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什长（1/1）

田永生目送老农回家，就在路旁等候，又想着怎么让程咬金不让自己去军中的办法。等了老农半个时辰，正在田永胜以为他不会来的时候，那老农又气吁吁的出现了。老农跑到田永胜面前，递给他一个油纸包，道：“这是我阿耶年轻时救过一位游侠离开时赠送的一把铁剑。我见你身无长物，便以此相赠，愿你在疆场上能奋勇杀敌，不要丢了我大唐儿郎的威风。”田永生长了长嘴，很想跟他自己其实非常不愿意去，现在已经后悔答应程咬金了，可他努了努嘴，那想的话总是卡在喉咙之中，不得出来。“看来我还是很要面子的人啊，罢了罢了，好男不当兵，妄在世上走一遭。”他心里想着。于是他深呼一口气，大声回道：“多谢大叔厚礼相赠，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叔的厚爱，定然会在战场上杀敌破阵，扬我大唐惶惶威。”老农见他人高马大，话义正言辞，端的是一个好儿郎，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这才是我大唐男儿的风采，大郎尽管前去，莫要耽误时辰，老儿在此恭送大郎上路。”咳，田永胜听他前面的话很是觉得舒畅，可最后一句差点没把他吓出尿来，他现在真想提起眼前这老头痛欧一顿，什么话呢，谁上路呢，你奶奶的。田永胜本想再跟他客气几句，这下全然没了兴致，于是他走到路旁，拖起黑牛，将行礼放在牛背上，牵着牛，话也不的快步离开。老头有些奇怪，刚才还好好的，为啥突然就不对劲呢，不是一般送行还要客套几句，几来我往一场才走的吗？想了一会儿想不通，老头摇了摇头离开了。“大黑牛啊，你今儿可要感谢我晓得不，你那主人差点将你咔嚓了，要不是我识得你的状况不是瘟疫，你今真的就要去见如来佛了啊。”田永胜拉着黑牛，边走边到。“唉，你这家伙得了撮脚瘟，他们还以为你得了瘟疫，还要将你杀死，如果不是我晓得这个牛病，你真会被弄死了啊。”田永胜跟老农换牛，其实是看中了这牛了，这牛现在才一岁多，才刚长到半大，正是年轻长力的时候。而且这牛田永胜总觉得有些与众不同，它骨节粗大，全体通黑，只有两眼上方有两搓拇指大的白色毛发，就像人的眉毛一般，颇为好看。再一个这牛也不是得了什么瘟疫，而是得了撮脚瘟，学名为牛流行性感冒。撮脚瘟是一种季节性较强的急性、热性传染病，主要发生在夏秋两季。田永胜见这牛病的不轻，于是在临近的一个镇上停了下来，他先将牛寄放在一个乡亲家里，而后来到药铺抓了三副药。“麻黄10钱，桂枝10钱，杏仁10钱，炙甘卓草10钱。”坐堂大夫拿着药方念道。接着他又问田永胜：“郎君，你这副药是治什么病的啊？是哪个医生开的方子？”田永胜当然不会乱是自己开的，于是回道：“这是我老家一位赤脚医生开的方子，主治清热去火，其他的也不知道。”大夫捏着胡须回道：“郎君，这药可不能乱吃啊，罢了罢了，反正各个医生的方子都有所不同，我也不好评论。”田永胜心里嘿嘿直笑，心想这药本来是给牛吃的，当然不能乱吃，不过他表情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抓了药，田永胜即刻回到乡亲家里，借了一个熬药的陶罐，就开始生火煎药。在煎药期间，田永胜见黑牛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发觉这牛已然被病情折磨的不行，今在路上他就已经发觉，要不然也不会在此停留。煎好了药，稍微冷却一下，田永胜立刻就给牛服下。其实他这会儿心里也很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方子管不管用，因为他毕竟不是兽医，没有专业系统学习过这牛得病后的症状。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已然西下，黑牛渐渐从地上爬了起来。田永胜大喜所望，觉得只要这药有效果就行，当下放下心来。次日，田永胜还是没走，继续停留，本来他就不想去军中，有此事耽搁他更有理由跟程咬金事了。第三，田永胜不想走也不行了，因为程咬金叫他大儿子程处嗣过来寻他，硬是要拖着他走，无奈只得跟他离去。田永胜无精打采的骑在牛背上，一路提不起精神，他现在还没想到怎么跟程咬金自己不想去参军的事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是软弱，怎么事到临了，还这样胆怕事？程处嗣也一路发现田永胜的异状，可他是一个大老粗，不知道如何劝人，只知道一路嘻嘻哈哈，这样不但没让田永胜轻松下来，反更加紧张。路虽长，但还是有尽头。田永胜跟着程处嗣来到军营，被领到军中大营，就见程咬金在营帐前等候。田永胜看到程咬金期盼的眼神，突然鼻子一酸，觉得自己当真不是人，都答应了程咬金，尽然还左顾右盼的停留，真是个混蛋。为了让自己不是个混蛋，田永胜走到程咬金三米远处停下，单膝着地，大声喊道：“叔，永胜这条命就交给你了。”完拱手一搭，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哈哈哈哈哈，永胜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是干嘛，快快起来，地下凉，走，随我进帐中再叙。”程咬金大笑着过来扶起田永胜，拉着他的手往营帐中走去。三人坐下后，程咬金对田永胜道：“我带兵，没有什么规矩，能打胜仗就行，所以你也不要紧张。”见田永胜点头，他继续道：“我当初过，只要你来，叔绝对给你一个职位当当，先磨练磨练，等有了军功，再行升职。”田永胜站起来，躬身大声道：“叔，你这话就打我的脸了，我田永胜虽不是什么豪杰之辈，但档下也还是带着把的，要军职，今后我定然自己去取了便是。”程咬金笑咪咪的点了点头，道：“好好好，有志气，老子本来还准备给你先弄个什长先当当，虽然官不大，但也算是官，对。不过我见永胜这么有志气，那这样好了，就先当一兵，等立了军功再行升迁。”田永胜立马回阻道：“不可，当了官才能肩挑更大的责任，所以程叔你还是让我当什长，我不怕苦不怕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