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离奇的变故（1/2）

江汉工作效率是很高的，安排的也很周密，现在除了十五辆卡车司机不准下车走动之外，六十多名押运人员几乎无须吩咐，全都悄无声息，分秒不误地自觉排队待命。

后来才知道，这些人间有警局行动大队的警察，有从专署保安团各营连抽调而来的精干分子。这些人员的战斗素质，毫不夸张地说，在兰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每辆车的警察与保安均按一一地搭配，基本一致；人员分工明确，强调的是各司其职而又相互配合。

这会儿，江汉与汪世武依次巡查着，他们像在法场为囚犯验明正身一样，认真检查了每个到场人员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俩即带着小分队的秦副队长一同走进马公馆，打开银库作装运之前的最后检查。据说，经查看，装运之前银库状态一切如故：八百八十一箱物品一件不少，封条完整无损，连昨晚堆叠存放的方式、格局都毫无二致。

“没问题吧，汪局长？”江汉问。

汪世武点头道：“嗯。原封未动。”

“那装车？”江汉问。

汪世武道：“这个，应该是汉你来决定的事情嘛。”

“那装车吧。”江汉回头对秦队副吩咐道：“传我的命令：打开前庭门，按原定各自出入的通道行走，搬运装车！”

很快，院内灯火通明，气氛却无端更显紧张。

按分工：由秦队副库内发货，汪世武在院外指导装车，江汉则往返巡视、督导。这会儿，小分队的六十多名押运人员，一律临时的权充搬运工人；秩序，人员分为四组出进，往返有序，忙而不乱。

这些“搬运工”个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在额定每人每次只准搬一只钱箱的情况下，他们健步如飞，双脚全像高手行窃那般落地无声。数十人的劳动场合，居然做到了鸦雀无声，几无声息，以致整场气氛显得分外紧张而神秘。

每辆卡车应装物品近六十箱，每人平均进库搬运应在十五次左右，距离两重院落，百米远近，应有相当的工作量，可是用时仅是五十多分钟，已全部完成。

这速度，直让躺在车下的赵红愈也由衷地大加佩服。

搬运结束的同时，装车工作也接近尾声。正如江汉预计的一样，每车装箱两层，高度正好在卡车栏板以下。经过逐车报数累计，数量也正好是八百八十一箱。

现在，应该是在货箱之加盖一些牛皮、羊毛之类山货了。这做法不仅可起到伪装性作用，也为押运人员提供了“卧铺”性的方便。这件事办起来相对从容，身着便衣的押运人员们七嘴八舌献方式，匆匆忙忙货物。这场合，即使有人远处看到了，也只是兰溪人司空见惯的山货装运而已。

江汉逐车检查，见各车都在加盖山货，便无意停在赵红愈所在的车旁轻吁了一口气。正当他想抽一支香烟解乏时，一个便衣队员突然近前对他耳语道：

“队座，有件事情，我不晓得该说不该说。”

“什么事？”

“我，我……”

江汉急了：“啥事你他娘的快说呀，高聪！”

“我，我不小心跌落了一只箱子，里，里面装的不是银元，也不是金子……”

江汉一惊：“啊，那是啥？轻声点。”

“全，全是银元一样大小的碎石瓦块……”

“你胡说！”江汉一把捂住高聪的嘴，“走，跟我去那边说！”

江汉推着高聪到假山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