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在很久很久以前（1/2）

“那老家伙还在后面。”小白蛇亮出两颗闪着蓝色幽光的獠牙，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莹白的小尾巴激动的扫了扫。

古小岑颇有些头痛的扶了扶额，也搞不懂那个自称糟老头儿的怎么会就是认定她，老是喜欢神出鬼没的。尤其是因为上次同小白蛇结下了梁子，然后小白蛇就三天两头趁着糟老头儿不注意想要前去偷袭。

可惜那糟老头儿虽然看起来像个老混混，整日嬉皮笑脸，性情又很是多变。但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愣是没有被小白蛇偷袭成功过一次。就像上次糟老头儿出现的晚上，天亮以后古小岑就带着小白蛇去寻找它的蛇小弟。结果只在院子外头的草丛里见到一条条僵硬的蛇。

僵硬就算了，那老头儿还恶作剧一样的将几条蛇给摆成了一坨屎的形状。小白蛇立时大怒，认定了那糟老头儿是在挑战自己，所以便有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幸亏那老头儿没有下死手，所以只过了不久那些蛇就恢复了正常，在小白蛇跟前更是大肆恶毒咒骂老头儿的恶行！于是小白蛇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所以••••••

“小白，他喜欢跟着就跟着，今日还有正事呢。”其实古小岑真正的顾忌是糟老头儿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是对于他们似乎并没有恶意，除了逼着古小岑叫他师父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

若不是如此，就冲他发现了小白蛇，古小岑都要另行计较一番了。杀人灭口到不至于，万全之策却是要做好的！

“乖徒儿，鸡腿给你吃。”糟老头儿不知道又从哪里偷来的鸡腿，永远黑漆漆的手，一脸肉痛的递过去一支鸡腿。古小岑看着那黑的发亮，油的发光的手，忍住心中的恶心，嘴角抽了抽道：“不用了，您留着慢慢吃！”

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就只能这么拖着。古小岑怀疑这老头儿莫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之类的，不然为何那晚将尚文捆得跟粽子似的。奇怪的是尚武不但不像小白蛇这样睚眦必报，只是偶尔却会用一种非常奇怪，甚至诡异的眼神看着老头儿。

这也是古小岑怀疑的源泉，但是每当她有要好好问问的意思的时候，尚武就会非常及时的咻的一声就不见了。古小岑只得仰天长叹，果然轻功什么的最讨厌了！

“古小姐您来了，快里面请。”今日同楼无疆约好的地方不在楼家的医馆，而是在一家酒楼。进了雅间才发现不止楼无疆一人！

楼无疆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看得出来已经濒临爆、发了。只是不知道那个背对着古小岑而坐的，脑袋油光呈亮的大头和尚是谁。身上穿的也不是袈裟，而是一袭长衫，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发现古小岑的到来，楼无疆脸色方才缓了缓，对着古小岑点了点头。古小岑会意，乖巧的坐在远远的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

“大师，你不必规劝，我心意已决便不会更改！”楼无疆看起来颇为强硬，脸上已经有了些不耐烦。

“楼家小儿，你方知你父为你这病已经奔波了十余年，怎可在最后关头放弃呢？即便你不为家父着想，也该为自己着想才是。你可知这后果是什么，可是真的想清楚了？”那位大师大概就是从小替楼无疆治病的得道高僧了。

楼无疆说过，以前他就算在山中也是要按时吃药，每次楼老爷派去的人都得看着他将药吃了才会离开。

楼无疆的耐心似乎真的已经用尽，猛地站起了身，声音微微上提：“此事莫要再提，平安，送客！”

那位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大师见此不得不从座位上站起，因为稍微转过了身子，所以古小岑这才得以见到真容。说实话，倒是生了一副慈悲脸，颇有些高深的样子，就是那身长衫实在是••••••

“唉••••••楼家小儿，老衲此次离开怕是再难相见，你好自为之。”那位大师最终又在桌上留下了一个小瓶子，然后才在平安一脸纠结中离开了房间。

等那位大师走了，楼无疆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一样颓然坐了下去。抬头冲着古小岑笑得有些讽刺又有些无力：“叫你看笑话了，这里头闷得很，不如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此时古小岑还能说什么，她怎么也没想到来到这里会刚好看到这样的场景。虽然知道楼无疆对于那续命的药丸有着严重的抵触，但是也没有料到，楼无疆竟会这般大胆和急切。在完全没有其他退路的时候直接断了这药，古小岑心中有些不安和担心。

“你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即便没有你，我一样不会再如此下去。”今日的楼无疆给人的感觉非常不一样，整个人都有一种死气，就像是他们最初见面一样的感觉。

古小岑眉头深锁，楼无疆又自顾自的说道：“活的这般累，倒不如死了落得干净，也好遂了其他人的愿••••••”

啪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愣了，就连古小岑自己也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自己的手掌都是这般疼痛，可见楼无疆本人的感受。

楼无疆清朗俊秀的脸上一座五指山显得尤其的刺眼惊心，但是楼无疆本人却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只小小的愣了一会儿便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