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呵呵，邹闫大人多虑了，”景阳帝轻笑，“若不是大人提醒，朕可能也会忽略了。父皇当时看着无数的人才此被埋没，心里必定是很苦的。然而他一点都不能放松手里的整治力度，因为稍加松懈，那赔的可能是大荆王朝黎民百姓的生命。”

“皇圣明。”

“对了，邹闫大人刚说的那个开个先河，朕还真的是很好，这所谓的‘先河’到底是何物？”

“回皇，这便是微臣所说的办法！”

景阳帝在邹闫跟前转了一个身，迈步朝龙椅走过去，邹闫缓步走到刚才的软垫之，跪坐着，整了整前襟的衣服，继续说，“大荆六司以掌司使为尊，每一个掌司使手下有多个副司。微臣总觉得若是新科状元只顾着做学问，而一点都不懂为官之道的，是不适合直接担任如此重要的官衔的。”

“所以呢？”景阳帝追问。

“以微臣愚见，副司可以独立出一个主副司，居于掌司使之下，副司使之，协助掌司使，可以对掌司使的决定提出异议。微臣觉得这样一来，不止可以避免一人独大，也可以是作为他的入仕考试，衡量其到底适不适合做官。”

“爱卿所言，听起来倒是一个好办法。六司分权为了避免权利太过于分散，所以每司只有两名掌司使。”

“状元的跳板太高，怕遇了心思歹毒之徒，微臣认为，此举可以一试。”

景阳帝没有当即做决定，反而开口问道，“若是真要如此来，那便是对大荆考核官吏的制度做的一个改革，子悠与于凡，你们两个怎么看？”一时难以决断，景阳帝又问了旁边两个跪坐着不发一言的人，“尤其是子悠，作为此次的主考官，科考结束后，各司的举荐还需要你来做。”

于凡与子悠相视，于凡示意子悠先开口，子悠不推辞随即道，“无一物亘古不变，人是活的制度是死的。邹闫大人的想法一定程度与微臣不谋而合。”

“如此说来，子悠大人你也是同意科考制度改革的了？”景阳帝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的在书案敲着，声音极其微小，几乎到没有，“那么于凡大人以为呢？”

“回皇，微臣也觉得邹闫大人所言十分有理。官，来之于民，用之于民，其德行是极为重要的参考条件，并不是只以一纸书可以决定的。”

“恩，”景阳帝轻叹，“三位大人所言都在理，只不过如今已到腊月底，科考最迟会在三月下旬，短短的两个月时间，有把握将这件事情完完本本的做下去么？”

“科考总共需要大半个月，再加之其的阅卷、审卷、复审怕是也要有一个多月，前前后后差不多快五个月的时间。”邹闫联想着一次科考的经过，思忖道。

“五个月的时间，还是有点太赶了，其最主要的还是黎民百姓。”子悠接道。

“再议吧，这事还要好好想想。”景阳帝此截了话头，转而问于凡，“前些日子让于凡大人去查的贝利郡主以及都护现在可有消息？”

突然间的转移话题让于凡猝不及防，于凡无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子悠与邹闫，再瞧瞧景阳帝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坦然说，“微臣的人马已经行了数日，到达乌镇以后会飞鸽传书哦到黎阳，若有消息微臣一定立即禀告陛下。”

“宜早不宜迟，无论是什么时候，一有消息都要立马报。”景阳帝向后仰靠在龙椅，伸出右手扶自己的眉间，轻微的揉了几下，“大荆西边陲安定了这么多年，但愿不会有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的那一刻。”

“还请皇放心，微臣一定尽快查清楚贝利郡主的去向，以及大漠之沙寇的窝点。”

“尽快吧，年祭前若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去通知西域可汗吧，沙漠里他们较熟。”

“是，微臣领旨。”

“于凡大人如今所要查的可是大荆西陲的那一块荒漠？可是发生了极为重要的事情，竟让于凡大人年关前派人去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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