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1/2)
他一边向我娓娓道来,一边轻柔地抚摸着阿布的墓碑,那兀自氤氲在眉眼里的悲伤和绝望,让我心疼如搅。我搂住他的腰,哽咽着说:“可,我……知道,我都知道。”
沈奕可愣了一下,转过身,捧起我的脸,用那双略带着潮湿的双眼看着我说:“你知道?”
“是,我知道你的不得已而为之,我知道阿布如果死在了别人的手里,你这一生都不会释怀。可,阿布能够死在你的手里,与它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善意的成全呢?”
沈奕可怔怔地愣了一会,抚摸着我鬓边的发丝说:“西,你竟是如此的了解我?了解阿布?”
我握住他的手,说:“难道你忘了吗?咱们和阿布,还曾经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呢?”
沈奕可点头说:“我自然没忘。西,你知道吗?从表面上看,阿布虽然一直都在故意和你做对,但其实,它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你。”
我看着阿布的坟茔,缓缓地说:“阿布,我知道,你之所以喜欢我,是觉得自己的主人太寂寞,太孤单了,想让我一直陪着他对吗?阿布,你安息吧,我向你保证,此生,若他不离,我必不弃”
沈奕可轻柔地在我头顶叹息:“西,我必对你不离。”
我踮起脚,深情地吻了吻他的嘴唇。这个让我心疼的浑身颤栗的男人呀,我一定拼尽全身之力,好好地疼爱他,守护他,温暖他。
那天晚上,他依然缩手缩脚地躺在床的另一边,而我和他中间隔开的地方,跟一道醒目的三八分割线一样,让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一想到他那些凄楚的往事,我就觉得他就这样瑟缩在床边很是可怜。于是,我主动地偎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拼命地索吻。
他却躲闪着说:“疯丫头,孩子,注意孩子……。”
我却趁着他张嘴的那一刹那,把柔软的小舌溜进了他的嘴里,他自然禁不住我这样的挑逗,意志力瞬间瓦解,立刻就回以了我更加霸道和饥渴的热吻。
情到浓处,他很显然已经难以把持自己了,迷离的双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呼吸粗重的就跟拉起的风箱似的。我不忍他这么难受,轻柔地说:“可,书上说,六个多月了,孩子已经……安全了。”
但他的隐忍力着实了得,即便是我就已经这么直白地摒除禁忌了,即便是熊熊燃烧的*快要把他的肌肤一块一块地炸裂开来了,他却仍然决绝而又果断地推开了我,独自躺到一边慢慢地降温去了。
我悻悻地说:“至少,也要抱着我入睡吧。”
他犹豫了一下,但终于还是伸过手臂,把我的脑袋放在他的臂弯里。吻了吻我的额头,说:“西,不许调皮,为了孩子,我们不能任性。”
说完,便果断地关掉台灯,闭紧双目,装出了一副进入梦乡的假寐状态。
借着融融月色,我痴痴地看着他立体感极强的五官,久久不愿入睡。我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真想就这样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一直到天荒地老。
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直下了三天三夜,漫山遍野都是如诗如画一样的素白。甚至连呼啸着抽打着窗棂的北风,都是那样的浪漫且多情。山中本就寂寥,而经过这场大雪的覆盖,越发显得意境悠远,静谧安详了。
因为距离临产已经越来越近,且又雪天路滑,所以定期来给我做产检的朱医生便不允许我再出去溜达了。因此,我便有了充分的理由窝在沈奕可的书房里,看他时而打电话,时而处理文件,时而又给集团的高层开视频会议了。虽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来不及看我一眼,但我看着他忙碌时那种又帅又酷的模样,却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甚至,我还挺着即将临盆的孕肚,屁颠屁颠地当起了他的使唤丫头。他刚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我就巴巴地递上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茉莉花茶。他刚抬起头来,我便淑女似的地对着他乖巧微笑。
真的,轻易别涉足感情,它会让你面目全非的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就像生性顽劣的我,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变成如此温柔可人的小娘子呢?
工作之余,沈奕可也会弹琴给我听。每每看到他悠然地临窗而坐,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缓缓拨动的时候,我便恍然觉得他是随着雪花翩然来到人世的天使。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时光静谧,琴音缭绕,天哪,我幸福都快羽化成仙了。
他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回头望着我痴痴傻傻好像颇通琴音的样子,便问:“西,我弹的这首曲子怎么样?”
“好,好,太好了。”我使劲儿鼓掌。
他皱眉说:“这是什么品评?我是说音色,音准,音质呀。”
我老老实实地摇头,说:“不,我完全听不懂。”
他啼笑皆非:“那你还一副痴痴迷迷的样子?”
“因为你人帅,弹的琴又好听……。”我流着口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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