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是谁疯了（2/2）

只知道胸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疼得我呼吸一窒，不受控制的快要落泪。

“你……”我尽力咽了一下口水，才强迫着自己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心虚，我的声音听起来弱弱的，明显是底气不足。

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今夜不会回来，那么我永远无法得知，曾经有这样一个寒风萧瑟的夜晚，他等了我整整一夜。

我留在他身边，只能是为了赎罪。

可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几乎快要脱离我的控制，让我没来由的惶惶不安。

“我估计你会被顾少卿的美色迷得手脚发软，跳下来的时候未必能有跳出去那样矫健。”秦焱挖苦我的时候，一向是字字见血的：“毕竟我这个昨日黄花，没有顾少卿那么值得期待。”

难得，他也会学着我说这样不正经的俏皮话。

然而我唇角一抽，半点也笑不出来。

他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只是牵着我走回了洋房内，在水晶吊灯华丽的灯光下眯着眼睛将我下打量了一番。

我这个时候倒是由衷的庆幸自己为了不要荼毒小朋友的心灵，将每一个扣子都系的完美了。

尽量坦然的接受了他的审视，我试图转移话题：“秦少爷，你睡不着吗？”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算了。

所谓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指的大概是这么一回事了。

“白小姐不是也没睡吗？”秦焱收回了审视我的视线，坐在沙发单手撑着侧脸，样子有种很专注俊朗，薄唇微启的道：“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宁安安的婚礼过后，你一直心神不宁？”

我有吗？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我不大愿意回想在那个岛发生的一切，支支吾吾的说：“大概是宁安安那家伙找了个不错的丈夫，气得我心神不宁。”

秦焱并不接受我这种无稽之谈，额前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眼的深意，淡淡的继续问：“你想好怎么对付顾老爷子了？”

“我……”提起这个，我心那些缱绻的情思尽数褪去，有些不安的凝视着他：“秦焱，那是我白家和顾家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不管当年白家犯下的错是不是被顾家当了枪使，我都不会推卸应该承担的责任。

否则， 对于秦焱来说太过残酷，也不够公平。

“真的无关？”他无声无息的勾了勾唇角，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情。”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认为有什么调查的必要。”神经紧张的崩成了一条直线，令我迅速而聪明的回答了秦焱：“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并且永远都不会也不能忘记，这已经足够了。”

“白凤凰。”

秦焱头痛似的揉了揉额角，缓缓地抬起眸子直视了我。

他的瞳孔是惊人的漆黑和幽深，令我只是对视了短短几秒，便不自觉的游弋了视线想要逃跑。

对于我这样无意识的躲闪，秦焱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镇定自若的道：“如果我想重新来过，你觉得如何？”

“……你疯了。”

片刻之后，我深深地闭了眼睛，只能给出这样的评价。

如同顾家是我的死敌一般，我也应该是秦焱的死敌才对。

他要杀了我我不会惊讶，甚至也不会反抗，可现在他要的，是让我爱他。

说来可笑。

当年我那样苦苦的追求他，他对我不屑一顾。

而发生了这样多无法挽回的事情后，他又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轻描淡写的改了主意。

说来轻巧。

仿佛爱与不爱全靠我一人掌握，理应可以收放自如。

倒是叫我情何以堪啊。

“我疯了？”秦焱恍然大悟一般重复了这三个字，站起身来走到了我的身前。

我能够感受到的光亮全被他的身影挡住，他的影子将我笼罩其，如同我眼下前途未卜，根本看不到一丝希望。

偏偏在这种时刻，秦焱反倒真心愉悦的笑出了声来，若无其事的肯定了我的说法：“我疯了的话，你也要陪着我才行，白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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