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四章 无常（2/2）

紫阳却是一副高深莫测之态，只道：“下回砚儿再行秘地飞升，你便随他一同前往，且看有什么好处可拿。”

田砚疑道：“秘地飞升之礼向来只对破关进阶之人，难道本命剑魂因着双方牵系紧密，亦可同去不成？”

紫阳笑道：“别家自然是不行，它却必然可以，你到时一试便知。”语气间甚是笃定，把握拿得十足。

田砚与老黑疑心更甚，又是连番相询，紫阳却再不搭这一茬，话锋一转，便来询问屠战之事。他跟随陌多年，与屠战自是稔熟，晓得这人竟能活到现在，也是诧异非常。

田砚眼见紫阳不愿揭破，只得悻悻作罢，将金刚琉璃界的经历草草说了一回。紫阳听罢，便长叹道：“我原本以为田铿只是得了他的衣钵法统，不想竟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弟子，难怪如此厉害。”

田砚听他提起力尊者，心便是微黯，说道：“屠战前辈最喜动手切磋，栽培起弟子来自是心。老爷随在他身边，也不知挨了多少拳脚，方得如此成。谁知最后还是陨在黑日天劫之下，一切成空。”

紫阳并不向他说起田铿法体被盗之事，只微微笑道：“万年不见，不想那武痴还是一般德性，遇高手便要纠缠不休，不打得尽兴，决不肯放人。田铿日日在他跟前听教，耳濡目染之下，竟将这一套也学了个十足十，果然是瓜藤结不出桃李，啥样的师父教出啥样的徒弟。”

田砚暗暗想道：“难怪老爷万事不理，只好修行，想来也是将屠战前辈的武痴性子发扬光大。老爷有名师指点，本身天分才情也属乘，这般砥砺，成自然高绝。只是却冷落了月娥，好好儿的英雄美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却落得反目下场，叫人唏嘘。”一想到方月娥与田铿的过往，他心顿生羞惭愧意，但忆起这女子种种撩人之处，周身又复火热。两样情绪交织一处，好似一杯剧毒的醇香美酒，喝在口，也不知是苦是甜。

只听紫阳又道：“当年那九人之，既有一个活的，保不准便有第二个，看来这世也不算太过冷清。”

田砚心一动，忽忆起一事，问道：“师父……那个……相好，可也是这九人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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