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这章非常有爱)(1/2)
慕容阑几乎是以飞一般的速度赶到碧瑶池的。
她是洛影剑的传人,而洛影剑又以迅疾如风扬名江湖。要练得洛影剑,必须要有世最乘的轻功。没有顶级轻功,想要驾驭洛影剑,简直是痴心妄想。因而,她有着世最好的轻功,而这当今江湖,能够在武功胜过她的,更是少之又少,纵然她平日深藏不露。
正因为有着最好的轻功,她才可以在带着慕容嫣飞向清云山的时候,没有任何负重的莫青楚还要轻灵敏捷,还要更胜一筹。
正所谓是,洛影剑出,谁与争锋!
慕容阑走近了碧瑶池,俯下身去,目光痛惜地看着司马逸尘。司马逸尘闭着眼,头发湿漉漉地散在池边,嘴唇已没有半点绛色,惨白得可怕。容貌虽然惊才绝艳,但隐约透出一股子的虚弱,纵然如此,却依旧有着天生而来的霸气,天生而来的倨傲,天生而来的尊贵。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司马逸尘骨子里的警觉促使他睁开了眼,纵然再如何痛苦,自身的防范力,依旧未丢。看到一袭紫衣的慕容阑那无双的清丽的容颜,司马逸尘微微有些惊讶,沙哑着声音,勉强勾勒出一朵笑,问道:“阑儿,你怎么来了?”他的手指间已有了薄薄的一层冰,此时的池水愈发的寒冷,而他体内的热气也愈发滚烫,他只能咬着牙,撑下去!声音也有些虚弱。
慕容阑没有说话,那样温柔地看着他,泪水却忍不住,扑簌簌地落,纷飞如雨。司马逸尘登时慌了神,急声问道:“阑儿,你怎么了?别哭……”
他实在是不会劝女孩子,笨手笨脚,伸出手去,替慕容阑揩去眼角的泪,手背却更加湿润,慕容阑接连不断的泪弄得他有些懵。在那里的时候,还是林雨萱的慕容阑从来没有给过她自己哭泣的机会,她的笑靥,总是灿烂如花,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从没有给过他安抚她的机会!
“慕容阑,你不是爱他快爱到骨子里了吗?看到他痛苦,你不是想要以身试代吗?”倏然间,谷红药冷冷清清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股子不屑的味道,“如今他正痛苦着,却还能笑着和你说话,你难道不觉着你有罪恶感吗?”
司马逸尘怔住,慕容阑也怔住,听着那声音继续传来,“现在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一个人护佑住司马逸尘的心脉,给他以温暖,要不了半个时辰,饶是他再如何坚强,再想撑下去,也会心脉尽断,冻僵而死!”
语尽,再无话。司马逸尘和慕容阑诧异地相望,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池水流动之声。
似乎并没有多长时间,也似乎是过了许久。慕容阑站起身,微微一笑,将洛影剑搁在池边的石头,轻轻地说:“逸尘,你闭眼。”
司马逸尘惊诧地动了动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阑儿,你不能。”
慕容阑一挑眉,眼光虽然温柔,却也携着似乎是命令的味道,司马逸尘心知自己阻止不得,闭眼,心下划过千万般滋味。
手指翻飞,衣裳的盘扣渐次解开,紫色的衣裙随风飘落,慕容阑没有迟疑,虽然在寒风触到皮肤的那一刻有极冷的感觉,但顾不得许多。在那里呆了两年,她的思想虽然不能说是同步,但已这里的人要开朗了许多。是他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的感受重要?
不需要多想什么,慕容阑眉眼间掠过一丝浅浅的欢喜,这是她,在这里,为他所做的,第一件事。白皙莹润的手指触到司马逸尘的臂膀,浅浅地划着,慕容阑虽然震惊于池水的寒凉,但如今所想的,是给予司马逸尘,她所能给的温暖。
司马逸尘心里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看到慕容阑已经身处碧瑶池,已经待在他身边,明晃晃的池水下的身体并不清楚。眼眶微微一红,艰涩而言:“阑儿……”
慕容阑没有说话,手臂试着抱住了司马逸尘,给予他她所能给的温暖。司马逸尘虽然身体内有热流涌动,但敏感地,他察觉到,或许谷红药的话,并不全是真的。反手抱住慕容阑,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很感激于此刻的感觉,温暖而舒适。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发生什么。这样,对她,不够好。
两人静静地抱着对方,司马逸尘觉着体内的不适似乎要好了一点,但——温香软玉在怀,这让他心有不安。
慕容阑将头靠在司马逸尘的肩,静静地问:“逸尘,现在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司马逸尘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低下头,看着明艳不可方物却又带有一股子宁静清雅的慕容阑,努力压抑住心底的冲动,点点头,沙哑着声音说道:“好些了,是好些了。可是,阑儿,你不该下来的。这样对你,不好。”
“你想反悔不成?”慕容阑忽然一笑,笑靥灿烂如花,仰起脸,认真地说,“可是你带我离开的,此时此刻,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难不成你要让我看着你死去,让我心里因愧疚而放你一辈子?”
司马逸尘也不觉一笑,云淡风轻地撂下一句:“那敢情好,只是想来,阑儿不愿意吧。”
慕容阑脸色一红,有红晕染到脖颈下,戏笑着说道:“你何时也学会这种话了。”抬起头,看着司马逸尘惊才绝艳的容颜,此时却带着与平日不符的妖孽般的笑,慕容阑的心里忽然一动,低了头去,有细碎的吻落在司马逸尘的锁骨处。
细密,绵长,温柔。
司马逸尘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神情温柔的慕容阑,抱着她的腰的手不觉间有些发颤,沙哑着声音:“阑儿,不要……我会控制不住……”
慕容阑似乎没有听到,绵长柔软的发梢扫过司马逸尘的脖颈,有些微的痒意,司马逸尘触着慕容阑细腻柔软的皮肤,此时此刻,说不动心,全是假的。琉璃色的眼眸对慕容阑微微有些红晕的倾城绝色的脸,再也忍不住心里一直以来的渴望,司马逸尘捧起她的脸,细密的吻出其不意地落去。她的皮肤极好,几乎吹弹可破,即使是一个轻轻的吻,也会留下极浅的痕迹。
咬了咬牙,司马逸尘轻轻地吐出一句:“阑儿,这是你自己送来的,我真的,做不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尽管体内有炙热的气流在涌动,司马逸尘的手却加大了力道,沿着她的后背,紧紧地扣住……绛唇有意无意的,掠过慕容阑的锁骨,一路向,细密温柔地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眼睑……
慕容阑的脸浮现出红晕,只觉着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任由司马逸尘的吻落在身,落在眼,落在唇间。周遭的冷气似乎消散了些,没有之前那般冷,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软软的,飘在云端一般,整个人如同一汪春水般瘫倒在司马逸尘的怀里,如藕般白净细腻的手臂,不觉间扣了司马逸尘的脖颈。
两人的呼吸都不由着急促起来……对于这样的事,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二人都是生手。在现代时,太过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他吻她,她吻他,没有半分的逾越之事;在古代,灵魂尚且没有经历过什么,身体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举动。两人骨子里,还是守旧之人。只是,偏偏在此时此刻,意乱情迷!
谷红药安静地坐在亭子里,耳听风声猎猎,呷一口已经凉透的茶,通过那串摇曳着的风铃,听着碧瑶池那边传来的声音,嘴角骤然划过一丝冷笑。
这坚持不住了吗?亏他还是赤焰山庄的少主!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竟还会有这般的念头……可笑!可叹!这慕容阑的自控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差!敢情之前,怕是没经历过吧!
不过是将那碧瑶池边的已参杂了情花药的冰雪扫进碧瑶池,他们乱了意,迷了情,真是好笑!
笑着笑着,谷红药的眼角却滚落出了泪,听着透过风铃传来的微微喘息声,心下有些惶然,轻轻地摘下面的面纱,素手抚着左脸那道突起的胭脂色伤疤,一时间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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