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 一切的终结（2/2）

不过按照他对商国那个男女颠倒，皇帝基本都由女人干的国家的了解，算有这种可以退货的传统，那也是嫌新婚丈夫活儿不好，把夫君给退回去。

“季凡，你们南国娶完媳妇儿还能退货？”和季凡并排跟在兰儿身后，帮她牵引正红色嫁衣裙摆的莲儿正竖起耳朵，乐滋滋的偷听着别人夫妻两的谈话，听见南国新娘子长得不够漂亮能退货这一点之后，顿时乐得满脸喜色，“那你能不能退啊？”

“我不是媳妇儿。”原本安安静静低着头的季凡听见莲儿想退货，立即抬起了脑袋，“但是你要想退，我这回去求大祭司。”

“退你妹。”趁着季凡抬头的间隙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的模样，再暗暗地估算了一番，他那两箱新衣服外加每天补药的价格，莲儿顿时不乐意的拉下了脸，“你欠我的钱把你卖去青楼当小官儿，每天接客一百个都还不清，这种亏本买卖，我要是会做，我不叫洛宁。”

“要退货的也是你，不肯退的也是你，红脸白脸都叫你给唱了。”鄙视的瞪了一眼正在不停心算，眼珠子里面都快冒出金子的莲儿，季凡再次垂下了眼睛，摆明了不想跟她继续这个没营养、还够无聊的傻逼问题。

“我们出去吧。”牵着兰儿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到神殿正门，大祭司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盛况，脸和蔼的笑意也不自觉加了两分得意的色彩。

看来他的子民们，对这位即将入住神殿的女主人，很满意啊。

“这，是神殿的赤道吗？”兰儿将头偎依在大祭司的肩，眼神迷离的盯着那条由红色羊毛毯拼出来的通道，思绪又不自觉的飘回了多年之前。

关于赤道的故事，还是那个人告诉她的。

在把自己接进神殿的第一天，他搂着担忧害怕的自己睡了一整夜，一边不停地轻拍她的后背，一边低声的跟她描述神殿悠久的传说。

每一代大祭司的夫人，都要挽着大祭司的手从赤道走过，接受天火的焚烧。如果她是被真神选的代言人，能从天火安然无恙的穿过，如果不是，则会死在火焰的灼烧之下，变成一滩黑色的粉末，用灰飞烟灭的下场来洗涤自身渎神的罪孽。算内容血腥而又遥远，这，也是她听过最优美的故事，因为那个朗诵故事的人，拥有全天下最温柔，最性感的嗓音，让听众欲罢不能，不知不觉间会陷进去。

“你说，我能平安的从这里走过吗？”兰儿望着眼前一片张牙舞爪的红色，眼眶盈满的泪水毫无预兆地顺着高挺小巧的鼻子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精心准备的艳丽妆容。

“别害怕，你那么完美，简直是天神送给我的礼物。又怎么可能不是他们想要挑选的人呢？”伸手抹了抹兰儿脸的眼泪，什么都不明白的大祭司还以为自己的新媳妇儿是太过激动，才会流泪。却忽略了兰儿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看向的地方，是地下，眼底隐藏的东西，是仇恨和复仇的怒火。

“你知道吗？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有一天可以牵着自己爱的人，从这里走过，然后跟他一起入主神殿。这一天，终于来了。”兰儿将自己的目光从地下移来，收敛了瞳孔清晰的恨意，转而填充以一抹如水的温柔。

挽着主教的胳膊徐徐走那象征爱情神圣不可侵犯的赤道，每走一步，兰儿的心会重重地往提一点。周围民众的欢呼、嘱咐声，落在她耳朵里，早已经变成了这世界最恶心、最令人痛恨的声音。

自己被送进神殿的那天，他们是这样欢呼的，他被捉回来，迎接肮脏龌龊审判的那一天，他们是这样欢呼的，现在，她要回来复仇了，他们还是这样欢呼的。这群人，果然除了欢呼和愚昧的顶礼膜拜，别的什么也不会。

真不知道商娇下令让王城，甚至整个南国寸草不留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表情？难道，也如今天这般，高声欢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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