉得陌生。
占东擎松开苏凉末的手,“卫警官,大晚上的打扰别人睡觉,似乎不地道吧?”
“把人交出来!”
占东擎掸了掸自己的裤腿,伸手将呆愣着的苏凉末搂到怀里,“为了前女友公然闯进合法公民的住处,卫警官,欲求不满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另外几名警察逐一退回来,朝卫则摇摇头。
他身边的女警压低声音,“不可能,检测显示就在这个方位。”
“找什么呢?”占东擎搭起长腿,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苏凉末手里,“看人家辛苦的劲,快给卫警官送杯水。”
透明的玻璃杯里,黑色的窃听器沉在水底能看得一清二楚。
苏凉末攥紧手心,指甲划着皮肤传来尖锐的痛,她没有伸手接,占东擎冲卫则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女人没规没距的。”
卫则神色避闪,握住枪的手略有颤抖,苏凉末不用问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脸上的不自然骗不过她。
卫则的枪仍然指着占东擎,“你们再去别的房间搜查,还有偏院都不能放过。”
“是。”
占东擎把杯子放回床头柜,冷眼盯看一出好戏。
苏凉末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从他笃定的神色间,苏凉末猛然察觉他们就像是一群被他操控在股掌间的玩物,以为会有希望,实际早已被一步步推向深渊。
卫则的枪慢慢放下来,亲自检查,窗帘后甚至更衣室都要仔细查看,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却都是无功而返。
苏凉末心下奇怪,她早已将追踪器放在女人身上,不可能找不到她。
卫则身边的女警坚持,“卫队,肯定在这个房间。”
“不用找了。”占东擎拿开苏凉末方才枕着的枕头,从里面抽出样东西,“最新型的,看来也不过如此么。”
男人说这话时眼睛若有若无瞥向她,苏凉末后背发冷,看来占东擎是早就发现了,自然也会想到是她动的手脚。
卫则恨得牙痒痒,掏出枪直指占东擎,“人在哪,把人交出来?!”
占东擎神色一凛,“卫警官,我劝你客气点,别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我跟你说过凡事要找证据,你要在我这能找到人,我随你怎么处置。”
占东擎说着,还把双手伸出去。
边上的女警急得脸色微变,“骄不会出事吧?”
卫则握枪的手紧了紧,他把视线落向苏凉末,这关系到自己队友的一条命,他别无选择,“凉末,告诉我她在哪?”
苏凉末心一沉,目光呆滞般同他对视,“卫则,你问这句话之前考虑清楚了吗?”
他说的不会让他涉险,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吗?
“凉末,你既然跟着占东擎,肯定也知道她在哪,晚一点她可能就没命了……”
苏凉末咬紧唇肉,占东擎将手里的追踪器交到她掌心内,一片轻巧的玩意,却要命的沉重,苏凉末收起眼里的怅然,她抬首看向卫则,“卫警官,你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这儿也没有你要找的人。”
卫则瞪大双眼,视线自坐在床沿的二人间逡巡,“你根本没放是不是?”
“放什么?”她的口气,好像是真的不懂。
卫则慢慢收回枪,昔日的恋人,现在却陌生得令彼此心悸,占东擎取过追踪器丢向卫则,“带回去吧,也好给你们队里省点经费。”
“收队。”
“卫队?”
“走!”
卫则手掌攥紧,“占东擎,迟早有天我会逮到你。”
“有些事不是靠嘴巴就行的,我就在这,随时恭候大驾。”
卫则朝苏凉末看了眼,尔后带人大步离开。
外面的保镖将房门带上,房间内恢复成死一般的寂静,占东擎起身走到窗前,别墅群外停着的好几辆警车相继离开,男人身姿修长,冷厉的眼融合于夜色内。
女人,就是这么靠不住的,所幸他也没有深信过苏凉末。
占东擎踱步走回床前,苏凉末率先软了声音,“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你心目中难道以为会有个完美收场吗?”
苏凉末眼帘微垂,“占东擎,她可是个警察。”
“做我们这行的,一点点把柄都不能给警方拿住,他刚才要真从我这搜到人,我还有活路吗?这样的罪名可不小,足够让我蹲进去。”
“你是怎么发现追踪器的?”
“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占东擎伸手扣住苏凉末的肩膀,“你总是向着别人,是不是真要把你变成了我的人,你才能死心塌地为我考虑?”
苏凉末弯腰,用双手捂住脸,“你放过我吧,我实在接受不了你们的世界。”
占东擎并没有恼怒,他伸手勾住苏凉末的脑袋让她贴着自己的小腹,“我说过我会一点点教你,别怕。”
“那名女警,还活着吗?”苏凉末抬起头看向他。
“这不关你的事,明哲保身你不懂吗?”
苏凉末语带怆然,“我知道,也懂,就像那对双胞胎姐妹一样,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却偏要插手,不是我好管闲事,”苏凉末攥紧他腰侧的衬衣,“只要不是涉及到生命的事,哪怕违法犯罪我都能睁只眼闭只眼,我也自私,也不想找麻烦,可是……我自己都在这么努力地想活着,我找不到不给她们活路的理由。”
占东擎神色间些有动容,却掩饰的极好,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习惯了,如履薄冰的忐忑总让他们这种人将每根神经都绷紧,从而忘记了对生命的尊重。
“但你要知道,是她们不给我活路。”
苏凉末脸贴向他紧实的小腹,“卫则为了救他的同伴,不惜将窃听器偷偷藏到我身上,曾经我喜欢过的人都能将这些事做的理所当然,他给我的理由,也是一条生命。占东擎,我可以跟在你身边,但不要再让我见到这种场面了行吗?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很无力,好像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的,我永远不知道明天等着我的是生还是死。”
占东擎伸手搂住她的肩,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动怒。
要换成是以前,他非掐死她不可。
苏凉末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占东擎见她要走时明显犹豫了下,但知道她这会没心情,也就未强留。
第二天的新闻,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丢在警察局门口,没有拍清楚她的脸,媒体大肆猜测她的身份,苏凉末关掉电视,从那身衣服她就能认出是那个女警。
来到楼下,占东擎还在看新闻,苏凉末倒杯水走过去递给他。
男人伸手去接,“这么好心?”
“你不怕她带人过来吗?”
占东擎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我既然能放她,就必然做好她不敢带人来的准备,”他手掌往她脸上轻拍,“担心我?”
“我是没想到你能放人。”苏凉末不着痕迹退开。
占东擎的手随即收回去,话中带有几分玩笑,“不放行吗?你这碎碎念把我耳朵都给吵死了。”
苏凉末不由笑开,宋阁从外面进来,占东擎冲苏凉末道,“以后你分管些生意吧,让宋阁带你去码头熟悉熟悉流程。”
“生意?”苏凉末疑惑。
占东擎站起身,“我们有自己的贸易公司,你别怕,不违法。”
目前为止也只能这样,苏凉末跟着宋阁离开,到了公司有师傅带她,出货进货的时候苏凉末都要去码头盯着,这可比沈心黎那儿好,至少过的心安理得。
流简查完货往外走,这码头集中着好几个巨型仓库,旁边人凑过去要给他点烟。
流简挥挥手,“码头边不能抽烟,小心走水。”
“二哥说的是,您看这些小事交给底下的人就好,还用的着您亲自跑一趟吗?”
“可别小看这趟货,出了问题不好交代,海关处查的严,出去后也要当心。”
“是是。”
流简走出去几步,他烟瘾比较大,但还是克制住没有抽,他从兜内掏出支烟,长腿倚靠栏杆,尼古丁的味道在鼻翼间散开,海风吹得栗色头发显出零碎的慵懒,他一条长腿往后搭,抬眼看到不远处的集装箱前有个人影在前后跑动。
他定睛细看,居然是苏凉末。
流简对她的印象很深,不会看错。
苏凉末正在清点货物,袖口挽至手肘处,一副认真的模样,头发用发卡固定在脑后,红蓝相间的西装格子外套,牛仔裤下的腿型勾勒的又细又长,流简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她不断忙碌的身影。
天气在转暖,苏凉末热得用手里的文件夹朝脸上扇风,清点完后就打算离开。
流简放下腿,大步迎过去。
苏凉末心不在焉地向前,在擦身之际手腕猛地被人拽住,她趔趄下停住脚,一抬头看到对面站着的人。
怪只怪她记忆力太好,就那天见过流简一面,这会却能马上想起。
她亲耳听到相孝堂的人喊他二哥,苏凉末强自镇定,“请问,有事吗?”
“需要我做自我介绍吗?”
“不需要,没有必要。”她冷着脸要走。
流简将她拽回去,手指用力,“你可别忘记,相孝堂多少条人命在你手上。”
“这件事跟我无关,霍老爷子也站出来说话了。”
“少拿霍老爷子出来压人。”流简张望四周,然后拉住苏凉末将她往仓库的方向带,苏凉末才要张嘴,男人顺势把她的嘴巴捂住,将她强行往前拉。
进了仓库,他随手又将门关上。
苏凉末趁机避开,“你别乱来。”
“我今儿还就乱来了,怎么样?”
“跟相孝堂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们要找麻烦也别找到我身上。”苏凉末环顾四周,除去大门就没有退路,四面的窗子都有防盗措施。流简身体抵着大门,“祸是你惹出来的,不找你找谁?”
“找占东擎。”苏凉末脱口而出。
流简唇间扬起冷笑,“谁不知道你是占东擎的人。”
苏凉末退无可退,“你想怎样?”
“杀人偿命。”
“我没杀人。”
流简眯起眼睛盯着她看,“我看你嘴巴能厉害到什么时候。”他伸手摸向腰际,苏凉末后悔出来的时候没让那些人跟着,占东擎说是正经生意,码头这边自然也应该没事,谁知道冤家路窄。她脑子飞快地运转,“别,有话好说。”
“怎么个好说法?”流简手里动作停住。
苏凉末朝他摊开两手,“你看我,打也打不过你,逃也逃不出去,只要你别要我这条命,什么事都好说。”
“真的?”
苏凉末认真点点头。
流简收回手,从她照着占东擎的那一巴掌来看,他还以为她有多刚烈,原来也不过如此。
苏凉末走向前,“我可以给你钱。”
流简觉得好笑,“你有多少钱?”
“银行户头里的都给你,你就算杀掉我也于事无补,况且占东擎知道我今天来码头,肯定会查到相孝堂这边。”苏凉末谎话说得很溜,反正她银行卡里面就几千块钱,先拖一时再说,流简手掌搂住她的腰,将她推向门板,“我不缺钱,我要是想要人,你给不给?”
男人真是……
苏凉末没时间唏嘘长叹,男人都长着一样的脑子。
她根本没机会往外跑,就算出去了,对方手里有枪,她一样逃不掉,流简掏出手机,按了视频键,然后将手机竖放在桌上,摄像的角度对准苏凉末。
“你想干什么?”这些人还真变态,时不时搞出点花样让人头疼不已。
流简伸手把苏凉末按向门板,她脊背挺直,男人脸凑过去挡住她的视线,流简右手探向腰际,已经摸到枪。
再次见到苏凉末,并没有给他丝毫惊艳的感觉,女人他多得是,没必要为这种毫无特色的手下留情,他没让手机拍到自己,准备一枪把苏凉末毙命后再把视频寄给占东擎,也算给相孝堂的那些兄弟一个交代。
苏凉末深呼口气,流简目光对上她。
他只觉她的眼睛似乎跟别人不同,那种清澈和黑亮只有初生的婴儿才会有,流简怔神,想要抽身却发现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他眼皮沉重,肩膀好像被人扶了下,苏凉末见他闭起眼帘,吊在喉咙间的一口气这才吐出。
把流简放到地上,苏凉末抬腿想踹他,但又怕把他弄醒。
她往他腿上轻轻踩了下,又走到桌前把手机里的视频删除。
苏凉末走出仓库时观察下四周,见没人后这才赶紧离开。
外面的小弟正在找人,苏凉末避开人群,逃也似的上了外面的车。
有人打开仓库门,进去差点就踩到地上的男人,他吓得收回脚,“二哥,二哥你没事吧?”
小弟上前推搡着流简的肩膀,他顿然醒过来,流简向来警觉性高,他撑着地面坐起身,“我怎么了?”
“二哥您别吓我,这话应该我问您,您怎么睡在这啊?”
流简被这左一声二哥又一声您吵得更加头疼,他记不清刚才的事,没理由他就这样睡过去了吧?
还有,苏凉末呢?
“看见有人从这出去了吗?”
“没看见啊,您一晃眼就不见了,可把我担心死。”那小弟一惊一乍的,流简使劲回忆方才的片段,他唯一能断定的是苏凉末使了手脚,难道是迷yao?
“二哥,我扶您起来吧?”
流简觉得脸上痒,伸手一摸,全是地上的铁锈,“靠!”
他忍不住咒骂,把他埋汰成什么样子?这女人!
他推开小弟要来搀扶的手,流简站起来,半边身子脏的不像话,其中一条裤腿上还清晰地留着个脚印。
“很好。”他几乎咬牙切齿。
小弟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完全给删干净了。
“二哥,您没事吧?”那小弟实在搞不懂,他怎么会选择这样个地方睡觉?难道被人偷袭?可流简的身手好他们全知道,不可能一点点打斗的声音都听不见。
“没事。”流简大步走出去,袖子往脸上一擦,全是铁锈红。“妈的!”
他冲出码头,可哪里还有苏凉末的身影,小弟倒是贴心,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追上来,“二哥,您擦擦。”
流简一把接过去,按住脸后大步向车库方向而去。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眼睛自然而然落向腿上的那个脚印,很好,居然给他下药又踹了他。
翻下内后视镜,栗色的头发上全是灰尘,半张俊脸也脏兮兮的十足一可怜相。
他啪地将毛巾丢向仪表盘,伸手发动引擎。
苏凉末回去的路上一直盯着后视镜看,生怕流简醒来后来个中途拦截,直到前面出现熟悉的建筑群,这还是苏凉末第一次这么渴求能早点进入大门。
苏泽恰好也刚回来,客厅内除了姐弟俩并没有其他人。
苏凉末灌了一杯水,心到这会才安静。
苏泽跑过去拉住她的衣角,“姐,我想吃团子。”
苏凉末蹲下身,“姐改天给你买。”
“不要,我要吃妈妈做的肉团子。”
苏凉末一看时间还来得及,“那我晚上给你做。”
家里每逢冬至都会做团子,还有六月初四,据说也是个节气,苏凉末没有宋梓矜做得那么好看,但也算凑合。
占东擎回来的时候姐弟俩脑袋几乎凑在一起,苏凉末正在喂苏泽吃,占东擎看到餐桌上的盘子内盛放着一个个馒头大小的团子,“这汤圆哪买的,这么大?”
“叔叔你没吃过团子吗?这不是汤圆,笨蛋。”苏泽说得一板一眼,占东擎拉开椅子,“什么团子。”
“团子就是团子。”苏泽郁闷,好难沟通。
佣人从厨房出来,“擎少,现在要开饭吗?”
“嗯。”
苏凉末拨了两个到碗里,“你也尝尝。”
占东擎伸手接过,在外忙一天,这会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一口咬下去,糯滑绵软的感觉还未来得及体会就往下咽。
“咳——”
他侧过身,脸往下压,苏凉末放掉手里的碗,“怎么了?”
占东擎没回答,她走过去用手往他后背使劲捶,还好占东擎不是小孩子,只是喉咙这会疼得厉害,他拉住苏凉末的手,被噎得半天讲不出话。
“没事吧,没事吧?”
他轻咳声,抬眼看到苏凉末弯腰凑近的脸,占东擎没来由得心头一热,苏凉末被他盯得不自在起来,抽出手走回苏泽身边,“当心点,这个比较糯。”
占东擎让佣人盛了饭过来,苏凉末先吃好了带着苏泽去房间。
回到楼上洗过澡,这样的天气容易犯困,电视机还开着,她却歪在床上一头睡过去。
朦胧间似乎听到有脚步声,苏凉末也没有管,她翻个身想睡的舒服些,可一股重力压来几乎把她按进床褥内,她睡眼惺忪还以为被人按进了水里,苏凉末伸出两手抱紧上面的男人,就像抓着深海里的救身圈。
颈间传来氧意,她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色的脑袋,苏凉末赶紧伸手推搡,占东擎吻至她眉间,也让苏凉末看清楚男人的五官,他双手同她十指交扣,将苏凉末的手臂往上固定住。
“自从上次卫则的事后,我悟出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苏凉末并不习惯跟他这样面对面,说话都能碰到彼此的嘴唇。
“只有把你变成我的人以后,你才有可能全心全意向着我。”占东擎右手探向她腰际,解开她的睡衣带子,苏凉末下意识并拢双腿,“不是……”
占东擎咬住她的嘴角,“不是什么?”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放心吧,这是第二次,不会很痛。”占东擎对她撒了个弥天大谎,掌心则在她腰际不住搓揉,想让她绷紧的身体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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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二次,真正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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