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猴年马月(1/2)
五名“劫匪”取了兵器,垂头丧气离去,谁也不敢开口。
走的远了,牛娃打破沉默,“当今皇上是吊……咳……吊死鬼的事,我数了一下,那位爷一共掰了十二回指头。”
“唔…唔…唔……“道士失声哭出来。“当今皇上继的是他哥的位,你们知道皇上他哥是咋死的?”
“不知道。”
“是溺水淹死的!”
“就是说上一个皇上是落水鬼?”牛娃诧异道。落水鬼也是传说中的厉鬼,非得再害一个人落水才能解脱。
道士更加悲伤,“先皇上继的是他爸的位,他爸据说是被毒死的!”
“这么说皇上一家子都是厉鬼?!”牛娃惊得合不上嘴。
“唉!这世道还叫不叫人活了!”日塌天气恼地蹲在地上不走了。
………
“道士,你姓贾?”闷蛋问悲恸中的道士。
道士顿时象吃了个苍蝇,悲声嘎然而止。
“你才姓贾,你全家都姓贾!”道士心里骂,嘴里却说:“是。那位爷一下子就算出我姓贾。”
贾道士其实即不姓贾,也不是道士。
想起自己的身世,贾道士哭的心都有。
自己怎么就能从了贼呢!
从前自己虽不是衣食无忧,可也活的体体面面的,如今,竟被贼人象狗一样呼来唤去。
偏偏上了贼船,就再也下不去了。别人谁都能降了官府,偏偏自己是不能降。
“咋从来没听你说过姓贾?”闷蛋问。
“贫道在营里忙里忙外的,哪个关心过这个。成日里道士长,道士短的被吆喝,贫道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啊,说不准哪天饿死在路边,哪个知道这世上还有过我这么个人。”
贾道士鼻子一酸,眼泪真下来了。
“贾道士,算兄弟们粗心,别难过了。这世道,活着就不容易。”日塌天安慰贾道士。
贾道士读过书,但从没想过科举,他认为自己命里注定是要提笼架鸟,欺男霸女过一辈子的。两年前,贾道士让一伙贼人虏了,为了活命,他谎称道士。没想到一下子得到了贼首领的重视,养着自己天天算卦,尤其是遇到战事必占吉凶。贾道士哪里会这些!但是贼人连字都不识,好骗。
要是贼人知道自己是假道士,还不得把这些日子吃的败仗全算到自己头上!估计日塌天能生生吃了他!
日塌天更郁闷。
自从今年年初,日塌天就没顺过心。成日的被官军象打狗一样杀来撵去,一口气领着弟兄们从榆林逃到边外,又被鞑靼追杀,从边外又逃到这黄河大沼泽,弟兄们死的死,散的散。
昨儿傍晚,狗蛋兄弟上气不接下气跑回来,说天上落下来一个人,再多的话就问不出来了。
日塌天连忙抓来道士让算算吉凶,没想到这厮支支吾吾磨蹭半天也说不上来。日塌天一气之下,押着道士带着三个能打的兄弟前去踩盘子。
天黑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处篝火。顺着篝火搜索过去在一处草坡上发现了一个怪异的“小帐子”。这“小帐子”矮小得象个棺材,估计躺一个人有富余,两个人就够呛能装下了。在篝火闪烁的火光中,“小帐子”映射出诡异的明亮的红颜色。看不出“小帐子”是什么材质,也看不出“小帐子”是怎么支起来的。
五个人寻了一处草丛,蹲在草丛后观察。
突然从帐子里传来一个男人高吊着嗓子唱戏。还有锣鼓班子伴奏。
半夜的小风一阵儿一阵儿的,唱戏的声也跟着风忽大忽小,戏文听不真,但是能听出来凄惨的很。莫非也是一个可怜人沦落到这地方?可这伴奏是咋回事呢?
男人唱完了,一个女人接着唱。
这小帐子怎么可能容下两个人?
除非狗男女贴得很紧很紧!
贴得紧还唱戏?
女人唱完了,又有第三个人和第四个人开始说话。唔理唔啦的听不真。
这小帐子里究竟装了多少人?
帐子里究竟是人还是鬼?
日塌天不理解,可是闷蛋不干了。
闷蛋一听见帐子里有人说“辽东话”,攥着锄头要冲出去。日塌天知道闷蛋是想给被辽东铁骑兵杀害的老娘报仇,可眼下不该冒失出手,赶紧按住闷蛋。闷蛋才不管这么多,仗着力气大,趁日塌天一个不防备冲了出去。
事已至此,日塌天一挥手,“上!”
一条龙和牛娃操着兵器跟住闷蛋。
道士却哆哆嗦嗦的拿着长矛向后缩。
日塌天左手支住道士后脖子,右手提刀,押着道士跟着冲出来。
却见小帐子里强光一闪!日塌天当时眼就花了。就听见前头“扑通”一声,随着道士杀猪一样的求饶声,日塌天被重重绊了个跟头。
等日塌天爬起来,就听见平时很能打的一条龙和牛娃也开始喊饶命。
日塌天死命揉眼睛,等刚能模模糊糊看见,闷蛋已经倒在地上哼哼。这一个回合没到,就叫人家制服了?
日塌天本打算无论如何要和来人过过招,可来人的功夫实在高深莫测。还没见人家出手,四个弟兄就全倒了。
这时小帐子传出两个男人说话,其中一个还要出来帮手。日塌天很光棍的马上就投降了。
可是,这一仗下来,至始至终日塌天就没看见是怎么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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