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1/2)
“走,咱们去做个日晷!”
解决了刷牙和厕纸问题,孙一马上着手解决计时问题。
——孙一手机里的时间和狼山当地实际时间对不上,害的孙一每回估摸时间都要看太阳。
早上孙一已经安排人手在窝棚旁的空地矗了一根长矛,记录下了不同时刻长矛最高点落在地上的影子的位置。
现在只要把这些位置连起来,就可以得到长矛最高点影子的轨迹曲线。选取轨迹曲线上离长矛距离最近的一点,就是当地时间中午12点时的影子位置,这个位置同时又是当地的正北方向。
然后以长矛的地面位置为圆心画一个圆,就叫做日晷。正北方向就是日晷的正午时角度,即后世的中午12点;日晷的正西方向就是正卯时角度,后世的上午6点;日晷的正东方向,就是正酉时角度,下午6点钟。
再进一步在日晷上画出刻度,日晷就变成了一个太阳量角器。根据长矛影子在量角器的位置,就可以得到准确的当地时间。
贾道士一挺胸脯,“没问题,且看贫道手段!”
道士嘛,成天摆弄两仪四象八卦罗盘,画个日晷还不容易?
孙一牵着奶娃的手,奶娃羞红了脸,三人来到空地。
只见地上高高地插着一支长枪,枪尖冲天,长枪北侧地上零零星星摆放着不少小石头。这些小石头就是记录的枪尖影子位置。
贾道士懵了,长茅和地面不垂直!茅子尖和茅子根不在一个位置上!!
道士有心把长茅重新竖好,可那样记录的影子位置就全没用了。
贾道士嘟囔道,“爷,这日晷我可画不出来,矛子根本就不直嘛。”
孙一一时也没了主意。
奶娃挣脱孙一的手,“爷,让我试试看。”
奶娃小跑着回到窝棚取来一团线,把一块小石头吊在线头,高高举起成为一个铅锤,扬着手、垫着脚去够长茅的最高点。
孙一明白了,一下子把奶娃抱起来举高。
奶娃顿时羞得耳朵根发烫。
奶娃拿着铅锤线的手够到长枪的最高处,等底下的小石头不晃了,赶紧松手,石头落下——这点就是圆心了。
奶娃几乎是挣扎着推开孙一,从圆心扯着线出去到最近的影子位置停下。
孙一配合她按住圆心,高高地抛给奶娃一支刚做好的粉笔。
“奶娃,接着!”
奶娃伸手,却没接住。
奶娃捡起摔成几截儿的粉笔头,绷着线,围着孙一的圆心画了一个标准的大圆。
把记录着长矛矛尖影子位置的小石头用一条弧线连接起来后,奶娃依旧绷着线,找到了弧线到圆心最近的地方,用粉笔比着线画了一长道——这就是正北方向。
奶娃顺着大圆走走停停,眼神不住打量,又在正南,正西,正东的位置用粉笔画一长道。
奶娃再走几圈,在大圆的每个四分之一圆弧上又均匀地画上两竖,整个圆被十二等分;最后奶娃在每十二分之一圆弧中点画一竖,二十四等分圆完成了。
孙一疑惑地围着大圆转了一圈。
圆分的非常平均,尺规作图也不过如此。
“奶娃,你是怎么做到的?”
奶娃心里还在“怦怦”乱跳,
“我先在心里估摸一下位置,多了少了就在心里调一下,等心里拿准了,直接画下去就行。”
孙一不可置信地打量奶娃一眼。
“谁教的你用铅锤找垂直、用线画圆?”
“我从小就看着大大这么做,自然就会了。”
“你以前用过粉笔吗?”
“没有。我做针线活都是用画石。”
奶娃从线团里捡出一小块白石头递给孙一。
这小白石头摸上去细腻滑软,孙一在地上画了一道,居然比自己的粉笔效果好得多。
孙一用力搓了搓小白石头,一股熟悉的感觉——滑石粉!
原来画石就是滑石,怪不得比粉笔细腻。
孙一有些想笑。
刚才自己故意卖弄,没成想奶娃准备的“画石笔”比自己的“粉笔”好用多了。
贾道士讨了一支粉笔,趴在地上写出子丑寅卯十二时辰的名称。
孙一按照长矛影子在圆上的角度,估算了现在的时间,把手机时钟改了“狼山当地时间”。误差估计至少正负十分钟,不过足够用了。
地上的日晷大圆上,相邻两个时辰之间空空荡荡。
孙一对贾道士说:“你能不能把刻度也画出来?”
贾道士坚决地摇了摇头,
“时辰之间的大刻小刻不一样,我可画不了!”
孙一不由得奇怪,怎么时辰之间的刻度还分大小。
贾道士给孙一解释,原来这时明朝的计时制度是每天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相当于后世的两个小时。比如明朝的午时就是后世的中午11点到下午1点,后世的11点到12点在明朝被称作“午初”,12点到1点被称作“午正”。
比“时辰”再小一级的计时单位是刻,明朝规定每天一百刻,每刻折合后世14分24秒。半夜子正时,也就是后世的夜间0点,为每日百刻的起点。
这样的话,每个时辰120分钟,就是八又三分之一刻。问题来了,时辰的正点和刻度不同步!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明朝把每个时辰分成八个刻,两个小刻,每个小刻仅等于六分之一刻。小刻放在每个时辰的初、正的第一个位置。
比如,明朝的午时开始于后世的11点,有10个大小不同的刻度:
午初初刻=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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