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刘大人！（2/2）

“你这女子未免太过于放肆！”锦书的后面两个字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森冷的话语再加眼神清晰可见的不耐烦，即使是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子必定是不喜欢这样的被人瞩目的感觉的。

“那又能怎么样？”仍旧是平静的话语，听起来给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

“……”刘大人被顶得语噎，着实是想不出来该如何说，憋了许久才将目标再次转向子悠憋出来一句：“子悠大人今日竟如此不识好歹，还令侍女百般羞辱于我，本官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待会朝堂面圣，子悠大人可要小心点！”

“求之不得。”子悠没有说话，锦书瞬间接了一句，迫不及待的样子让刘大人嗅到了丝丝不好的意味。再看看她笃定的样子，子悠也是波澜不惊，他第一次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

“大胆！何人在此喧哗。”然而还不等他看个明白，殿外传来了犴司的声音，在看戏的众人统统反应了过来之时，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进了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拜见皇！”

坐着的、站着的还是在做着其他事情的大臣，这时候都统一跪了下来，景阳帝的到来，在他们的意料之。

景阳帝的身后还跟着凡杰跟许褚二人，犴司站在景阳帝的一侧，抱着一个暖炉，身后是八个随行宫女。景阳帝是在正殿正与许褚二人商议晚宴的事项，被侧殿的嘈杂吸引了注意力，本来犴司是要先行过来看一下的，但是没想到景阳帝说：“在宫里都不能给朕安宁下来，在宫外岂还得了，两位爱卿，随朕一起出去看看。朕倒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从龙椅离开，带着一大队人不要通传，不要人前去送信，此出了正殿进了侧殿。果不意外的在殿外听到了某些人警告子悠“小心点”的话。

“朕倒是没有听说过，在大荆的土地，竟然还存在着‘小心点’这样的低级威胁方式，是哪位大人说的，不出来让朕见识一下么？”景阳帝不威自怒的声音在整个侧殿响起，甚至是故意忽略了他们还跪在地的事实。

犴司在景阳帝的身后放了一张椅子，景阳帝坐下，一边整理着龙袍，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意料之的，满堂沉默，连方才叫嚣着让皇为其主持公道的刘大人也战战兢兢的，一句话都不说。

“恩？”景阳帝尾音扬，表示他现在的心情不是非常好，“没有一个人说话么，难道还是朕听错了不成！”

“皇，皇要为老臣作主啊皇。”眼看着逃不过去，刘大人跪着的那个姿势从众人的圈子里挪了出去，叩头的声音他喊冤的声音还要大。

景阳帝眯着眼远远的看过去，待看清了是谁之后，有点懒洋洋的，“刘大人，为何叫冤？”

刘大人听到景阳帝的问话，立马昂起了头直起了身子，指着一边跪着的子悠与锦书二人怒声道：“皇！子悠大人纵容下属肆意侮辱朝廷命官，且屡教不改，望皇明察！”

景阳帝眯着眼，并没有立即说话，反而是悠闲的在人群搜索着子悠的身影，最后目光落在子悠的那个方向，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子悠大人，朕记得你向来是不带婢女的，年祭如此庄重的场合，切莫要乱了规矩。”

景阳帝的话一出来，众人都有些不了解景阳帝的心思了。刘大人的重点明显是在“侮辱朝廷命官”这一件事的面，可是景阳帝的关注点反而在子悠带不带婢女的这个点。算景阳帝是有意偏颇子悠，可是这种做法岂不是有些太明显了？如何服众？

“皇明鉴，微臣一向自由惯了，出门确实是不喜欢带着婢女，”子悠抬起头迎景阳帝的目光，态度恭敬又不失体面的说：“年祭乃是大事，微臣断不会带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婢女来，坏了规矩。”

大荆年祭并不是不让官吏带家眷、侍女，而是现在他们首先要来崇阳宫觐见景阳帝，带着侍女朝自然是不成体统。

“子悠大人，你且莫要信口开河，方才你身边的侍女所说之言在座的各位大臣均听得清楚，皇贵为天子，尤其是你一言可以左右的！”刘大人眼看着事态没有朝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来发展自然是怒不可遏，再者再看到子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是万万压不下心头的那口气的。

“双方各执一词，朕也一时难以决断。子悠大人，对于刘大人指控你所带侍女当众侮辱朝廷命官一事，你作何解释？”景阳帝微微思索了片刻，决定将事情现在解决了，毕竟这事不大不小，万不可搁置于年后。

“皇，微臣未带婢女前来崇阳宫，希望皇明察！”

“子悠大人，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狡辩！”刘大人越发的急火攻心，子悠当众不承认方才的所作所为，让他实在有些暴跳如雷，伸手指着子悠，转头向皇继续揭发：“皇，此女现在跪在子悠大人的一侧，是非曲直皇一问便知！”

“哦？子悠大人，刘大人此话可当真？”景阳帝懒洋洋的靠在龙椅，伸出手撑在一侧，凑着自己的头，眼睛懒散的在众人之间巡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自由身旁那个白色的身影之，“刘大人所说之人可是子悠大人身旁那一位白衣女子？”

“皇，是她！子悠大人竟还矢口否认与其无关系，如此当众颠倒黑白，实属罪大恶极！”还没等子悠回话，刘大人迫不及待的接了一句，过于急迫的心思让他忽视了景阳帝看到那个白衣女子的时候，眼神之一闪而过的温柔，虽然是稍纵即逝。

“她确实不是子悠大人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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