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 这是战争（2/2）

在斯拉克的两次生命中，曾面对过无数次死亡的威胁，早已让他成就了某种本能，哪怕这道雷霆的速度快到连肉眼都无法捕捉，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将巨剑横在了身前。

下一瞬间，雷霆击中巨剑，这把伴随了斯拉克上百年的传古巨剑瞬间化作了十多枚碎片，挟裹着雷霆刺入了斯拉克的身体，斯拉克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一团雷光包裹了进去。

当雷光散去，斯拉克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一捧骨灰在风中飘散。

而无数的亡灵似乎也因为主帅身死而心生退意，实则是因为控制者死亡而使他们的灵魂受到了冲击，但无论如何，这些亡灵都停住了对寂静城士兵的进攻，一众恶魔军和寂静之刃的士兵急忙趁机后退，脱离了亡灵的感知范围。

“干得漂亮！”

亨特拍了拍伊苏的肩膀，一副“前辈看好你”的模样，只不过满脸的血痂却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远处的迈尔斯也从坑里爬了出来，哇的吐了一大口血，脸色却诡异的红润了起来，他对着伊苏比了个大拇指，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干得好，小子！我欠你一条命！”

被二人夸赞的伊苏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右手再次扣住一张卡牌，随着数十枚法力结晶化为虚无，两道淡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先后笼罩了迈尔斯和亨特。

紧接着，伊苏又换了一张卡牌，这次却是天空中飘起了光雨，光雨飘落，受伤的士兵们顿时觉得疼痛一轻，身上的伤口也止住了流血，而没受伤的士兵们也觉得精神一振，体力都恢复了不少。

伊苏这才松了口气，刚刚迈尔斯吐血的时候都有种回光返照的样子了，若是不尽快救治，就算是迈尔斯体质强横，也撑不了几分钟。

而救治寂静城的士兵也让他心中的煎熬少了几分。

是的，煎熬。

当伊苏看到亡灵大潮中，那些穿着寂静城盔甲的亡灵之后，他才明白，并不是没有士兵牺牲，而是那些牺牲的士兵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就先一步亡灵君主转化成了亡灵，一次又一次的从战场上站起来，将手中的武器挥向那些还在奋战的士兵们。

而活着的士兵们在面对昔日的战友时，却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摧毁他们的身体，直到盔甲被击碎，直到躯体渐渐残破，直到他们的尸体再也无法重新站起来为止。

不用别人劝说，伊苏自己也明白，在面对一位亡灵君主的时候，这些士兵的牺牲都是不可避免的，但一想到这些士兵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伊苏心中就有种难以压抑的愧疚和自责。

“这是战争，这就是战争。”

亨特喝完一瓶药水，再次拍了拍伊苏的肩膀，另一边，迈尔斯也被两名恶魔军的士兵给拖了回来，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却也依旧在小声安慰着伊苏：

“看开些，兄弟们只是先一步去松加德报到了而已，如果真想为他们做些什么，那就在之后的战场上，帮他们多杀几个亡灵吧。”

“我会的。”

伊苏的声音地不可闻，语气却前所未有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