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1/2)
渊盖苏文一看大势已去,心中渐渐慌乱,也是不敌薛仁贵,便跳出战圈,拖了赤铜刀,把混海驹一催,分开四蹄,飞跑而去。后面薛仁贵串动方天戟,在前引路,后面四骑马追杀荆州兵。众荆州兵一见元帅大败奔走,都弃营撇帐,四下逃亡。齐朝人马拢齐,几处荆州兵各归总路,望南大败。天朝兵将渐渐势广,卷杀上前,这一阵,可怜荆州兵:
遭刀的连肩卸背,着槍的血染征衣,鞍鞒上之人战马拖缰,不管营前营后。草地上尸骸断筋折骨,怎分南北东西。人头骨碌碌乱滚,好似西瓜;胸膛滴淋淋血涌,五脏开花。恨自己不长腾空翅,怨爹娘少生两双脚,高岗尸叠上,低溪血水流。来马连鞍死,儿郎带甲亡。
齐军追到十有余里之外,杀得番邦:
荆州将荆州兵高喊喧,荆州君荆州臣若黄连。齐朝真厉害,咱们真不济。丢去幡旗鼓,撇下打腊酥。貂裘乱零落,黄毛撒面飞。刀砍古怪脸,槍刺不平眉。镖伤兜风耳,箭穿鹰嘴鼻。一阵成功了,片甲不能回。人亡马死乱如麻,败走胡儿归南地,从今不敢犯中华。
这一场追杀又有十多里,番兵渐渐凋零,唐兵越加骁勇,杀得来枪刀耀眼,但只见:
日月无光,马卷沙尘。认不清东西南北。连珠炮发,只落得惊天动地。喊杀齐声,急得那鬼怪魂飞。四下里多扯起大齐旗号,内分五色。轰轰烈烈,号带飘持。何曾见海国蚣幡彩色鲜,闹纷纷乱抛撇路摇。薛家将听擂鼓,诸军喝彩,领队带伍,持刀斧,仗锤锏,齐心杀上;荆州兵闻锣声,众将心慌,分队散伍,拖枪棍,弃戟鞭,各自奔逃。天朝将声声喊杀,催战马犹如猛虎离山勇;南邦贼哀哀哭泣,两条腿徒然丧失望家园。刀斩的全尸堆积,马踹的顿作泥糟。削天灵*迸裂,断手足打滚油熬;开膛的心肝零落,伤咽喉惨死无劳。人人血如河似水,人马头满地成沟。怪自己不生二翅,恨双亲不长脚跑。抛鸣鼓四散逃走,弃盔甲再不投朝;逢父子一路悲切,遇弟兄气得嗷号。半死的不计其数,带伤的负痛飞逃。这番踹杀齐兵勇,可笑苏文把祸招。数万生灵空送命,如今怎敢犯天朝。这一追杀有三十里之遥,尸骸堆横如山。大齐皇帝薛仁贵传令鸣金收兵,不必再追。当下众三军一闻锣声,大队人马,各带转丝缰,众将领回城去。
单讲那南邦人马,见齐军已退,方才住马。渊盖苏文传令扎住营头,大元帅吩咐把聚将鼓擂动,有几员损将投到,点一点,看雄兵损折六万余千,偏正将士共伤八十七员。
齐朝人马退进城中,四门紧闭,把三军屯扎内教场,清点队伍,损伤二万有余,偏将共折四十五员。薛仁贵遂同众将军、总兵等,上银銮殿说退番兵大踹营头之事。
再说薛仁贵连夜便带着兵将赶回了武陵城,休息一日便直接兵锋直指桂阳城,襄阳城则还是薛丁山留守坐镇,徐茂公辅佐。薛仁贵南下大军在武陵城休整三日,大军起拔继续南下。到了如今,整个荆州已经只剩下长沙和桂阳两城。长沙大军已经被渊盖苏文调集到了桂阳,薛仁贵兵不血刃取下长沙,出榜安民,大军第二日开拔,奔赴桂阳城,再与渊盖苏文展开最后的决战。
薛仁贵兵临城下,渊盖苏文也是早在此处等候,双方各自压住阵脚,渊盖苏文一骑当前,薛仁贵一见,催开战马,舞戟上前迎住。渊盖苏文算计已定,把赤铜刀架住画戟,说道:“住着,本帅有言对你讲。”
薛仁贵收住坐骑,问道:“你有什么话对朕讲?”
渊盖苏文应道:“我是荆州元帅,你为齐国皇帝,必然眼法甚高,能识万样阵图。今本帅刀法平常,实不如你。我有一个阵图在此,汝能识得否?”
薛仁贵笑道:“由你摆来,自当破你阵图。”渊盖苏文传令,就调数万大队儿郎,分开五色旗幡。登时列成一阵,果然摆得厉害。渊盖苏文说道:“薛仁贵,你在天朝为帝,可能识此阵否?”薛仁贵抬头一看,但见此阵,有诗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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