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御医（1/2）

回到家，曹子扬马找药油给自己身青肿的部位涂了一遍，然后去睡觉。

不过，曹子扬很明显睡不着，脑海里翻来覆去想都刚过去这天所发生的事情。有点超乎常规，这两三年以来曹子扬的生活作息都非常稳定，早睡早起，干农活，看病，冬天到镇里当卸货工，基本是这样的规律。

然而，这一天的经历，第一次被警察抓，第一次挖墓，第一次凌晨三点吃夜宵，许多第一次让他无法平静。当然最主要是在庆幸，为小靖在庆幸，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并且是花季般的年龄，几乎被村长夫妇的愚蠢而断送。当时，他控制了警察逃跑是不对，但正因为这个不对而做了一件对的事情，救回一条人命。

此时此刻，曹子扬特别想念爷爷，尤其想念爷爷说的一句话：不要说自己不做错事，做错事没有关系，只要无憾。

实在睡不着，曹子扬摸了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抽着抽着想起那本老，于是拿出来翻，不翻犹可，一翻大吃一惊，竟然是部医，虽然已经很残旧，但价值绝对不可估量，因为的作者是宋朝时期的一个宫廷御医，曹子扬听爷爷说过。

御医叫张二钱，名字不太好，医术却绝对一流，是太医院的首席御医。可惜因为性格和医术一样，亦是一流，强硬，不喜好巴结攀附，而得罪皇后，结果被皇马设计陷害流放到军队当一名随军的军医，然后在打仗过程身流箭而亡！

虽然，曹子扬非常相信爷爷说的每句话，但爷爷说张二钱的故事的时候，他还是抱怀疑态度，因为年代已经那么久远，爷爷又非搞历史研究的，怎会知道那么多？可看了这本的前两页，曹子扬不得不相信……

天啊，这张二钱对自己身份和经历的阐述，和爷爷说的几乎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张二钱并非身流箭而亡，他侥幸捡回一命，隐姓埋名继续悬壶济世，最终在沟子村这个地方得以善终。而出于保护子孙的目的，他并没有传授子孙医术，所以自编自写的一本医做了陪葬，如果日后有有缘人获得，只能流传医术，不能流传他的故事，连名字都不能提。

曹子扬很犹豫，因为第三页张二钱的一句话，看完要把前三页撕下，烧掉。

真要这样吗？

医术那么高，却默默无闻，医术流传，著之人不能流传，这是悲剧。

当然，曹子扬很欣赏张二钱的豁达，这是一种值得称赞的美德，很少人有的觉悟。

如在这沟子村，修路、修祠堂时，谁都希望自己的名字排前面。于是打肿脸充胖子都要多捐钱，其实压根不需要那么多钱，捐多了最终获益的是村长。

考虑了十几分钟，曹子扬还是心一狠，把前三页撕下来烧掉。

接下来，曹子扬靠着枕头，借助微弱的灯光的照耀一页页翻着医术正页，一翻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天亮都毫无睡意，整个脑子被医记载的内容所塞满，虽然有的看起来不太能理解，但知道这绝对是非常高明的医术。

早九点了，曹子扬仍然沉浸在医当，不过他注定无法看下去，村长来了，拍着门用焦急的语调吼：“子扬，睡醒没有？看开门……”

村长语调那么着急，曹子扬以为小靖又出意外，当然是不敢怠慢半分，立刻下床，到外面打开大门说：“是不是小靖又有什么意外？”

村长摇头道：“赶紧换衣服山一趟，不过要记住，我们拿了东西不能说出去，谁问都不能说。”说完，村长立刻跑了，去拍隔壁的门……

莫名其妙啊，这大清早的山做什么？村长不说清楚，不过看那模样不会是小事，所以曹子扬马返回屋里洗漱、换衣服，随便拿了两只大红番薯当早餐，一边吃，一边出村。

山的路挤着许多人，基本村里大大小小的男丁都被村长召集了起来。而且，大部份手里都拿着锄头、铲子、麻袋、篓子之类的工具。不过，并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没都向大家说清楚。

除了怪自己干嘛不需要带工具外，曹子扬还焦虑的很，毕竟做贼心虚，他刚出村时可在村口看见许多小车，其三辆是警车，另外两辆没有明显标致，但那是贵车，眼看不是镇子里有的，是县里或市里下来的。

终于，曹子扬带着不安的心情跟着村民到了山顶，见到了七八个警察，以及三个眼看很有来头的老头，都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对着洞口指指点点，在激烈讨论的模样。

等村长也到了，带队的警察向村长了解情况，第一个问题问谁发现的墓？村长说曹子扬，警察立刻问曹子扬：“小伙子，墓怎么发现的？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说一遍……”

曹子扬乖乖说了……

带队的警察继续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没有看见陌生人？”

曹子扬摇头道：“当时我和小靖摔下去，那时候一个洞，没有地下室，村长来了把我扔下去才塌出地下室，我在里面呆着，后来村长也下去了，还有两个警察一起！”

带队的警察没有再问，拍了拍曹子扬的肩膀，说了一句“好样的”，然后跑到那三个在讨论的老头身边，加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