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苏与白！（1/2）

初二这天，景阳帝召见了密阳苏越与孟阳白抻，在崇阳殿内，当场将两本账簿丢在了大殿之，让他们给个解释。

“你等二人可否解释，为何账簿会出现在黎阳？朕可不记得你们二人的年表里，曾有账簿。”景阳帝颔首望着大殿下跪着的二人，说道。

苏越与白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伸手将丢在地的账簿拿起来，大惊失色。

这确实是他们的账簿没错，可是却从未想过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怎么，这才几天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认识了？”景阳帝嘲弄出声。本来是年祭第二日要召见他们二人，可是第二天悸漾公主在前一日不知道吃什么吃坏了肚子，小祖宗哭着喊着要父皇抱抱，景阳帝只好先下令，让他们二人不要离开黎阳。自己翻着账簿看了许久。

没想到眼前这两位向来都让人感觉是忠良贤德之臣，竟也私底下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皇这……”这都是从何而来？苏越和白抻如今想要为自己辩解已是不行，完全不懂账簿怎么会这样轻松的到了景阳帝的手。

“怎么，白抻大人与苏越大人不打算为自己辩解辩解？”景阳帝冷笑：“看二位大人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可能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光明正大的这样登记在册，也是让朕可以少费些时日，去追查你们二位饱私囊的证据。”

“皇，微臣岂敢，微臣岂敢……”苏越跪在地喊着冤屈，却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曾说的出来。

白抻更是一副不想垂死挣扎的样子，双眼无神的看着大殿的一角，一句话都不曾想说。

“白抻大人这样子，是不想辩解什么了么。”景阳帝对他说，不放过任何一个奚落他的机会。“都是朕的好臣子，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忠贤，闲的很呐！”

“皇，微臣……微臣糊涂。”白抻轻闭着眼睛，像是已经从心里接受了这个结果，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么白抻大人何不跟朕解释一下，这账簿达数十次的玉石交易是为何？”景阳帝眯着眼睛，话里满满的都是怀疑：“大荆的玉矿全都归为国有，在内役司做登记，进行玉矿开采的人手也均是由内役司选出来的，玉石交易更是大荆严格把手的关卡，可是为何你这账簿，这数十次朕竟然在内役司找不到记录？”

内役司没有记录的玉石开采，是违法开采，不仅开采的人要受罪，开采出来的玉石更是需要被全部没收，直接归国库。

所以景阳帝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如此大胆，不仅在大荆的地盘做着违法乱纪的勾当，更是不知死活的将交易拉进了官员的内部。贪污腐败、罔顾法纪的官吏，他怎么能够容忍。

“回皇，微臣……无话可说。”白抻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一副不管景阳帝怎么逼问他都不说的样子。

“无话可说？”景阳帝的声音拔高，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白抻居然有恃无恐，“你不说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么！简直可笑。白抻朕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掂量掂量到底要不要说，不然朕不介意将你的妻子儿子、女儿接来黎阳，让他们跟你团聚。”

“皇，此事均我一人所为，与他们并无干系，望皇明察！”白抻听到这些话，脸猛地闪过一丝慌乱，景阳帝的话他听得清楚，无端连累妻女，是他怎么也不想的事情。

“明察？白抻大人，私自倒卖玉石器物，可是杀头的大罪，严重者，朕是可以株了你的九族的！”

“皇，老臣所做之事，他们并不知道，皇算追问及他们，他们也都不知道详情。皇，老臣但求一死！”白抻放弃了景阳帝提出来的机会，将所有的一切自己担了下来。

“既然白抻大人如此的顾忌同僚交情，不愿意多说，那么现在朕也不逼迫白抻大人了。”景阳帝突然笑了出来，笑容璀璨的让白抻感觉到了丝丝不好的意味。

“皇，此事均为老臣一人所做，所交易者也均为江湖的人士，请皇莫要为难老臣。今诸事败露，老臣自知难以在皇面前有所颜面。但还请皇莫要因此猜疑他人，连累了忠良！”

“朕到不知朕何时成了不辩是非、黑白不分之辈了？白抻大人可是跟朕玩的一手好的心计。”景阳帝悠悠开口，盯着他的眼神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白抻心里也是虚的很。

“老臣不敢，请皇原谅老臣的无心之失。老臣也是怕……”

“你怕？你是怕什么！你连朕都不怕，这大荆还有你怕的东西？”景阳帝讥诮道：“你以为你什么不说，朕也是个傻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白抻大人是不是太久没有见过朕，觉得朕如同三岁小孩一样，那般的容易哄骗？”

“皇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老臣不敢，更不会那样去想，还请皇……”

“不敢？不会那样去想？可是白抻大人，现在我看你倒是有恃无恐的很，连朕说要去孟阳接你妻儿入京你都不怕，将你身后的那个人护的死死地，是不知道白抻大人如此为他着想，那个人可曾有为白抻大人考虑了一二？”

“皇，老臣并没有想护着任何人，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那个人你不想将他供出来？还是你与他不仅仅只有这方面的交易？怕到时候他反咬你一口，你再也逃不了干系？”景阳帝话语讥诮，如果不是这件事与年表有了联系，怎么能由他亲审，此时对于他不知死活，刻意隐瞒，景阳帝更是在心里对他嘲讽了千万次：“只不过白抻大人似乎忘了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逃不开。临走时不打算给自己拉一个垫背的？也好黄泉路不寂寞。”

“皇，老臣惶恐。”白抻除此之外，再无他言，随后又继续说：“皇哪怕处死了老臣，老臣也丝毫不敢有怨言。”

“你倒是会表示忠心，你以为朕真的不敢处死你？你的命那么值钱？”景阳帝冷笑道：“你以为你护着他，他可以感觉的此置身事外了么，朕告诉你，你是在做梦！”

景阳帝从龙椅站起来，缓步走到白抻的身边，俯视着跪在地的他，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今年合阳水患，许多船只过不了合阳码头，只好绕道孟阳，经孟阳第一码头，然后在行驶向目的地。朕可有说错？”

“皇英明！”

“英明？朕觉得在你的眼里，朕还不如一个傻子。你的年表，虽然没有太大的纰漏，可是分明在具体的数据有所隐瞒。朕以为只是一些小事，可没想到今日却发现，你的胆子还真是大。”

“大荆玉矿的地点那么几个，其以哪里为主你应该也清楚，你算不说，朕要去查也不过是多费些时日罢了，而且朕本来没打算能从你的口得知。”

“……”白抻突然间抬起了头，看向景阳帝的眼神有些些许的不明白，还有好多不服气。

“不用疑惑、不用不服，朕今日让你过来，只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些事情而已，如今已经得到了答案，白抻大人不妨想一想，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吧。”

景阳帝的一席话一说出口，白抻有一种掉进了圈套的感觉，而且自己在不知不觉之，竟然自己给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