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第402章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成邺了。（2/2）

记得刚进来的时候，那时候的少爷有多善良有多单纯有多安静现在有多无情有多残酷有多冷漠，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当初那个会为手染血而失望痛心的男孩，早在岁月的蹉跎变迁，与利益的角逐争夺，渐渐成了大男孩，却再也不是当初的男孩了……

男人的脸色不由得有些灰败，有气无力道，“我是不敢，可是我无法违背着自己的良心做事。余荣，你我跟在少爷身边十几年，是他手底下最老的一批人，你敢说你还熟悉这样的少爷吗？他冷血自私无情，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我甘心侍奉的主子了……”

毫不夸张的说，成邺从被注射未成品药液的时候，心性已经开始悄然改变了。他一般人会显成熟很多，第一次发病在他一岁，狰狞犹如藤蔓缠绕的脸颊尚且稚嫩却不是一个身为一岁幼子该有的！那时候他尚且无法站立，于是他坐在地，徒手撕碎了一只洋娃娃，一头小猪，一只小狗……

血肉模糊在冰冷的黑色地板，散发着猩猩恶臭，而他本人，享受完这一场视觉盛宴过后，酣然正眠。

醒来后，全然不再有发病时的恐怖……

但他心思细腻，一开始察觉了自己的异常，奈何那时候不会说话，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

久而久之，等他的记忆枢开始发育了，他能记忆东西，并且能说话了，他指着地爆红的鲜血，问的第一句话是，“妈妈，那是什么？为什么我的手也有？”

素来温婉高雅的柳乐茹第一次在孩子面前痛哭流泪，成邺面对素来优雅亲和的母亲的眼泪，手足无措，手忙脚乱想给她拭去眼泪，却发现自己手都是红红的液体，只好跑去清洗掉，再回来……

那个时候的成邺，多善良啊……

什么都不知道，无忧无虑的……

而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没有人说得清楚，甚至连他本人都不清楚。

是随着时光的迁移，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这再也无法挽回的境地。

余荣眼睫蓦地烫了一下，挺拔的脊背微微僵硬，他仍旧固执的说道，“那又如何，他是不是真的少爷旁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吗？”

男人气极，“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少爷是少爷，自始至终都是少爷，只要他还是少爷，一切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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