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三章 魔鬼的选择（2/2）

“我先前问你的时候，你若早换成这个态度，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季凡，这条人命，可得算在你身，因为，她是你害死的。你真是个小妖精。”

“不是我，不是！”季凡被莲儿的话刺激得浑身颤抖，他拼命想止住口腔里的呜咽，但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般浩浩荡荡的倾泻而出。

“真的是你，宝贝儿。所以别挣扎了，为自己的行为赎罪吧，好不好？”莲儿笑着朝身边的暗卫招了招手，示意他给自己递一把长剑，“来，一剑刺下去，你们都解放了。你看这地的血，都快集成小河了，你要是再不动手，她可变成骷髅了。”

季凡面无表情地从莲儿手里接过剑，转手想抹脖子自尽，却被一直紧盯着他的莲儿一把捏住了手腕：“你不能做点超出我意料的事情？每次都是这几招，你不腻我都腻了。”

“怎么？没杀过人？没事儿，我教你。杀个几次，你习惯了。”拉着季凡的手将他一路牵扯到那个女人身前，莲儿居高临下的指了指脚边的人形物体，“你要是不喜欢给我暖床，也行，那我以后培养你做杀手好不好？洛隐培养出来的杀手，佣金高到超乎你的想象，这样，你能把我赎你花的钱还我了。虽然那代价你也还不起。”

季凡拿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愣愣地望着那个已经没力气哀嚎挣扎的女人，终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她还能活吗？很显然不能。

可她毕竟是无辜的。难道自己害了她一次之后，还要再亲手结果了她？

“我给你暖床，你放过她吧。”将剑混着自己那点本剩得不多的尊严丢到一边，季凡第一次诚心地冲着莲儿跪了下去，“我不想杀人，无论如何，都不想杀。”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说服我。”

“我去神殿那天，外面下雨了，所以我当了自己的玉佩，为那些在客栈门口避雨的可怜人买了伞。仅此而已。”

“你还真是善良。”莲儿淡淡地看着季凡，没有说过多的话，但却已经让他察觉到仿佛有一种极为锐利的东西，生生地剖开了自己的心，直达那柔弱的最深处。

“这一切，只是巧合。我，没那个胆子。”季凡涩然地紧闭着眼睛，“我错了，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原本一直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兰儿，在听见季凡这番全面投降的话之后，终于放心地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原地。

他终于学会害怕了，真好。因为只有心存恐惧的人，才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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