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谷红药的前尘往事）（2/2）

谷红药再也忍不住本来难过的心，放生而泣，泪水流过胭脂色的伤疤，有一种难言的悲伤，她不断地摇着头，又发疯般地扯着头发：“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这种处在爱情的人，根本不懂那种，为一个人付出了，他却丝毫不领情，视你为草芥的感受！”

慕容阑怔然，没说话，她等着谷红药开口，等着她自己来讲述那段故事。

“知道吗？那年我十四岁，还不是江湖人人谈之色变的‘鬼医’，碧瑶谷也没有如今这般的震慑人心。我娘才是江湖有名的医师。那年我奉母命带着谷的几个武功不低的侍婢去玉峰山，参加医圣大会，搏得了第二名。第一名你知道是谁吗？是你现在身边的那个人，司马逸尘，那年他才……十二岁。多讽刺啊。但我也没在意什么，反正娘只是出于邀帖不得不派人去。回来的路遇人暗杀，虽然我当时武功已经不低，但还是受了暗算，滚落山崖，在山崖下，遇到了那个男子，是的。他救了我，他并不会武功，也不是什么风云人物，很安静很平凡的一个人。在山下疗伤的那段时间，我急。急于没有机会告诉母亲关于我的情况，他知道后，便自告奋勇地要替我去向我娘报信。那一个瞬间，我感动了。”谷红药手握着竹笛，静静地说，微有哽咽之意，“在我痊愈后，他送我出山的那天，他说他喜欢我。是，我也喜欢他，因此，便也没拒绝，但我要回碧瑶谷告诉母亲。母亲坚决不同意，她只告诉我，她告诉我，那个人并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是不信，等着他来找我。”

慕容阑嘴角轻勾，一笑，“然后呢？”

“然后？”谷红药眉眼凌厉地一笑，继而狠狠地咬一下唇，淡淡地说，“他是来找我了，但他说，他想让我帮他做一件事。因为爱他，所以我同意了，纵然那极有可能搭我的性命。”

“帮他摘冰山雪莲？”慕容阑问。

谷红药点点头，叹一口气：“他只告诉我前几日他被人伤了，只有冰山雪莲可以救。我没细想，打点行李去了。待受了重伤，千般艰难地取了冰山雪莲回来后，他没有关心我的伤势，而是在当天夜里出了碧瑶谷。知道他去哪儿了吗？碧瑶谷外的一个客栈，那里躺着的，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待受的伤复原了，我去找他，却发现他救的女子是当时一个烟花之地的歌妓，而且他们已经拜堂成亲，夫妻情深，琴瑟和鸣！”谷红药说到这儿，嘴角忽地泛起一抹异的笑，“我当然忍受不得。所以……我的手，在我十四岁这年，真正地染了血腥。我杀了那个女人，我也杀了他！爱不得，要不得，我为什么要成全了他们？！”

慕容阑心里一疼，看着面前孤独无依的女子，走近去，抱住她，轻轻地说：“那你脸的伤……”

“是那个女人！”谷红药趴在她的肩，嘤嘤地泣，“我是不是很可恶？我没有立即杀了他们，我娘本是有名的医师，什么样的药没有？我给他们下了药，让他们每天在痛苦挣扎，生不得，死不得。那天晚，那个女人终于忍不住了，忍着痛苦来找我，我本以为她会求饶，没想到，她带着匕首，那样，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划伤了我。而这满头白发，却是他，在饭菜里下了药，佯装表示后悔，那样让我吃了下去。那样的药，是我母亲才有的，他偷了出来！我当时痛苦欲死，到最后，只能是一剑了结了他们。”

“所以，受过了这样的伤，你再也不肯相信别人，相信爱情，在你母亲去世后，性子变得更加冷酷，钻研医术，在后来，有了‘鬼医’之名？”慕容阑轻轻地问，手拍着她的后背，眼睛里闪过一丝痛彻，也闪过一丝同情。

谷红药点点头，手的竹笛砰然落地，她太累了，每天心都藏着这般的心事，又怎么能不痛苦，又怎么能活的不压抑！

微微的一笑，只是倏然间，她觉着她轻松了许多，有一种心事说出来的畅快之感。她忍了太久了，忍了整整十年！虽然她并不是很熟悉慕容阑，但却把事情说给她了，虽然诧异，但却有偌多的轻松。

慕容阑感到谷红药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侧过头去，发现磷磷月光下，芳华正茂的女子已沉沉睡去，眉眼倦怠。轻叹了口气，慕容阑看着夜空璨然的弦月，不由着想，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谁是谁非，又怎能说的清？

汗……抱歉啊，各位亲。

这两天辰阑这里下暴雨啊……真是大，风雨都飘起来了，星期五下午开始下，到晚，很不幸地，停电了。

停了整整一天！今天才好……真的好对不住各位的。

不过……发了，我的收藏在哪儿呢？好渺茫的说……

各位发点善心行不？

收藏再不去，我还真不写了，晾着！

气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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