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再回首!(2/2)
景阳帝没想到有人竟然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自己的儿子竟然也成了他的挡箭牌,听着他一句一句将自己从里面摘清楚的话,景阳帝心头阴霾更甚,笑容也更加的浓烈。
“如此说来,这都是苏越大人的‘爱子’一手置办的,与苏越大人并无半点关系的了?朕方才所说均是冤枉了苏越大人。”景阳帝他越生气,会更加的爱笑,脸的笑容越深厚,心里的想法与不满越重,这些都是长年来跟在他身边的老臣所了解的。
然而这个苏越大人较有意思了,他身为县使,并没有太多的机会能够觐见景阳帝,对这个皇的心理摸不透不说,更是对他的一些小习惯都不怎么了解,看着景阳帝脸的笑容,他的心里还有些许的侥幸。
“回皇,老臣……不知!”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下定决心将自己的儿子最终推了出来。他是官吏,景阳帝所说的一条条一件件都是可以株连九族的大罪,方才景阳帝已经说了会因为此事他的妻儿……
“如此甚好,苏越大人真是不让朕失望。”出乎意料的没有迎来景阳帝的批评,反而获得了景阳帝的赞赏。苏越默默地从地抬起头来,偷偷的看着坐在龙椅的人,一霎那望见了景阳帝深邃的眸子,里面有很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皇……老臣自知在税收、军费有渎职、失察甚至是滥用之责,但请方才皇决定开一面的份,不要追究老臣妻儿的责任。小儿是商贾,这些年也累积了不少的收入,然而老臣教导不严,竟没注意到他私下里盖了那么大的一栋花苑。其僭越之行,老臣不能替其开脱,然皇金口玉言……臣愿将其双手奉,归为国有……”
在这样背步步碾压的情况下,还能迅速地在脑子里,形成这样脉络清晰的一番说辞,对于苏越的恨子不成器的悲愤言语,甚至是将那花费大量金钱、时间的园子大方地献,又急生智给自己儿子安了一个“商贾”的身份……不得不说,单凭这些说辞,景阳帝如果不将其先收押,而后查清楚再行处置的话,确实是有点说不过去。
“苏越大人还真是大方,如果朕所估计不错的话,每年单凭院子内花卉的采购,要有数万两黄金,这样轻松的一句话奉,苏越大人心里不会觉得不服气,觉得自己亏了?”
“皇,钱财乃身外之外,如今老臣已经朝不保夕,不知道还能保护自己的孩儿多久,如果这样能够保得他一条性命的话,区区一个园子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苏越完全是将自己自己定位在了一个好父亲的位置,景阳帝看着他自导自演了这么样的一部大剧,心里由衷的为他的演技感到叹服。如果不是景阳帝事先早已经掌握了部分真相的话吗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他这种大义凌然的行为所感动。
“好一个钱财乃身外之物,苏越大人此时的大度让朕心里甚是欣慰……”景阳帝话里话外都不表露半分自己的情绪,顺着苏越想要得到的结果,一点一点的向他所要引导的方向说下去。
“谢皇明察秋毫,纵使让老臣粉身碎骨,只要能保住老臣孩儿的一条命,老臣万死不辞。”俗语继续发挥着自己杰出的演技,想着如果再不给他一个正常的反应,待会的突然转折,怕是会把苏越直接吓死在大殿之。
“苏越大人,朕有一句话想说,”景阳帝伸出一只手撑在跟前的几案,手背顶着自己的下颌,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微微皱眉含笑道:“方才朕所说想要在黎阳城北郊开一所园子的话,并不是在偏苏越大人,你的那所那么庞大的园子既然建造的如此之神速,想必那工匠技艺必定是极好的,如此能人岂有不被大荆重用的道理?”
“回皇,造园所用之人均是小儿一手挑选的,连人老臣都没有见几面。老臣的小儿认识,据说此人性情淡泊,喜爱隐逸自由的生活……”
“苏越大人,此人可是叫董贤?”景阳帝不想再听他继续闲扯,已经浪费了他太多的时间:“据朕所知,此人却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若不是手有些技术,可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皇……你……”苏越的侃侃而谈被景阳帝泼了一头的冷水,脸色顿时如同调色盘一般,异彩纷呈:“皇,董贤……跟老臣……”
“苏越大人不用着急着撇清自己与他的关系,朕已经差人要将他送回黎阳,不日后到,到时候到底实情是怎么样,你们二人当堂对峙便可。”
“皇,老臣不认识他……老臣不认识……”
“唉,”景阳帝叹气道:“苏越大人,朕并没有说董贤跟大人熟识,想要请其来黎阳,也不过是为了北郊建造离宫而来,苏越大人为何看起来如此的慌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景阳帝一边说,一边注视着苏越变化无常的脸色,心里却在想着,这个人已经活了这么久,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回皇,老臣……老臣不曾……”苏越此时被景阳帝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是跟着景阳帝的思维在走,说了什么,被问了什么,他已经说不清楚了。
“苏越大人当真不认识董贤么?”景阳帝再次逼问,话语间已经多了几分杀意:“那么几年前在密阳一男子说当时的国舅苏沛与苏拧为叛军之亲,凭借自己的身份的便利,不知祸害了多少个年轻女子。而后被告进了官府最后却无罪释放之事,你这个密阳县的县使大人应该知道的吧。”
景阳帝说着看着苏越骤然变苍白的脸色,扔不忘在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地方捅几刀:“苏家的人当时因为沁亲王殿下的谋逆扰乱之举,纷纷卸了官职。回了老家密阳,本是走投无路之举。多少的人对其肆意的侮辱谩骂,甚至是欺凌,你这个密阳县县使都好像不曾看到过一样,置若未闻。”
景阳帝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这些年的积郁,以这样的方式全部都吐出去一样说道:“苏家女子多数被欺凌、被侮辱,苏拧多次击鼓鸣冤,然而最后仍旧抵不过你这个苏大人的一句‘无罪释放’。他曾是你至亲的表兄,为何你竟会对其残忍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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