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白鬼鱼!(1/2)
锦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看不清楚周边的景色,冬季天本来黑的早,再加他们一路也耽搁了不少时间,锦书虽然没有睡太久,但是天色确实是暗下来了。
“醒了?”头顶传来子悠悠扬的声音,锦书睁开眼,才看到周边已经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抬起头望着子悠的眸子里还有些许微怔。
“我睡了很久?”锦书开口询问,问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他的白狐裘将他二人裹在里面,虽不大,却很温暖。
“不久,天暗的较早。”子悠抬头看了看微暗的天色,也有些诧异。只顾着注视怀人的睡颜,似乎是没想到天已经暗了。
“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锦书看着周边一片黑暗,时间已经不早,确实是要回去了。
“七殿下想回去么?”子悠紧了紧抱着锦书的双手,似乎有些不舍得这样放开她,连语气之都还带着一些不满足。
“子悠大人不想回去么?”锦书往他怀里缩了缩,冬季的夜还是有些冷的,虽然现在自己身暖洋洋的……
“你坐在雪不冷么?”猝然想起来子悠一个人抱着她坐在这冰天雪地之许久,她整个人在他的怀里,自然是觉不得冷的,可是子悠可是实打实的脚踩在雪地的。
“七殿下是在关心我么?”子悠轻笑,眼神尤其宠溺的注视着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一般。
“你……”锦书无奈,被他这样的调戏来调戏去,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冷,七殿下可觉得有些冷?”子悠伸出手握着锦书的一只手,拿起来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的呵着热气,又搓搓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
“还说不冷,这脸都快冻僵了。”锦书伸出手,揉了揉子悠的脸颊,半是嗔怪道。
“不冷,”子悠继续重复道,眸子含笑,越过她的手用自己的脸蹭着锦书的脸颊,撒娇道:“七殿下,这样蹭蹭不冷了。”
“你……你走开。”锦书推搡着子悠的头,使劲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嬉笑道。
“不走开。”子悠开始耍无赖,双手紧抱着她是不放手。
“好了,咱们该回去了,时候不早了,”锦书继续重复道,子悠仍旧不放手,锦书推着他,只好说:“不是要去看烟火么,子悠大人看烟火!”
“好!”子悠闹腾够了,在看这天,如果现在不下去的话,待会儿天色更加的暗下来,那山路更不好找,更加的下不去了。
子悠放开双手,锦书从他怀里逃脱,灵巧的跳了出来,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挑衅的看着他。
“七殿下不打算拉我一下么,这样的铁石心肠么?”子悠眼瞧着锦书像一只兔子一样跳了出去,眼神略显无奈。
“子悠大人这可是起不来了?”锦书讥诮道,看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里暗自发笑。
“七殿下如果觉得好笑的话,不妨笑出来吧。”子悠温声言,对她的所作所为尽是满满的宠溺,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我还是拉你一把吧,省的待会天黑了下不去,还要跟你在这里过夜。”锦书走过去,冲他伸出了手,子悠握着使力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冬季的话,在这里过夜其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子悠站起来以后,立即将她拉回了自己的怀里,用披风挡着她,趴在她耳边尤其不正经的说道:“七殿下这个提议还真的是很不错的,值得考虑考虑。”
“走啦,少不正经了。”锦书已经见识到了他死皮赖脸的样子,也差不多习惯了他这个调调,只好顺着他说。
子悠没有再闹腾她,揽着她下了山,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不死心的又说了一句:“开春之后,在过来看看,到时候漫山遍野的连翘、迎春,应该不这白色的雪景要逊色。”
被子悠的话里所描绘的景色所吸引,锦书也对来年有了些许的向往:“最好不过山花烂漫时,子悠大人也是个会欣赏的。”
子悠拥着锦书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那是自然的,人生在世,岂不是要及时行乐,七殿下您说呢?”
“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也好过在以后想起的时候留下了遗憾。”锦书感叹道。
二人沿着湖边在悠闲自得迈着步子,确实是这么些年来少有的清净。
“子悠大人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年的生活么,如今可还想听?”走着走着,锦书停下了步子,遥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湖泊,有少女少男或站或围成一圈,在放着烟火,火花在天空炸开,绚丽夺目,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子悠闻言脚步一顿,迫不及待的开口:“我想听,想了许久许久。”
他想知道这些年她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的样子为何又会变成了这样,还有她与青煜阁,还有她与青絮……
所有的事情他都想知道,即使可能不能跟她一起承担,却希望可以体会她当时的痛苦,感同身受,省的以后在贸贸然提起,伤了她的心。
“可能会较无聊,子悠大人也要听么?”锦书抬眸看着子悠,不远处的烟火升空,在她的身后炸裂,璀璨的样子映红了锦书的脸颊。
“不管多无聊,我都想听。”子悠靠近她,牵起来她的手,紧握在自己的手,爱怜的说。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锦书微微的闭着眼睛,靠在子悠的肩膀,回想起这四年的点点滴滴,语气平稳却更显苍白。
五年前,原本那应该是个很好的日子,可在那一天,我被下了狱,以通敌卖国的罪名。
我根本不知道当时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向来疼爱我的父皇竟然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看到那些所谓的证据被一件一件的甩在了我的身,看到了父皇厌弃的眼神,也看到了邹闫大人。
我不知道那些证据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呈去的,更不知道为何有朝一日我竟然会与通敌叛国这个罪名扯关系。
这绝对是最大的侮辱。
早刚刚进崇阳殿见了父皇,午被人带兵前来封了我的沁亲王府,我在地牢里千等万等,没有等来任何的一个人。
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此时的我只是一个阶下囚,一个被世界都抛弃的阶下囚。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更没有人会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反。
唯一庆幸的是被他们关进地牢之前去师傅蔺蒙大学士那里了一趟,师傅当时给了我用于南疆瘴气的药,我偷偷的将药带在了身。他们并没有翻出来。
父皇下令要将我处斩的时候,我万念俱灰,甚至也想过了要去死,曾经死盯着地牢四周的墙壁看了一眼又一眼。
想着一头撞死了也好了,可是心里深处还有一个念头在拉着我,说不让我死,我这样撞墙死了,他们难道不会说是我在牢里畏罪自杀?
再后来我的母妃来了,抱着我痛哭流涕,还带来了我的父皇死于非命、四皇兄择日登基成为大荆的新帝的消息。我想笑却扯了扯嘴角,连勉强都勉强不来一个。
我看到我的母妃倒在我的怀里,口鲜血直流,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为她叫一声狱卒,然后看着他们七手八脚、慌慌忙忙送我母妃出去。
后来呢,在我要被问斩的那一天,曾经的副将晨安率领我的部下冲进了地牢,带着我准备让我跟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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