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六神无主（2/2）

苟麻子不高兴地：“摘个菜我还不会吗？”

等苟麻子一走，老者拉着我又坐下，上下打量我几遍后，若有所思地点头微笑。

我不明白他笑容里的含义，心里居然有些慌乱。从一开始警惕我们，到现在一直在微笑，老者的态度180度大转弯，我知道是因为我出了于莜莜的名字。

于莜莜于眼前的这个老者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听了她的名字后会放松一切戒备？我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茫然起来。

“王者，你认识莜莜？”他问我，眼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我避开他的眼光：“我不认识。”

“不认识？”他又警惕起来，瞪视着我：“你不是莜莜叫你来的吗？”

“没错。”我十分肯定的：“确实是于莜莜叫我来的。我看她很急的样子，所以就来了。”

“她没她妈妈为何事来桂林？”

我摇摇头：“我没问，也没必要问。于莜莜只是让我来找她妈妈，至于什么事，我不过问，也没必要过问。”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你看来很诚实。”

我笑而不语。

“以后你就叫我老于头。”老者站起身，微笑着：“等下我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

我诚恳地：“于伯，你愿意讲，我肯定听。像你这样的老人，满身都是故事，一根头发都是故事。”

老于头笑眯眯地：“王者，不瞒你啊，你的名字我知道。”

“你知道？”我又吃了一惊。

“奇怪？”老于头莫测高深地笑。

“是奇怪。”我老实地回答他：“于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哪里人，在深圳干什么。”老于头越越来劲，我却被他得冷汗直冒。他一个乡下老头，与我素不相识，怎么会对我的情况了解得那么多？我们相隔千里万里，梦里都不曾出现过的人，会如此清楚我？

我就像被他看透了五脏六腑一样，浑身开始不自在。

这个老头很神秘！我在心里暗暗下了定义。

突然想起他要我叫他“老于头”，怎么他也姓于？他姓于与甜姨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是一家人？

如果他们是一家人，他应该就是甜姨的长辈。从他满脸的皱纹和岁月侵染的白发上我可以断定，他一定与甜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此处，我倒平静下来。

甜姨没事！于莜莜的担心可以化解了。

刚好苟麻子摘了菜回来，大惊怪地：“王者，溪里好多鱼，真的好多鱼。”

老于头笑眯眯地：“溪的上头就是水库，溪水里有鱼不奇怪。”

“我们去捉鱼不？”苟麻子问我。

“不去！”我断然否定：“人家自由自在的活着，你为什么要捉上来？”

“捉来吃啊，纯生态的鱼，美味啊。”苟麻子舔着嘴唇，似乎面前就摆了一碗香喷喷的鱼一样，垂涎欲滴。

“想吃鱼，我去买。”老于头看了看苟麻子：“溪水里的鱼，就不要去捉了。”

我拦住老于头：“于伯，别听他的。这家伙一辈子就是贪嘴。吃什么鱼啊？有新鲜蔬菜吃，你就烧高香。”

完话，将苟麻子介绍了一遍，临了：“于伯，老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

老于头笑而不语，径直去厨房给我们做饭。

苟麻子百无聊赖，在客厅里四处转悠，突然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招招手让我过去看。

我这人对什么都好奇，起身凑过去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墙上照片上三个人，甜姨和一个男人，在他们之间，坐着一个的人儿，应该就是于莜莜。

这是一张全家福，从他们的笑容里可以看到，他们是如此的幸福。

这个男人是谁？我仔细打量着，他的面目依稀似曾相识，不出熟悉，但并不陌生。

苟麻子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这个人我认识。”

我吃了一惊问：“你认识？他是谁？”

“大干部！”苟麻子：“以前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他。据还是我们老家出去的人。”

“是吗？”我迟疑地问。

“怎么不是？”苟麻子对我一直质疑他有些激动，他指指点点：“这个人现在不行了，据抓了。”

“抓了？”我狐疑地问：“怎么抓了？”

苟麻子得意地笑，拍着我的肩膀：“王者，你单纯，你比鬼还精。你精明，你好像一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懂。这年头的大干部，谁不贪污腐败啊？随便拉一个出来，屁股后面都有一滩屎。”

他突然楞住了，喃喃：“咦，他的照片怎么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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