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四章 无常（1/2）

紫阳冷笑道：“你且放心罢，真要杀了他们，我却还嫌脏手。 不过我好歹也算他们的老祖宗，*尊长之罪，是怎也逃不脱的！这等心思龌龊之辈，留在万剑门，也是败坏风气，扰乱门纲的老鼠屎，不如收回一身修为，赶出门去了事！”手长剑一挥，便有十余名弟子自人群哭喊着飞起，定在半空，周身噼啪连响，血雾弥漫，经络已是寸寸而断，沦为废人，此生再也修行不得。

紫阳此举规合矩，并不为过，已是极为克制，田砚也不好再行劝阻。他叹息一声，定睛看去，便见这十来名受罚弟子之竟有两名老熟人存在，正是肖英与刘卓。当日这二人身负接引之责，只因被田成戏耍，便心存报复念头，将他带至那一处荒僻洞府草草安置，这才偶遇紫阳，无故便来殴打辱骂。自家与紫阳结缘，皆是因此而起，可谓世事巧，出人意表。

如今这二人修为尽废，坠入尘埃，不过几十年光景，便要化作一堆黄土，万事成空。而自家则一路风生水起，成为万剑门的小祖宗，更有九魂随身这等天大的造化，如今已然破境还丹，在少年人分数佼佼之辈。其相距，何止道以里计。想到此处，他不暗叹道：“在这世做人，看来还是要行得正坐得直，纵然一时吃亏，那也算不得什么。冥冥之，好似有一双眼睛瞧着你我，功过是非，自有称量。”

眼见这等惨状，一众弟子尽皆哗然，纷纷四下里退却，让出大片空地，将这些受罚弟子遗在垓心，好似躲避瘟疫流疾，目满是惊恐嫌恶。

紫阳冷笑一声，说道：“砚儿，你可瞧见了，这世间尽多自私自利，明哲保身之辈，似你这等有良心的，当真少见。”

田砚苦笑一声，沉默不语。却听胡墙在一旁谄媚道：“这些人脑子不灵光，竟想不通物以稀为贵道理。似老爷这等重情重义的罕见人物，自是走到哪里都受待见。那些个烂大街的货色，成日里蝇营狗苟，又有哪个看得眼？”

紫阳哈哈笑道：“正是此理，我瞧你也是个滑不溜手的，还不是一样死心塌地跟着砚儿打拼。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究竟是好是坏，谁又瞒得过谁？”

胡墙讪讪道：“可恨小的遇老爷太晚，若是一生出来便得他老人家栽培，现下必然也是个人人敬慕的谦谦君子。”

老黑却嬉笑道：“胡老弟，我等是要奸猾狡诈些，这才衬得出老爷的英明伟岸，都去争那光彩，老爷的形象可高大不起来了。”

紫阳点头道：“此言甚合我心，砚儿性情敦厚，容易为人所欺，有几个悍仆随在身边，遇事胡搅蛮缠一番，我便放心很多。”

此处事情已了，几人再不多待，跃飞剑，呼啸而去。一众弟子自然不敢阻拦，只是立在原地，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嗡嗡议论，猜测紫阳的来历。

穿云峰距离温天君的地宫距离不近，饶是紫阳遁速无双，一时之间也难以抵达。田砚干等无奈，便又想起老黑身份来历之事，向紫阳问道：“师叔，您老人家与屠战前辈皆是识得老黑，想来在万年之前，它必是一号了不得的大人物。”

老黑对此自是心，也求道：“老祖宗，我对自家背景一无所知，回诓骗那屠战，已是好生勉强，提心吊胆。若是再遇熟人，多说几句，只怕要露馅。您老便讲一讲，小的究竟如何威风法，日后吹起牛来，也有几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