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被林若寒缠上(2/2)
唐寒扶着床想站起来,又因跪太久膝盖麻木站不稳给重新跌下去,尹桥不忍,赶紧扶住他,手臂纤细,根本不似普通这个年纪的男子,他更显瘦弱、单薄,听闻他从小体弱多病,难道上天将那些惩罚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之后两人相对无言,直到莫子言买药回来,唐寒脸上已不见泪痕,只留下无法掩饰红肿不堪的双眼让人知道他曾哭过。两人从院子出来,各怀心事,却并没有回王府,一直在街上打转,莫子言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的跟着。
“子言哥哥,让我一个人待会,好吗?”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嘶哑,勉强还有点声,莫子言心痛的滴血,强忍着想抱住她的冲动。
“君儿,我不出声。”如他愿意,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减到零,只要让跟着就好。
“子言哥哥,我的心好痛。”心真的很痛,比死还难受,已经哭不出来了,流了太多的眼泪,就快要把一生的泪水都用尽了。
“君儿。”再也忍不住,一箭步冲到她面前,紧紧的抱着她,哽咽道。
“子言哥哥,我害怕。”害怕眼下所有的幸福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抓不住这些虚幻的美丽,可这却恰恰是她想死死守住,永不放手的温暖,原来得到再多也终会失去,一点一点慢慢消耗殆尽。
“君儿不怕,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他一定会替君儿守住这一切的,不会让她害怕的事情发生。
在人潮涌动的街角,这一幕既温馨又扎眼,十公主和龙吟风坐在茶楼上,尽收眼底。内心的酸涩和妒忌,无论怎样压制,还是不停的涌至脸上,龙吟风见状,心情复杂,脸色担忧,真不应该带她到街上来。
回到王府,可能是哭的太累,在莫子言的怀抱里睡着了,安置好唐寒,莫子言出了王府,直奔自己京城的宅院,浑身散发出阵阵寒霜,这个冬天显得更冷了。
“少主。”莫子言站在房里,背对着从外面进来的黑衣男子,良久沉默不语,屋里空气森冷稀薄,阴风阵阵,即使烧着炭火,依然冷的直哆嗦。
“君儿是如何知道的?”过了许久,才淡淡出声,除了那个名字带点温度,剩下的只有冰冷。
“王爷派人暗杀尹桥,三少爺正好在场,看到杀手身上掉出的令牌,当时林公子也在。”恭敬的回话,正因为知道是王爷派的人,他们才没现身,当唐寒差点丧命时,本准备阻止,林若寒却突然出现,他们才一直隐藏在周围,观察事态发展。
“若寒?他怎么会在?”蹙起眉头,怎么他还在京城?听完整个事件,莫子言已猜到,林若寒留在京城,是因为放不下那件往事,不会那么容易离开。
“派人跟着尹桥,如发现他要报复唐王府,杀了他。”语气平淡毫无温度,没有丝毫情绪波澜,不管是谁,只要他令君儿痛苦,都不会允许他活着。
“是。”随后退下,房里只剩莫子言,想到如果有一天是那个人要对付唐王府,他却不能对他怎样?顿时升腾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内心一片恐慌,双眸幽暗深邃,瞳孔紧缩,一定不会有那一天。
唐寒梦见自己站在杂草丛生,荒凉至极的残垣破壁前,听见往日的惨叫、哭泣,人群奔走踩 踏的脚步声,一片恐慌在上空蔓延,闻到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眼角的泪水,悄悄滑落,沾湿了鬓角,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起身见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置身其中怔怔的望着,雪真美,纯洁的令人不忍亵渎,四周寂静无声。
莫子言一进院子,见一个仅着白色单衣,墨发披散的绝色女子,净白的脸上荡漾出浅浅的梨涡,仰头望着雪花,神情缥缈,细臂在空中呈现出优美的姿态,葱白玉指微微晃动,美的仿若九天仙女。茫茫天地,似精灵闯入,置身于静谧的皑皑雪地嬉戏人间,莫子言屏息静气,呆立原地,此刻的庭院象一幅冬日水墨画。
目光触及她赤足的脚丫,瞬间回神,那是君儿,疾步向前,唐寒听见脚步声,淡笑着望着莫子言远远的向她走来,在漫天白雪的映衬下,象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冲过去直接抱起她,往屋里走。转瞬间就待在了温暖的床上,用锦被死死的裹住她,抱在怀里。
“子言哥哥,我不冷。”良久,唐寒都要憋的气闷了,氧气稀薄,呼吸困难。
“你在院子里站了多久?”隐隐的怒气,竟然穿的如此单薄,赤足站在雪地里。
“只是一会。”努了努嘴委曲极了,忽然又兴奋起来,“我象不象雪精灵?”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望向莫子言,满含期待的笑道,要是眼里没有那么多血丝,或许会顺着她的意思点头,但现在只想抚上她的脸,唐寒期待的盯了他良久,却只看到他眼眸深处的心疼与怜惜。
“别这样看着我,难道我长的有那么象乞丐咩?”泄气,垮着脸郁闷道。
“不是乞丐,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冷冷的出声,一语中的。唐寒愣愣的,有点难于接受,被人这么直白的道出心底最深的疼痛,眼眸水雾缭绕,姐姐也曾说过她独自一人时,就象个没家的孩子,又迷茫又孤单又无助,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的怀抱既坚实又温暖,象是专为唐寒存在的罂 粟,令她迷恋,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竟然在这时沉沉的睡去。下颚抵在她头顶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象抱着稀世之珍,内心充盈起来,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吧。如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没有恩怨情仇,世俗纷扰,只与最爱的人赏春花秋月,夏荷冬雪。
唐寒醒来,已是晚膳时间,一觉无梦,睡的极好,睁开圆溜溜的眼睛,就对上一双噙着笑意的眼眸,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唇角微微翘起,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帅的人神共愤,靠,什么意思,怎么笑的那么歼猾。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移至她的唇角,擦了擦上面晶莹的水渍,唐寒一直盯着他伸过来的手,直到此刻才知悉他的意图,内心尖叫,哪里能裂开倏缝,好让她钻进去,没脸见人了,抓着被子盖过头部,躲在里面羞愧的踢来踢去,莫子言低低的笑声还是传了进来。
这之后,唐寒一直都不跟莫子言说话,太丢脸了,一见他的脸就想起这事,真希望他能直接消失,再也不想看到他。晚膳时,与王爷王妃坐一起,唐寒明显的只跟王妃说话,谁也不理,仿佛男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毒瘤,看一眼都令她担心传染。
莫子言丝毫不在意的浅笑着吃完整顿饭,王爷脸色担忧,不时的看看她的表情,心不在焉。王妃倒是毫无察觉,觉得这孩子出去走走,果然好了很多,完全象个没事人一样,昨日的一切肯定是她想多了。这种日子一直持续着,莫子言还好,经常不在王府,王爷就不一样,天天都能见到,时间久了,各种情绪漫上心头,内心越发的沉闷起来。
唐寒还是一如既往的出门,经常去找尹桥,起先尹桥不愿见他,时间久了,他还是持之以恒的往他宅院跑,渐渐的就不那么排斥,但两人待在一起,总是冷场,各怀心事。唐寒又想到了新主意,易容扮成那天出现过的女子靠近他。
那是一个月后,接近十二月底,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街上也热闹起来,红火一片,与白皑皑的雪地形成了极大反差,气氛和环境让人直暖心底。预先知道尹桥会上街置办过年的物件,等在了他必经之地的路口,想来个巧遇。
寒风凛咧吹来,直入骨髓,唐寒裹着白茸茸的斗篷,站在转角,发丝在雪白衣帽映衬下,更显黑亮,下雪很冷,却让人觉得凄美,仿佛是雪在对大地低声絮语,诉说它绵长的情意。林若寒站在对面的街上,蹙眉,那张脸有点熟悉,似水双眸似曾相识,静静的望着她沉思的神情,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岁月静好,如厮美人,那脸怎么看都觉得的不自然,仿佛是硬贴上去的,宽大的斗篷裹在身上,完全看不清身姿,只知道是个娇小纤弱的少女。
街上人来人往,偶有几人侧目或回头,唐寒也没多在意,竟独自发起了呆,迷蒙的双眼,象早春清晨的露水,葱白纤细的玉指紧紧的攥着帽沿,唇色淡红,莹光玉润,诱人采撷,长翘的睫毛轻轻的覆在眼帘下,微微颤动,惹人怜爱,尹桥站在她身侧良久,她竟毫无知觉,自顾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街的林若寒,恍然想起,扯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惹得街上的女子,纷纷侧目回头,一头白色发丝,本就夺目,何况还长的如此妖孽,站在人群中也难掩一身风华,少女们娇羞的目光,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反而是对街的女子夺得了他的眼球,惹的身旁经过的小姐们,纷纷沿着他的视线望去,都对街角那个平凡的女子起了妒忌之心,露出愤然的表情。
“小姐?”尹桥终于出声,眼前的姑娘就是那天请他上清风楼的小姐,之前还带点不确定,此刻却完全肯定。
“呃…”唐寒尴尬,自己怎么就走神了呢。“尹公子,好巧。”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有点不打自招,笑的也很不自然。
“小姐要上街?”心有点蠢蠢欲动,很想跟她一起走走,记得上次遇到还是夏天,如今都深冬了,时间过的真快,要不是整整在一起待了一天,还真有点不敢上前搭讪,她好像又变漂亮了。見她點頭,輕聲道:“如不嫌弃不如一起吧。”
“好啊。”这正是她的目的,怎么会拒绝,心里暗暗想,还是这个身份比较适合抚平他受伤的心灵。
两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往前走,尹桥多日的心绪难平和纠结,此刻烟消云散,真想一直这样走下去,林若寒远远的跟着。
“小姐还请别怪在下唐突,能否告知芳名?”想到至今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心里微微遗憾,趁此机会问问也好。
“尹公子客气,小女子姓温名心,以後公子可以直接叫我温心。”出来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早就想好了,回答的也很顺溜。林若寒利用自身灵敏的听觉,知道了这个名字,疑惑的想,她不是叫君儿吗?可听她的语气也不象在撒谎,难道那是子言对她的独称。
“温心?好名字。”淡淡的雅致,淡淡的温暖,淡淡的容颜,跟她很配。
“要是公子与我熟悉了,相信就不会再这么觉得。”她的确不适合这么淑女的名字,整天上窜下跳,怎么能配这么个含蓄的名。
“是吗?”侧头看着她脸上淡淡的浅笑,怀疑的道。
“尹公子慢慢会知道的。”她的狐狸尾巴向来是藏不久,偶尔装装淑女还行,久了就会原形毕露。
“我倒是很期待。”期待跟她相处的日子,与她待在一起心會安定下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
两人在街上闲逛,唐寒给他买了很多上好的锦缎,本还以为她是给自己家人挑的,结果最后全送了他,但却只能接收,发现原来她能说出那么多奇怪的道理,什么她弱质芊芊,不适合带着太多银两,负重过大,担心小偷光顾,只好找他帮忙,还什么促进消费,大功一件,最扯的当属,我现在穷的只剩银子,如你不接受,就是嫌弃我满身铜臭,弄的他哑口无言,性格与名字还真不相配,但还是很喜欢她活泼可爱的模样,在回去的路上尹桥笑着摇头。
他们在街角分开了,唐寒雇了马车,要回城郊,具体位置,她也没说。林若寒很聪明,没有上前搭讪和询问,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唐寒根本就没发现被人跟踪,还悠哉游哉晃荡在街上,偶尔路过自己开的铺子,还会进去瞧瞧,连送尹桥的锦缎也是在自家锦衣坊里买的。
路过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小摊,给那张平凡的脸涂了点颜色,拿起一旁的菱花镜,惋自一看,还真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正准备闪人,瞄到镜中远处白衣白发的男子,瞪大眼睛,想起自己的装扮,的确很不妥,竟然还敢在街上不要命逛起来,捂紧斗篷,匆匆离去。
林若寒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她略显著急混乱的脚步,心思一转,便知道刚刚可能已被她发现,要说以他的武功,根本就不用暴露的这么明显,可就忍不住想沿着她的脚步,看着她每个表情,内心雀跃不已,止不住上涌的激动。
唐寒苦巴着小脸,这是那门子诅咒,每次弄个女装就被人跟着,希望不会在遇见什么熟人,不然真是前后夹击,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拐了好几个胡同小巷,终于没再见到林若寒的身影,正呼出口气,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还拍了拍胸口,忽然感觉身侧有股强大的压迫感,转头就对上林若寒那妖孽的脸,两人靠的极近,呼吸可闻,差那么一点就吻上了。
“啊……”唐寒惊悚的喊了一嗓子,接着就被林若寒捂住了嘴,只能瞪着乌黑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林若寒高深莫测的扯起唇角,幽幽的盯着她,脸慢慢的靠近,唐寒傻傻的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不知所措,骨碌碌的转动着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眼珠,手死死的捏住斗篷边缘,忘了反抗。发现这是一张易过容的脸,当下就了然,为什么眼睛与脸那么不合拍的原因,无论易容成什么样,眼里的神采是改变不了的,凑近她的耳边,慢慢下移,嗅到了她特有的芬芳,的确是那个味道。
“温姑娘,我放开你,不喊成吗?”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象情人间说着温柔的情话般,深情款款。唐寒点了点头,委曲的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颇有信服力。
“救命,有色…唔…。”看到旁边三三两两的路人,刚被放开就喊开了,接着马上又被捂上了,只能呜呜的挣扎。双手使劲的扒捂住她声音的大掌,力量太弱小,看到自己的手腕还没他一半大,顿时泄气。
“再叫我就撕开你脸上的皮。”林若寒邪恶的笑,慢慢的观察她的表情,这眼睛真漂亮,他的话刚说完就见她不可思议的瞪向他,眼眸里清晰的映着他的脸。
唐寒皱着眉头,没想到阿若平时那么温文尔雅的人也有这么痞的一面,人不可貌相,平时表现出来的竟然全是假象,她是深深的受害者,好想仰天大吼,怎么总是那么背,能不能少送点美男过来,无福消受。
见唐寒点了点头,就放开她,见她面无表情,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真象只小绵羊,林若寒很不给面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我又不认识你。”瞪了他一眼,两人的样子颇象是小情侣闹别扭。“走开,我要回家。”见他依旧笑的很欢,很郁闷的皱了皱眉头,至于吗?
“我送你。”眼里闪烁着不容拒绝的光芒。
“不用。”气呼呼的越过他往前走,步子踩的相当重,象是在踩林若寒的脸泄愤。
林若寒笑着跟在她身后,一点自觉都没有,唐寒无可奈何,只能边走边想,怎么办好呢?王府回不去了,装扮也换不下来,没地可去,又没带任何人在身边,不然还能拖住他。明明是风雪交加的环境,她脸上愣是气出两朵红晕,骨碌骨碌的转着眼珠,可爱至极,看到前方的茶楼人满为患,眼前一亮,钻了进去。
两人进了茶楼,好不容易寻了个安静的角落,慢悠悠的喝着热茶,林若寒的眼睛就没从她脸上摘下来,一直笑意盈盈的盯着她,她的每个表情都尽收眼底,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计谋,知道她正着急甩掉他。
“公子,何必对一个弱女子苦苦相逼。”幽幽的开口,叹息一声,充满无奈。
“在下并没有对姑娘苦苦相逼,只是想要姑娘给个送你回府的机会。”
“那我要是不给呢?”挑眉,冷声问道。
“在下就只好跟着姑娘了。”柔情的双眸,笑容如春风拂面,一幅无害佳公子的翩翩模样。
“公子为何执意要送呢?我们并不认识,更无交情可言。”老是打太极很累。
“在下林若寒。”唐寒撇了撇嘴角,能不能别这样耍赖,她并没想认识他。
“我并不想认识公子,还请公子别自作多情。”有点咬牙切齿,太不要脸了。
“是在下想与姑娘相识,既然姑娘不认识在下,为何一见在下便急着躲起来呢?”他心里疑惑,他们的确不认识,可总是有种熟悉感,她的真面孔究竟是什么样?难道是他认识的。
“相信这世上所有的姑娘,对一个陌生男子的跟踪都会做出相同的反应。”说完准备给自己倒杯茶,故意装作滑了一下,砰的一声,茶壶掉在地上,瞬间成了碎片,茶楼里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盯着他们这一桌。
唐寒迅速的捡起一块碎片,往脖子上一放,泪光莹莹的望着林若寒,楚楚可怜的说道:“公子,求求你就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是有未婚夫的,难道公子是想效仿将军府的上官公子吗?”
众人听完顿时炸开了锅,城中百姓对上官易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恨之入骨,人人都记得那件曾经轰动一时的案子,自然无须过多描述,已清楚是怎么回事,纷纷指责,有的甚至拍起了桌子,更有甚者围过来准备抓林若寒见官,场面一度失控,倒是林若寒这个当事人,反而静静的坐着摇头,对众人的反应毫不在意。
唐寒毕竟是无中生有,心虚不已,早已趁乱,脚底抹油溜了。
“各位怎么不看看刚刚说话的女子还在不在?”优雅的抿了口茶,淡淡说道。真没想到这种招都使的出来,还真不是什么深闺淑女能想到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待众人反应过来才惊觉事情的诡异,只好讪讪走开,林若寒知道现在是别想追上了,都不知跑哪了,不是他不想追,只是觉得还真辛苦她想这么一招,当她狠着心给自己脖子划出一倏血痕时,就不在忍心跟着她,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唐寒出了茶楼后,七弯八拐,终于自己都转糊涂了,才放松神经,好好深呼吸,转头又给惊的跳了起来,今天的神经太受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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