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排列名次（1/2）

程来金经常训斥他的两个儿子。（）

非是因为他喜欢训斥、享受训斥儿子的快感。而是需要，这两个儿子需要他不断的训斥——他认为。特别在临县楚府嫡长孙出声之後，特别在那次月诞喜宴之後。

程飞雪是他的大女儿，八美之一；宴会结束当天，四郡八美名单流传出来。

第二天，程来金在回去宣仁县的路，特意让程飞雪到车内，询问前後，如同那日的诸多贵族一样。差别的是他随後让两个儿子进入车内，“交流”一二。

灵驹马车空间很大。程来金对门斜靠着；程飞雪左侧正在打坐；两个儿子程飞石、程飞剑右侧惴惴不安地候着。

“有个问题，你们老子我要考考你们。”程来金指点着。

十岁的程飞石和八岁的程飞剑立即做出一副专注倾听的表情。

“假设你们在进行一场四郡的选美活动，你们俩是裁判。听好了！要选八个人，七个名选已经产生了，现在是要选最後一个了。但是呢，这最後一个，要在两个你一个都不想放弃的人，选一个，你们会怎么做？”

程飞剑立即举手道：“选一个！无论怎么不想放弃，修行者必须要懂得取舍。所以我会选择最好的那个！”

尚未等程来金发作，程飞石早一巴掌拍在弟弟头脑：“你听懂题没！两个一个都不想放弃、才困难的，父亲大人才要考验我们的！你选择一个是回答吗！”

程飞剑辩解道：“这不是瞎扯嘛，一个都不想放弃还选什么选！”

“嗯，我举个具体的例子。阮轻盈和薛灵珊，你们见过了吧，怎么样？”程来金话方落下，程氏兄弟齐齐点头，赞不绝口。

“若是要在两人选择一个进入八美，你们俩怎么选？”

这下程氏二兄弟开始沉思了。两人对视一眼，仿佛看到了对方的疑问：除却阮轻盈和赵思敏还有谁在列？

忽然程飞剑灵机一动，再次举手说道：“可是父亲大人，昨天的四郡八美两人不是都进入了嘛！大家都在议论此次评选厚道有趣呢！”

这次不劳程飞石动手，程来金已经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对着程飞剑的头脑打。“要你用脑子想答案，你跟我抬杠！”反正修行者的筋骨血肉强健，耐打，程来金只是用气力没有动用真气也不怕真伤了孩子。

“我最後解释一遍题目，用你们那猪脑子听好了！已经选出了七个人，要在最後的两人阮轻盈和薛灵珊选择一位，到底怎么选，快点想！”程来金几乎是吼出来。

程飞石尝试言道：“父亲大人，是否可以这样呢。既然两个人都不想放弃，不如全部选，来个九美怎么样？或者再增加1位来个十美！”程飞剑正在纠结着“两人已经进了为何还要在二人之间选出一位”，忽闻程飞石言语，好似头脑打开了一扇窗户。

“是了，是了！我明白这个问题了！姐姐不是八美之一吗，不如把她从八美去掉、反正她这样爱舞刀弄剑的。这样，已经选出的七人只有六人了，正好阮轻盈和薛灵珊二人可以入选。”

旁边的程飞雪从打坐“醒来”，白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弟弟。

“嗯，很好，知道变通，不亏我经常教导你们。可是这样一来，程飞雪的脸面怎么办不拉下了？如果宣布飞雪除名，未免太过粗鲁，不是我贵族所为。”程来金循循善诱想要激发两个儿子更多的聪明才智；心理却想到，楚府的那个孩子一月大小知晓变通了，如此他的智慧极限在哪里，未来又该如何神通广大呢。

“我并没有被除名，也没有人被除名！”程飞雪忽然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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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宴客厅侧厅，卧榻之前，阮轻盈和薛灵珊和和睦睦地立在那里，微笑着，并没有谁先前一步摆出要抱楚天的架势；似乎想要更困难地考验自己的魅力：让楚天主动过来向自己示好。

形势明了，没人想要先出手、降低难度——谁那样做是在认输。众女仍旧在那里叽叽喳喳，仿佛为了减少大厅内的尴尬空气。也没人敢随便让两人出手；本来这个赛是有意者参加。

楚府宴会侧厅，尴尬的空气并未因说笑之声而缓解。

楚天有一百种方法终结这不断持续的尴尬。如大哭一场——这是最逊的方法，他要用最合适的方法来解决今天这个难题。

杨紫蕙知晓自己此时算後悔也解决不了问题。她瞄了一眼身旁的楚云筱，让後者一个激灵，努力在给自己使眼色。再看看前方仿佛是把众女当作裁判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当作裁判的阮轻盈和薛灵珊，杨紫蕙知晓，只要自己一句话“你们两个姑娘前一步来试试吧”能断此时的尴尬。

可是她没有想好更进一步解决问题的的方法。

从她出言到此时不过几十秒，大厅的形势几番变化，众女的心思更说不清。

她本想让楚云筱退出，这样二人也不用赛了，顺利八美诞生；可她看到楚云筱的求饶表情，心一软，不打算这样做了。此时的七人：楚云筱、赵思敏、杨紫菱、姜诗格、程飞雪、姜诗韵、樊橙，可一个都不能说让谁退出。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削姑娘家的面子嘛。人家好意来此贺喜，怎能那样野蛮。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楚云筱主动退出：作为主人，不争这一时风头也应该。可如此一来楚家一个人都没有进入，岂不是为她人做嫁衣裳；主要的是，杨紫蕙因自己母子把楚府留给楚云筱灵气丹用掉之事而心怀愧疚。

而杨紫菱呢，更不可了：本来她让楚天淘汰杨紫蕉有抬一手这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女儿的心思，然後在八强赛时让祁曼丽胜出；结果楚天选择了她。那么如果此时要求杨紫菱退出，未免给人杨府嫡系压迫庶系的感觉。

或者七人有一个如同楚云绣那样，主动退一步，或者能解。但是此事非常困难：如果是更胜一筹者，如赵思敏退出，那是隐性“鄙视”诸位姑娘：看，这个什么八美的小名头我一点都看不。赵思敏早想退出此次瞎闹的赛了；只是此时自己万不可退出，那是得罪人的事。如果是略逊一筹者，如程飞雪，自己主动退出虽然会赢得多人赞赏，但这是自污门第：或有人说，看，这某某家的谁谁有自知之明，主动退出。

有底气的谦虚那是谦虚，没底气的谦虚别人只会当你是自卑。

程飞雪还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思：既然你们这些所谓的历代贵族看不起我家这方起的贵族，那么我倒要学学你们如何应变。

又十来秒过去了。杨紫蕉有些焦急了。她很想怀的儿子赶紧哭闹，终结这个尴尬局面；可是儿子一副喜悦的神情，哪里有丝毫哭闹的迹象，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能强行让孩子哭闹。

楚府管家之一楚云绢带来了好消息。

“夫人，外面的老爷公子们已经坐，等我们一众过去开席呢。”

杨紫蕙仿佛不大在意似的抱着孩子站了起来，“哎呀！我看今天到此为止吧，我们先去正厅坐吧，晚宴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