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奇怪的包裹(2)(1/2)
浑身湿漉漉的荒回公司述职,大友社长见状吓了一跳,反复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荒一开口,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大友社长不再追问,立刻催他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今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别感冒了。”
荒点了点头,临走前不忘货车座椅被弄湿的事向大友社长道歉,大友社长不耐烦地给他套上防雨衣,一脚把他踹出了门。荒揉了揉发痛的腿,一瘸一拐地骑上自己的小型摩托车开回了家。
集装箱式的房子冷寂无声,推开门的时候迎面吹来一股湿冷的风,荒眯着眼朝阳台那儿望了望,黯淡的灯光罩在门的边缘上,右边那扇门虚掩着,随着风微微摇曳。
奇怪,阳台门没有关吗?荒咕哝了声,摸着黑走过去关上了门,风声戛然而止,他拉上窗帘,走进浴室打开了淋浴。老旧的热水器烧了许久才缓缓冒出热气儿,他麻利地脱掉衣服扔进洗衣篓,钻到淋浴器下头舒服地喟叹了声。
今晚真是够呛,看到了犯罪现场还被警察盘问,还有奇怪的快件,那个消失的生鲜食品究竟是什么?
荒无意识地擦着肥皂在身上打泡泡,就在这时,浴室外传出了异样的响动,他顿了顿,忍不住望向浴室门。在水声的掩饰下,某个圆形物体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反反复复出现在耳边。荒皱了皱眉,他飞快冲掉身上的肥皂泡,关上了水龙头,几乎同时,滚动声销声匿迹。
穿上睡衣,荒头上罩着毛巾走出浴室,打开灯在1dk的房间转了圈,门窗是关牢的,而家里的摆设也没有变化,并没有异样。
“奇怪,难道是老鼠……”他擦了擦头发尾梢,“明天让房东过来放些老鼠药吧。”自言自语完,他擦干头发躺在床上,心里记挂着那个空空如也的快件。
警察应该会去调查吧。他思忖着,还有寄件的鞍马寺,那群僧侣不可能寄个空盒子出来吧,更何况收件人还死亡了,不可能简简单单就是个巧合吧?
荒打开手机,忍不住查起去往鞍马寺的路线,查完之后他又犹豫起来。这么离奇的事要不要掺合进去?感觉不太妙呐……
荒不是佛教徒,他也不信基督,但他敬畏自然,特别是和水有关的地方,比如大海。他畏惧海洋,畏惧深海下无穷无尽的黑暗。而经历今天这趟古怪的事件,就仿佛将他扔进了冰冷的水池……好在,还不是海。
就此打住吧,不能继续深入了,万一丢了工作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儿,荒摒弃了好奇心,躺下身用被子牢牢地裹住了自己的身躯,他抬手关了灯,背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雨声还在持续,滴滴答答的声音漏进耳蜗,身体沉静下来,淋雨的后遗症也悄然发作,浑浑噩噩的感觉像吹起的气球在他的脑袋里膨胀,一阵热一阵凉的感觉交替出现,他辗转反侧,隐约间,骨碌碌的声音又在房间里头响了起来……
好烦,能不能安静会儿。
荒皱着眉,在心底抱怨了声,骨碌碌的声音减弱了下去,没一会儿,被窝里钻进一丝丝凉意,他不住裹紧被子,朦朦胧胧间,他的胸前硌到了个硬物,微微透出暖意。荒打结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虽然怀里的热量来路不明,但他贪恋那种温度,他不自觉收起手臂,将那个光滑的东西抱在怀里,难捱的冷意一点点被驱散……
雨声渐渐转小,屋里的呼吸声变得清晰起来,窗帘外的光亮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调节高亮度,透过薄薄的窗帘透射进来。
鸟叫声零星响起,清脆得来回呼应,荒胳膊弯里的东西耸了耸,拱起了他的手臂。荒迷迷糊糊地按住乱动的东西,无意识地摩挲,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胸前。
一个光溜溜没什么光泽的蛋躺在他臂弯里,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竖直起来,略尖的一头朝上,不倒翁似的晃了两下。
荒冷不丁退到了墙角,直愣愣地看着那个朝自己打招呼的“蛋”,这枚蛋比鸡蛋大的多,体积像是鸵鸟蛋,蛋壳表面是青色的,隐约还看得出一道道浅白的条状纹路,刚刚他那一惊,这枚蛋没有滚落到地上,而是稳稳地定在他枕头边,摇晃着。
这是什么东西……荒的思路有些混乱,他抓了抓乱翘的头发,不敢相信自己昨天晚上抱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睡了一觉,他果然是发烧烧坏了脑壳吧。
没等他整理出思路,那枚蛋自说自话躺倒下来,朝他所在的地方滚来。荒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狼狈地掉过头,从另一边爬下了床。看到他落荒而逃,蛋似乎有些迷茫,它重新站起来,明明没有眼睛,却让荒感觉到了视线传递而来的压力。
荒光着脚慢慢退到了玄关边,正当他伺机夺门而出的时候,“站”在他被子里的蛋忽然动了。一阵奇异的风毫无预兆地刮了过来,摆在茶几上的东西呼噜一扫全部掉在了地上,荒不自觉别过头,就在这时,一个笨重的东西撞到了他的怀里,他吃痛地闷哼声,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不明飞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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