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黑白 53完完全全,真正变成他的人(1/2)
苏凉末看向女人疼得冒出冷汗的脸,她亦步亦趋上前,对方拳头握得死紧,苏凉末蹲下身,把手伸过去。
她握住女人的拳想扳开,但对方力气很大,隐隐能看到从指缝间渗透出来的血渍。
苏凉末想让她放松,她扳开她的手掌,看到里面藏着一条锋利的刀片,五公分长,三公分左右的宽度,如果架在脖子上一刀下去,足够致命。
“妈的!”韩增飞起一脚踹向女人后腰,苏凉末离得近都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腰间很快有青紫色渗出来。苏凉末站起身,把手里的刀片递给占东擎。
“说,谁派你来的?”韩增踩住女人的手掌,上头本来就有划伤,女人痛得只顾哼唧,苏凉末站在占东擎身边,还未吹干的头发就散在肩后,她觉得不寒而栗,这样的情景太熟悉,当初要不是占东擎对她稍有松懈,她的下场不会比这女人好到哪去。
“你他妈说话啊!”韩增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苏凉末绷紧了牙关别过脸,毕竟人是韩增找来的,现在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占东擎把玩着手里的刀片,“这是最新型的,一个月前才投放到黑市,你究竟是哪边的人?”
女人骨头很硬,咬紧了嘴巴不肯说话。
“先带下去。”占东擎挥下手。
有保镖上前,韩增并未假手他人,他弯腰拽起女人的头发将她往前拖,苏凉末心跳这会还在加剧,“你会把她怎样?”
“她可是来要我命的。”
苏凉末没再吭一声,转身走进卧室。
反手关起门,苏凉末后背抵着门板,这才发现垂在身侧的手一直在抖,她伸手压住手腕,发现自己的右手完全不受控制。
睡过一觉醒来,第二天便好多了。
到楼下吃早饭,占东擎也在,苏凉末快要吃好时看到宋阁进来。
“擎少。”
“韩增那边怎么样了?”
宋阁走到餐桌前,“还是不肯脱口,嘴巴倒是很硬。”
占东擎放下筷子,冲苏凉末吩咐句,“你跟宋阁也过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苏凉末不想见血腥的场面。
占东擎推开椅子起身,宋阁就跟在他身后,见苏凉末还坐在餐桌前,“愣着干什么?”
她只得跟过去。
走出别墅来到偏院,苏凉末跟着他们进入房内,穿过条长廊,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到韩增骂骂咧咧的声音。
门口保镖替占东擎开门,苏凉末进去后发现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宽大的房间内除去边上的一张桌子和中间的沙发外再无旁的摆设。
“擎少。”韩增走过来。
占东擎在沙发上落座,“问得怎么样?”
“刚刚脱口,说是相孝堂派来的。”
苏凉末看到女人抬起头,身上有血,好歹给她丢了件蔽体的衣裳,占东擎戴着皮手套的指尖在手背轻轻敲打,“相孝堂?”
“擎少,我带人找他们去!”韩增说完就要往外冲。
宋阁一把抓住他,“先听听老大的意思。”
占东擎起身走到女人跟前,苏凉末就站在边上,所以将男人弯腰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男人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别向两侧后紧盯她的双眼,“真是相孝堂派你来的?”
“是。”
“嘴里没一句真话!”占东擎甩开手,“给我把她嘴巴撬开!”
“我说得是真的,”女人吃力抬头,“是相孝堂的人要我来杀你。”
“同样的把戏要用第二次,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不知道是你傻还是相孝堂傻。”占东擎说这话时,视线不由扫向苏凉末,韩增听到这,上前照着女人就是一巴掌。
占东擎狭长的眸子连半点波澜都未起,女人嘴角淌出血,韩增骂骂咧咧恨不得掏枪直接把她给毙了。
“你来审。”占东擎朝苏凉末道。
“我?”她难掩吃惊,“我不会。”
“你们都是女人,她容易对你说实话,”占东擎摘掉皮手套,“你告诉她,不说实话就别想好过,外面有的是男人等着伺候她。”
“你不能这样对她!”苏凉末脱口而出,哪怕她坚持不肯说,对一个女人也不能用那样的手段。
占东擎伸出修长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眼里有警告之色。
苏凉末退开身,占东擎带着韩增和宋阁出去。
女人虚弱的声音忽然传到她耳朵里,“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人。”
苏凉末是人,不是机器,更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了。”
苏凉末忽然觉得没有那么害怕,她走近一步上前,“你这谎话连我都骗不了,更别说是他。”
女人轻笑,有气无力,“我就是相孝堂派来的。”
“前段日子,相孝堂的分会老大让霍老爷子集会对付占东擎,却反而丢了性命,这件事你知道吗?”
被绑着的女人抬起头,她没有说话,显然在斟酌苏凉末话里的意思。
“这么短的时间,相孝堂不可能还会有动作,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女人眼里露出谨慎,“你是谁?”
“别硬撑着了,至少可以少吃点苦头。”
“那又怎么样,你们到死都猜不出我是谁的人,我三天不出去,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苏凉末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恐怕那时候世界上已经没有你这个人了。”
“你是他的女人?”
“不是。”
“自甘堕落,别告诉我你跟他不是一伙的。”
苏凉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韩增和宋阁都在外面,唯独不见占东擎,她沉着脸,韩增冷笑声,“就凭她还想问出什么来?”
苏凉末回到别墅,占东擎就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头也不抬,“脱口了?”
她倒杯水捧在手心内,脚步朝占东擎走去,“是不是有很多人都想杀你?”
他目光从报纸上抬起,“这些都不算什么,你知道最夸张的一次是什么吗?”
苏凉末摇摇头。
“要跟我上床的女人,把剧毒涂在了自己胸部上,我只要……”占东擎刻意顿住,话语勾起抹暧昧丛生的调子,“一下下去,我就没命了。”
“可你还好好地活着。”
占东擎合起手里报纸,“那是因为我不轻易跟别人上床。”
“你们的世界真可怕,”苏凉末坐到沙发上,似在喃喃自语。
占东擎不置可否,苏凉末喝口水,“今天我想自己出去接苏泽。”
“可以。”占东擎想来是这样的环境将她逼得无法喘气,毕竟适应也要慢慢来。
苏凉末来到苏泽的幼儿园等他放学,操场上老师们组织孩子正在排队,苏泽上跳下窜的不让人省心,待一开校门,苏泽拔腿往前冲。
“姐姐。”
“慢点。”苏凉末将他抱在身前,她转身要带他走,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卫则。
“凉末,”卫则走上前,“找不到你,我只能到这儿碰碰运气。”
苏凉末要走,卫则先一步挡在她跟前,“我想跟你聊聊行吗?”
“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卫则扣紧苏凉末的手臂,“我们好歹几年的感情……”不等苏凉末拒绝,他已经从她手里将苏泽抱过去,另一手拽住苏凉末让她上车。
卫则小心地观察后视镜,确定没人跟踪后带着苏凉末来到一家甜品店。
苏泽抱着冰激凌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只要有的吃,小家伙嘴巴比谁都牢实。
“凉末,你为什么要和占东擎在一起?”
“你知道了。”苏凉末语气平静,这也是她不肯见卫则的一个原因。
卫则神色痛苦,“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懂。”苏凉末搅着杯里的饮料。
“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为什么一定要是他,我跟你说过,迟早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凉末,他那样的人你跟不起。”
“卫则,你如果找我是为这件事的话,到此为止。”
卫则看向她的眼神多少有些难以置信,在这一瞬间,看到苏凉末那双清澈依旧的眸子时,卫则不免茫然,到底是他真的做错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苏凉末,以至于一句分手之后就能这般冷漠?
“你爸的事,你没法原谅我是吗?”
“是,”苏凉末坦诚,“你坚持的那些东西始终排在我之前,卫则,我当时除了靠你还能靠谁?可你没有给我那样的机会。”
“我……”
苏凉末说到这,神色间才有动容,她别开眼,“以后你好好做你的警察,这是你的理想,不值得为任何人改变。”
“凉末!”
她话已至此,卫则心口被她的最后一句话给狠狠剜伤,苏凉末想要起身,卫则赶忙握住她的双手,他垂着头,前额几乎碰到桌沿,卫则尽力隐忍着情绪,抬头看向她的双眼有些微红丝,“凉末,你坐下。”
苏凉末手被他捏的很疼,她坐回沙发内。
卫则鼻尖一阵酸涩,他切入正题,“凉末,你现在跟占东擎在一起,昨晚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他话音方落,苏凉末握紧杯口,“你这话什么意思?”
“昨晚有一个女人进了青湖路,就再没出来过。”
“你怎么会知道?”苏凉末轻蹙眉头,脑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猜疑,但她认识卫则这么些年,还是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卫则盯着她的双眼,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凉末,她现在在哪?”
“你问这些干什么?”苏凉末只觉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卫则坚持,“她还活着吗?”
“难道她是你们的人?”苏凉末想起女人口里所说的,他们到死都猜不出她是哪边的人。
卫则犹豫了下,苏凉末难以置信,“她居然是警察?!”
“凉末,你帮帮我。”
苏凉末只觉得好笑,她看向窗外,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事实,“她昨晚要来杀占东擎,你们也知道?”
“不,等到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青湖路我们根本进不去。”卫则急忙解释,“你这样问肯定见过她,她现在怎么样?”
苏凉末抿紧唇瓣,想过千百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对方是个女警,“警察也要用这种手段吗?”
“她爸爸也是警察,五年前殉职,是死在占松年手里,她调到这边的警局跟了我们很久,”卫则交扣的双掌撑起前额,叹口气,“但占东擎一次次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脱,她可能觉得那一天太遥远,所以才……”
“他现在正在派人查,你就不怕查到你们头上?”
“她只是出任务而已,再说占东擎那样的人该死。”
苏凉末身子靠回去,“这不是任务,这是谋杀。”
“凉末!”卫则扬高声音,“就算是她冲动,但也不至于要她的命,你告诉我,她在哪?”
苏凉末犹豫下,还是开口,“她被占东擎关起来了。”
卫则难掩急切,“关在哪?”
“卫则,就算你知道了,你们也进不去。”
“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苏凉末说的是实话,“我早上见她的时候活着,但她不肯说实话。”
“凉末,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卫则再度握住苏凉末的手,她感觉到男人塞了什么东西在她掌心内,“这是跟踪器,你想办法放到她身上。”
“不行。”苏凉末断然拒绝,她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卫则却紧握住不放,“你想办法接近她,放心吧,占东擎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她是警察,随身带着追踪器很正常。”
“一旦发现是我呢?”
“我知道她在青湖路,只是不知道具体方位,我会通知队里的人赶过去,你把东西给她后我们第一时间就能赶到,占东擎没有时间发现。”卫则心思缜密,将所有的可能都分析出来,“凉末,我不可能会让你涉险的……”
“卫则,”苏凉末打断他的话,“别跟他斗下去了。”
“我不是跟他斗,现在他手上捏着人命,我只想救她。”卫则语气急迫,“再晚就来不及了,你也知道占东擎的手段,凉末,我不要你做什么,我就要救她的命,是一条命。”
卫则急得太阳穴青筋都紧绷着,苏凉末手里的东西磕得掌心疼,“你们找到她后,会怎样?”
“你以为我们能动得了占东擎吗?”
苏凉末右手紧攥,“卫则,我希望有一天能发现,你坚持得都是对的。”
她起身要走,有服务员经过,卫则拽住苏凉末的胳膊将她带到身边,另一手往她腰间扶了把,“小心点。”
苏凉末拉起苏泽的手往外走,她把东西收好,忽然就觉得难受,卫则说当警察是他从小的理想,青葱时光不再,苏凉末却还记得她搂着卫则脖子时,说要当警察夫人的玩笑话。
可不就是玩笑吗?
以前不懂,后来苏康出事,就逼着苏凉末看清楚了。
带苏泽回到青湖路,苏泽不会乱讲话,吃过晚饭就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占东擎见苏凉末心不在焉,“出去好玩么?”
“我就接了下苏泽,带他去吃个冰激凌。”苏凉末视线不由看向大门,“昨晚那个人还好吗?”
“嘴巴硬得很。”
“我再去试试吧,总打也不是办法。”
苏凉末难得主动,占东擎朝她看一眼,她毕竟心虚,总觉得男人的眼睛跟透视镜似的。
“好,你自己过去。”
女警坐在那一动不动,苏凉末看到她浑身的伤,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她不是圣母,但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能救,她肯定会救。
苏凉末将追踪器放到她衣服里面,并没有逗留多久就出去了。
占东擎还在客厅,见她回来抬起头,“问出什么了吗?”
苏凉末尽量稳定心绪,“她都说不出话了,你打算这样虐待她下去吗?”
“你要替她求情?”
“不是,”苏凉末走向前,“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折磨人了。”
“那好,直接把她杀掉。”
苏凉末咬咬牙,不再开口,她走到楼梯口时看到占东擎起身往外走,好像要出去,苏凉末快步上楼,掏出手机给卫则发个短信,只有简单的一个词,妥。
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苏凉末掀开窗帘,并没有看到有车出去的声响。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占东擎打开门进来,苏凉末放下窗帘,她双手背在身后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有事吗?”
占东擎只字未说,他走到苏凉末床前,手臂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苏凉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热有些措手不及,占东擎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今晚去我房间睡。”
趁她要开口之际,占东擎拦腰抱起苏凉末往外走,隔壁就是他的房间,他将苏凉末抛向大床,自己也随后压上去。
不给她半点说话的时间,他含住她的耳垂令她彻底融化在自己怀里,身体里升腾起一股无处发泄的火,占东擎双手在她全身揉搓,力道很大,从后背往下无一处遗漏。
苏凉末痛得难抑呻吟,黑白相间的床单在身上揉成暧昧的褶皱,占东擎喘息声渐浓,手掌探进苏凉末腰际时碰触到一个坚硬物。
他将东西扯出来,苏凉末看到是一个黑色的类似于耳机的东西,“这……”
占东擎吻住她的嘴,让她的话咽回口中,他冷眼盯着自己的指尖,他吻的很深,男上女下的姿势令他舌头几乎抵到她喉咙口,他的手仍旧在她身上肆意乱摸,他甩手一丢,把东西扔进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内。
苏凉末好不容易能喘口气,“那,那是什么?”
他吻着她颈间的肌肤,舌头一叼含住细嫩的白皙后反复吸允,苏凉末觉得疼,痛觉不是很明显,又带着些许的痒意,占东擎退开身,欣赏着自己印染出来的红,苏凉末还等着他的答案。男人伸手罩住她胸前,这才正色开口,“是窃听器。”
苏凉末大惊,“什么?”
占东擎右手揉了揉,“窃听器。”
他重复一遍。
苏凉末脑子有片刻空白,反应过来时浑身如坠冰窟,“在我身上发现的吗?”
“对,这种很容易粘贴,就放在你右侧口袋里面。”占东擎端详着她的神色,“接苏泽回来的路上,还见过什么人吗?”
苏凉末想起卫则扶她的那一下。
她收回神,眼睛内却还有些微刺痛,占东擎的脸几乎就要碰到她,苏凉末屏息凝神,“没有。”
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她,那样的深邃似乎要将她吸附进去,苏凉末别开眼,楼下忽然传来很大的动静,没过多久,有人上来敲门。
“说!”
“擎少,警察来了,还带着搜查令。”
占东擎双手支在苏凉末身侧,“开门,让他们搜。”
她想要起身,占东擎一把按住她肩膀,语气若有若无透出不满,“好好的又来搜什么?”
苏凉末总觉得他每句话里都带着试探,但她不敢接话,占东擎手掌在她腰际摩挲,“你想过是谁给你安的窃听器吗?”
“我真不知道。”
嘴巴倒是比枪子还要硬。
占东擎削薄的唇抿了下,眼角展露笑意,一阵脚步声快速上楼,踩着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犹如一下下踩在苏凉末心间。
“搜查令!”
保镖仍旧不肯放行,占东擎朝外喊了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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