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知心意！（2/2）

“殿下可别忘了，当时圣旨写得清清楚楚，北疆王爷入京只为祭天大典，而殿下您入京，则是为了治理水患。水患治理好了，因为您的功劳可以堂而皇之的留在黎阳，可是北疆王爷明显是还需要再回去的，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殿下可有想明白？”

“……”九殿下在蔺蒙的劝说之下，逐渐的思考了起来，蔺蒙继续说，“黎阳没有几个人认识锦书姑娘，算见到了可能也是赞叹一句，好美的女子而已。而嫣然郡主则是在北疆王爷的保护下更加是没有人知道长什么样子。锦书姑娘若是我没有料错，应该是从仙欲阁那里过来的，算有人来查，最多也只是能查到从仙欲阁出来了两个女子来了贤王府，再加之青煜阁背后的势力，算被查到了，皇听了可能也会当作殿下爱玩，竟然会去找那种风流场所的人，皇会开心。可是若是皇知道那两个女子之间有一个是北疆王之女的话，那他不是开心，而是发愁了。”

“皇兄不会允许一个黎阳新起之秀与手握重兵的北疆王之间有任何的牵连，所以算是给嫣然郡主择婿，最后也落不到本王的身，更何况若是知道本王私底下与北疆王爷有联系，怕是北疆王书也会被牵连。”贤王捶着自己的头，不由得在后悔，今天自己怎么相通的如此之迟。

“嗯，”蔺蒙点头，语气带了些许的凝重，“更何况被封王会有封地，当年沁阳公主被封亲王之时，先帝更是大方的将南疆的所有城池几乎全都分给了她。如今殿下也是王爷，虽然皇那边赏赐封地的圣旨还未曾下达，可是这个是免不了的，所以最迟在年后，会有消息。”

贤王被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砸到了，闭口不言，蔺蒙继续说，“有了封地代表有了地方，可以私底下操练军队，皇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而现在大荆只有五个王爷，贤王殿下，北疆王爷，离王殿下、靳王殿下，还有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宣王殿下。这五个王爷里面，皇最应该忌惮谁，殿下应该可以看得清楚。”

贤王殿下失了神，不自控一样，“最应该忌惮本王。靳王如今一没九军令，为了皇后娘娘，也没有封地。离王殿下远离京都已经近十年，现在入京估计也成不了气候；北疆王叔那边，一旦给嫣然郡主找好郡马，北疆王也算是被他捏在了手里；至于宣王殿下，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更加是不用忌惮了。”

“殿下都知道，可是今日行事还是鲁莽了一些。”蔺蒙说道，“尤其是青煜阁那边，那里可是有许多别人得不到的情报，连大荆情报掌舵者于凡大人，都不过。”

“一时昏了头了。”贤王仰头望天悲哀道，“但愿这次不要连累到王叔。王叔小心了这么久，这一次怕是让本王弄得功亏一篑了。”

屋内的哀戚还在继续，屋外有人随着出府的何一一直跟到了北疆王府。

另一边子悠出了府，飞快的赶到了仙欲阁，他到的时候，刚巧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冲着仙欲阁敞开的大门走了进去，子悠未敢耽搁，旋即追了去。

仙欲阁一楼内吵吵嚷嚷的，子悠定睛一看，看到了七八个黑衣男子在那边放肆的大吃大喝，也没有理会，四处搜索着锦书的位置。似乎是在二楼。

他去了，刚巧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看到了正要下来的红姑，红姑看到子悠的到来，欣喜地开口询问，“子悠大人今日怎会造访？”

红姑方才在楼收拾北疆王爷待过那个包间，北疆王有事先离开了，他们将暖炉什么的都撤了下去。刚要下楼看到锦书跌跌撞撞的推开二楼的一个房间走了进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红姑，本官找锦书，还请红姑指路。”

“这巧了，锦书姑娘方才才回来，”红姑指着二楼，“子悠大人去右转，锦书姑娘方才进了第二个房间里面。”

“谢谢红姑。”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楼。

进了二楼，寻到红姑所说的那个房间，子悠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眼前看到的这一幕让他心疼。

锦书将房间内的窗户打开，自己欺身而，坐在窗台，背靠着窗框，左腿撑在窗子，右腿伸出窗外，随意的放下，双臂撑在自己的左腿，头埋在两臂之间，看那身影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子悠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由她放肆的哭泣。

锦书的所坐的窗台下面是一排又一排的住房，从子悠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房与房之间空旷的院子，今天天气还算是好，还有人在洗衣服晾衣服。

“别难过了，蔺大学士在他身边，他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许久等到子悠站的脚都有一些麻了，锦书还是没有抬头的打算，子悠伸手扶了她的后背，轻声安慰。

“知道了又有何用，本不该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锦书感觉到子悠的触碰，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想要逃开，子悠意识到她的想法，她还快，先将她拦在了怀里，“别动，让我抱抱。”

锦书尴尬了，这时候逃开也不是不逃开也不是，似乎怎么做都是不对，最后只好压低着声音，“你放开我。”

“不伤心了？”子悠戏谑的问她，那眼神好像是在疑问，刚才趴在自己膝盖哭的泪津津的人是谁。

“我干嘛要哭！”锦书反驳道，“只不是有点失望罢了，我原以为经过妍姒一事，他考虑问题可能更加周到一点，有的时候你的对手要对付的不一定是你自己，对付你的朋友、家人你还无能为力才是解决起来最揪心的事情。”

锦书把头埋在子悠的怀里，子悠感觉到了她的依赖，轻声询问，“那你为何今日那般大胆，将那个什么嫣然郡主带过去？”

“我低估了他的不理智程度，”锦书叹道，“没想到他竟然是会那样轻易的被影响到，再者算景阳帝的人查到两个女子进了贤王府，再往下查下去，能揪出来的也只是仙欲阁。仙欲阁众所周知的风流场所，景阳帝看到那样的他，应该是会很开心的。”

“还有一点。”子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什么？”锦书偏头，后仰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他了。”子悠一句话说的锦书的眼泪要往下掉，子悠慌忙替她擦掉，“你别哭，每次你一哭都会让我觉得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锦书再次低着头，被他的一句话说的眼泪没了。心里却忍不住在想，为何你与我一母同胞，却不能够心有灵犀呢，倒是身后的这个人，事事为她着想，每一句话都砸到了她的心窝里。

“他会知道的，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你在身后为他所做的一切，快乐的或者是愤怒的，他会了解的。”子悠挤在窗口，捧着她的脸，“其实你们两个人挺像的，面对至亲之人都会失了分寸，他若不是把嫣然郡主当作亲生姐妹来看待，又怎么会不把她考虑在所有的行动之？”

因为怕伤害她，所以要将他所有的行动都把她摒弃在外，让她一点也不受到牵连。这是最极端的方式，可是也是最容易忽略掉的一部分。也许你刻意保护的，成了他人私自利用的。

“宁愿不要相像，没心没肺不择手段的活着，整个人都会轻松很多。”锦书轻声道，刚说完引来了子悠的轻笑，“经验之谈？”

“能不能好好的正常点说话！”

两个人之间的战争还没有打起来，屋外先热闹了起来，锦书呆在房间里，都可以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砸东西的声音，随即从子悠的怀抱之跳了出来，踩在地，笑着说，“子悠大人，外面有一场戏，要不要观摩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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