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六神无主（1/2）

按照于莜莜给的地址，我们下车直接打了一辆的士奔过去。

目的地在一座山下，并不在城里。是一座三层楼，四周没有多余的房屋，整栋房子显得有些孤单。

这是一栋白墙红瓦的江南建筑，屋顶仿古做着雕檐画栋，雕檐下挂着一串风铃，微风徐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房子被一道高墙围着，一扇不锈钢的铁栅门将外面与里面隔绝开来。门头山一块木制的匾，雕着“恬园”两个大字。

屋前一条溪，清澈见底。静下心来，能听见泉水叮咚的声音。远处山上的树，如女子黛眉一样青翠，时节已近盛夏，但见溪边的花草，热烈的开放。

这么一座依山傍水的建筑，不知穷尽了房主多少心血，整个画面，犹如山水画一般，淡雅而精致。

我和苟麻子站在铁栅门前，茫然地四处打量。

这里远离喧嚣的都市，处处是宁静的乡村景色。将一座房子建在这里，不知道主人究竟是何种心思。

就在我们怀疑走错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一阵暴烈的狗吠。

隔着栅门，我们看到院子里栓着一条高大的黑色大狗，脖子上的铁链有拇指般的粗。如果不是铁链拴着，我怀疑它会直扑过来，将我和苟麻子撕成两半。

狗叫声引来了开门声，我们看到一个白头老者开门出来，疑惑地盯着我们看。

我凑过去，隔着门：“老伯，我们来找人。”

老者警惕地看着我们，闷声闷气地问：“找谁？”

“甜姨。”我，满脸堆上笑，从身上掏出烟，隔着栅门递过去。

老者摇手拒绝我的烟，黑着脸问：“哪个甜姨？”

我忙着：“于甜，甜姨。”

我能叫出甜姨的名字，让老者的警惕性放松了不少。但他并没开门，还在打量着我们。过了一会：“你是谁？”

“我叫王者。”我：“是甜姨的同事。”

“同事？”老者狐疑地又盯着我看，半后呢喃着：“没听过她有什么同事啊。”

我不知要如何解释才能得到他的信任，但几句话后，我已经肯定了于莜莜给的地址没错。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进门，进了门，什么话都好，什么事都能解释。

老者并不按我的意愿打开门让我们进去，他冷冷地：“她已经走了。”

“走了？”我大吃一惊，神色顿时慌张起来：“不会？昨电话还打不通，怎么会走了呢？”

“年轻人，我需要骗你吗？”老者叹口气：“是真走了。”

“去哪了？”我问。

“我能知道吗？”老者宽厚地微笑，脸上的淡漠逐渐消退，换上来一丝温和。

我颓丧地垂下头，摸出电话：“我得给于莜莜打个电话，告诉她她妈妈不在桂林。”

老者听我到于莜莜的名字，脸上顿时舒展了不少，他拦住我：“你要给莜莜打电话？不要打了，这个时候她要上课，你不要分了她的心。”

我惊异地问：“老伯，你也认识于莜莜？”

老者笑而不语，打开大门：“进来。”

我们人刚进院子，拴着的大黑狗又开始狂吠起来。苟麻子躲在我身后，似乎怕大黑狗吃了他一样，浑身居然微微发抖。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老苟，放心，拴着的，伤不到你。”

老者在前面领路，听到我们话，回头冲着大黑狗吼了一声。大黑狗顿时住了嘴，乖乖的呜咽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吼声。

甜姨果然不在，屋里看不出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老者给我们倒上茶来，招呼我们坐了，问道：“你们从香港来？”

我摇摇头：“不是，我们从深圳来。”

“谁让你来的？”

“于莜莜。”

“她叫你来干什么？”

“找她妈妈。”

“哦”，老者长长地哦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变得柔和慈祥了许多。我甚至能看到他满脸的皱纹里流淌着一股浓浓的慈爱。

“东西，还没忘记娘啊！”老者感叹着。起身给我们端来一盆水果，

“留下来吃饭。”老者，转身要去厨房。

我忙推辞：“老伯，谢谢你了。饭我们不吃了，既然甜姨不在，我们还得赶回去。”

“急着那么一点时间？”老者不慌不忙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裂开嘴笑着：“你们也别闲着，给我打打下手，去摘些茄子辣椒回来。”

他找来一个竹筐递给苟麻子，指着门外不远处的一块菜地：“你去，他留下来。”

苟麻子不好意思拒绝，接过篮子看着我。

我笑着：“老苟，快去。你会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