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撑腰(1/2)
凌正中一听就懵了, 脑子里似乎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个事儿, 他们和顾长廷之间的事情,怎么就和唐家扯上了关系,而且唐家的老太爷唐炳建亲自出马?
凌正中的确听说过, 有人传说什么唐家大少唐淮简爱恋顾长廷很久了, 只是顾长廷心有所属,和一个乡下汉子结婚, 竟然没有选择唐淮简。
不过凌家的人也只是听听而已, 全都当做一个笑话听的,都觉得这事儿是无稽之谈。唐淮简是什么样的人物,凌正中都没见过,那顾长廷怎么可能认识唐家的大少爷?
就在凌正中愣神的时候,一个保/镖匆匆跑进来,说:“先生, 先生,唐家的唐老先生和唐家大少已经到了会客厅,正等着先生过去呢!”
陆创威慌了神儿, 说:“这……这可怎么办?”
“慌什么?”凌正中振奋了一下精神, 板着脸说:“这好歹是我们凌家的事情, 顾长廷是我的外孙, 和他们唐家有什么关系?跟我过去会会唐家的人, 我就不信了,唐家的人还真都是一座座大佛!”
凌正中义正言辞,然后就带着陆创威往客厅去了。
这次唐炳建带着赵简来, 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自然是大动干戈,带来了一堆的保/镖。之前江晚桥来的时候,带了十几个保/镖,那已经是前呼后拥的架势。这次唐炳建可是做足了功夫来的,他当了几十年唐家的当家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端个架子还是手到擒来的。
唐炳建坐着车就来了,跟着他保护的车就足足有十几辆,那车队,恐怕比人家要结婚还有排场,一水的豪车。跟着的车里全都是保/镖,几十个保/镖,当然了,唐炳建还特意把唐家的首席律师给带来了。
凌正中和陆创威一进了客厅,刚才还都给自己打气,现在一下子就被戳漏了气儿,那一客厅的保/镖,黑压压的。那么大的客厅,平日里宽敞极了,现在几乎要站不下。
唐炳建好端端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中山装,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派头十足。赵简跟在旁边,并不坐下,就站在唐炳建身边儿。
凌正中一进来,差点就被这架势给吓懵了,感觉腿有点发软,毕竟年纪大了,还头晕目眩。
陆创威赶忙扶了一把凌正中,小声说:“老/爷/子,没事儿吧?”
凌正中怕别人看了笑话,赶忙摇头,说:“没事没事。”
坐在沙发的唐炳建那耳朵真叫一个好,冷笑着说:“可千万别有事儿,这就有事儿了,那之后咱们怎么谈?”
一瞧唐炳建那架势就不是来好好谈的,火气十足,冷言冷语的,一上来就开始毒舌了。
凌正中拄着拐杖,走过来开始装糊涂,说:“唐老先生,唐老先生,您突然来我这里,我这里简直蓬荜生辉,不知道唐老先生怎么会突然过来,也不给我准备一下的时间。”
唐炳建才不吃他这一套,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凌正中客客气气的,但是唐炳建就是不给好脸子,非要打肿他那张笑脸不可。
唐炳建说:“好啊,凌家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淮简,那你给他们说说,免得人家还以为我们没事儿找茬,以大欺小呢。”
唐淮简被点了名,唐炳建还指了指唐淮简。凌正中和陆创威立刻抬头去瞧,这一瞧吓了一跳。
两个人心里都开始敲锣打鼓了,那站在唐炳建身边的男人,身材高大极了,而且面容非常具有识别性,是那种看过一眼就绝对不会被遗忘的类型,所以凌正中和陆创威都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男人不就是顾长廷的伴侣,那个无权无势更没钱的乡下穷小子吗?
凌正中颤巍巍指着赵简,说:“你……你不是叫赵简吗?”
如今赵简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头发也全都抓起来背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脸本来就很立体,这会儿就更显得轮廓分明,严肃的时候一脸狠相,旁人绝对不敢随便招惹他。
这会儿的赵简可跟之前,那个穿着随便的穷小子大不相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赵简笑了一声,说:“凌老果然是老眼昏花了,耳朵也不太好使了。我是谁,我爷爷说的很清楚了,不是吗?”
陆创威比凌正中还怂,毕竟没有凌正中经历的大风大浪多,差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凌家保/镖赶紧叫了一声先生,将陆创威扶起来。
赵简说:“凌老先生,顾长廷是我的伴侣,我们是合法的夫/妻,顾长廷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这事情本来是我要来处理的,不过爷爷听说了,觉得很气愤,所以就亲自跑过来了。”
凌正中脑子里一片混沌,感觉自己通了个马蜂窝,可不只是要被蛰的遍体鳞伤满头大包,这很有可能就被一口气儿给蛰死了!
唐炳建这时候就说:“凌家好大的脸,我唐家的少爷和我唐家的媳妇儿都敢强/制扣下来,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理儿,今天凌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可不走了,你们有本事,就把我也强/制扣下来好了。”
凌正中和陆创威被吓得一哆嗦,赵简则是有点额头冒汗,爷爷忽然有种撒泼耍赖的架势。
陆创威连忙配笑着说:“唐老先生,这是个误会误会啊!”
“误会?”唐炳建笑了,说:“好啊,我最喜欢误会了,你倒说说怎么个误会法子?”
陆创威那大汗珠子,一下子滚下来了,硬着头皮说:“我们没有强/硬的扣下顾长廷啊。现在是顾长廷的弟/弟病了,您也知道的,现在想要换肾,必须是亲属才行,非亲属的陌生人,医院不接受换肾手术,这要等着调/查才行,可是顾长廷的弟/弟,都已经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可就没命了!所以我们才想到了顾长廷啊。他弟/弟也才二十岁,还那么小,身/体弱的都不能下床走动了,唉……”
陆创威开始想打卖惨的牌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老泪纵横了。
唐炳建一点面子也不给,冷笑着说:“对嘛,好啊,需要一个肾了,所以才想到了顾长廷是不是?我听说顾长廷从小到大,你们凌家人可都没露一面,是不是这么回事儿?现在要一个肾,倒是先想到了素未谋面的顾长廷,亏得你们还知道有顾长廷这么一个人,也真是绞尽了脑汁!”
陆创威被说得脸色惨白,赶紧又说:“唐老先生,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况且,顾长廷这孩子跟他母亲一样,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们是知道的,他绝对不忍心看着他弟/弟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瞧着他弟/弟病死,而无/动/于/衷呢?那也太冷血了吧?我觉得,他心里是想要帮忙的。”
这会儿唐炳建还没来得及开口,赵简已经突然鼓/起掌来,声音特别脆,特别的清晰,说道:“陆先生说的好,说的好。眼睁睁要看着自己儿子死的,那个人不就是陆先生吗?凌初南是陆先生的儿子,你不愿意给他换肾,想尽办法算计别人。你倒是告诉告诉我,你口/中那个冷血无情又自私自利的人,到底是谁?是哪一个畜/生不如的家伙?”
唐炳建说话难听,赵简这说话更是难听了,陆创威灰头土脸的,被骂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够了!”凌正中实在是气得要死,脸都涨红了,似乎马上就要厥过去。
赵简听到大喝,完全不害怕,一点也不动容,冷笑说:“够了?可是我这还没骂够呢。”
凌正中气得哆嗦,说:“你们唐家欺人太甚!跑到我们凌家来骂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顾长廷是我们凌家的人,我们自家的事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唐家管不着。”
唐炳建一听,火了,那身手矫健的,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窜起来了。
赵简赶紧拦住他爷爷,说:“爷爷,别动气。”
唐炳建说:“别动气?你瞧瞧,你瞧瞧,这凌家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我这活了一辈子了,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恶心的一家人。”
赵简木着脸,说:“凌老先生,您搞错了吧?顾长廷是我的媳妇儿,他的事情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况且之前是你们凌家先将我和顾长廷强扣下来的,难道凌老先生不记得了?”
凌正中正要辩驳,赵简却继续说:“凌老先生放心,这次来我们是带了律师过来的,我们唐家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他说着,唐炳建就招了招手,律师赶紧就过来了,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说:“凌老先生,据我们所知,顾长廷的母亲给顾长廷留下过一笔数目不小的遗产,但是凌家的人并未告知顾长廷,并且在顾长廷不知道的情况下,私自抢占这份遗产十数年。”
“这……”凌正中懵了,没想到他们还要把遗产的事情给翻出来。
唐炳建不客气的说:“这个屁,凌家真是穷的叮当响了,连个母亲留给小孩子的钱都抢,脸皮厚的不一般。”
当年顾长廷的母亲的确留给你顾长廷不少东西和钱,还有一处房子。早上的时候,凌初南将一个盒子送到了顾长廷手里,那里面有些顾长廷母亲的遗物,但并不是所有的。
凌家曾经落寞过,差点一蹶不振,那时候他们实在是需要钱,就发现了顾长廷母亲的遗物,遗嘱早就利好了,有公/正过的,所有遗产都给她儿子顾长廷。
凌家人一瞧,遗产竟然真不少。顾长廷的母亲为了顾长廷以后能过好一点,攒下来不少钱。
凌家干脆就没有将东西给到顾长廷手里头,直接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了凌家之中,早就花得干干净净了,只剩下一些小物件,就是凌初南拿给顾长廷的那些。
其实顾长廷母亲的房子也早就买了,买了许多年。也就是前些日子,因为需要把顾长廷钓上钩来,所以才又把别墅买了回来,不然那房子里还住着别的人。
赵简着急回酒店去陪着顾长廷,所以可不打算跟凌家这里打持久/战,就说:“爷爷,凌家这个地方不干净,不如将律师留下来,我们就先回去,免得凌家的人狗急跳墙,万一再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那可真叫人害怕。”
唐炳建还没羞辱够人,不过一瞧赵简的样子,就知道赵简着急回去了,赵简一直在看时间,这才出来没多长时间,就看了十几次时间。
唐炳建没办法,就说:“说的也是,咱们还是走吧,瞧着他们我就怄气。”
唐炳建站起来,赵简扶着他的胳膊,然后被几十个保/镖簇拥着,这才离开了凌家。
只是唐炳建和赵简走了,但是唐家的律师还留了下来,不只是律师,律师也有保/镖,人数不少。
凌家私占遗产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唐家的律师竟然把卖别墅的事情都差的清清楚楚,还把凌家用遗产投资了什么项目,亏损盈利了多少也差的门清,凌家的人想要反驳都想不出理由。
凌正中害怕了,赶紧说:“快去,快把顾长廷他/妈给他留的遗物拿过来,让他们带走。”
虽然他们花的差不多了,但是还剩下一些,那些在凌家眼中都是不值钱的,就没有动。
陆创威刚要去,忽然就听到一个细弱的声音说:“不用去拿了,我已经还给顾长廷的了。”
他们往路上瞧,就看到凌束打横抱着凌初南从楼上下来了。
凌正中一起看到孙/子,心疼的不得了,凌初南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越来越难看。
陆创威则是急的说:“怎么回事儿?你什么时候拿给了顾长廷?”
凌初南说:“那些本来就是姑姑留给顾长廷的,我刚才以前还给他了。”
陆创威瞪着眼睛说:“你去见了顾长廷吗?就你这身/体,竟然还出去瞎跑?”
凌初南笑了笑,笑起来都很无力,说:“我就要死了,再不出去走走,恐怕以后都没时间了。”
他一说,陆创威就闭了嘴,不敢说话了。
凌正中心疼的不得了,说:“你别这么说,爷爷可以治好你的。”
“怎么治好?”凌初南笑着看着凌正中,说:“爷爷,你心里清楚的吧,我真的没几天可活了,您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呢?”
凌正中说:“你别这么说,别这么说,一定能好的,凌家以后还要交到你的手里头呢。顾长廷那个自私鬼,他不肯给你换肾,没关系,爷爷有办法,有办法,还有办法的……”
凌初南笑的更凄惨了,说:“爷爷,顾长廷和我素未谋面,他为何要救我?顾长廷是一个自私鬼,那我爸爸算什么呢?我的爸爸都不愿意救我,为什么还要骂别人?”
陆创威一听,有点慌了神,他就怕凌初南提起这个来。果然他一提,凌正中就盯着自己瞧了,那眼神特别恐怖。
凌正中说:“陆创威,现在没有办法了,只有你能救我孙/子,你必须给他换肾!”
陆创威怕的都抖起来了,说:“老/爷/子,不行啊老/爷/子!”
凌初南看到他爸爸反/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很淡然。
凌束将凌初南抱得紧了一些,搂着他胳膊的手还轻轻的拍了一下,似乎是安慰。
凌正中喝道:“怎么不行?你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死吗!”
陆创威眼神晃动,却不是因为凌正中的话动/摇了,而是在想办法说服凌正中。
陆创威一脸痛苦的说:“老/爷/子,不是我不想救儿子,只是……只是……我现在四十多岁,虽然不年轻了,但是我愿意帮老/爷/子分担凌家的事情啊,至少还可以给老/爷/子分担四十年的工作。但是……但是我如果把肾给了凌初南,就再也没办法帮老/爷/子分担了。老/爷/子您想想啊,医生说了,换了肾也不能保证凌初南就一定没事儿了,就算当时没事了,也不能保证凌初南能再活四十年。这样里外里一算,这……这不值当啊!”
凌初南申请淡漠,只是听到这里的时候,眼泪还是一下子就滑了下来,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异常扎眼。
“少爷……”
凌束心疼的说:“少爷,我带您上楼吧?”
“不……”凌初南制止说:“不,这些话我要听,感觉自己活了二/十/年,其实就是在等这些话。爸爸说的对,我的命不值当什么。”
凌正中虽然很气愤陆创威的话,但是他竟然被陆创威说的动/摇了。陆创威可是他的左膀右臂,万一凌初南换了肾还是活不了多久,岂不是得不偿失,太有危险了,那么凌家……
凌正中动/摇了,凌初南怎么能看不出来。
凌初南笑着说:“看吧,爷爷,您常说是最疼我的,其实呢?什么疼爱不疼爱,什么亲情不亲情,原来都是不值当的!我以前一直不敢相信,却又怀疑,今天终于听我爸爸亲口说出来了,我不知道改庆幸自己看清楚了,还是该悲哀自己就不该活着过。”
凌正中听到凌初南的话,立刻喊起来,说:“不不!爷爷是疼你的,爷爷没有要放弃你的。”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凌初南的表情还是一片死灰。
凌正中拿起拐杖,就要去打陆创威,说:“你看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必须救凌初南,必须给他换肾!”
“老/爷/子老/爷/子!”陆创威“噗通”一声都给老/爷/子跪下来了,抱着老/爷/子的腿,说:“老/爷/子你要想清楚啊,凌初南真的没的救了!真的不值当啊。再说了,再说了……老/爷/子您一直待我像亲儿子一样,我才四十多岁,我还可以给凌家再弄一个儿子来啊,那照样也可以继承凌家的事业。”
凌正中这点可不糊涂,他凌家直系没有孙/子,凌初南其实是外孙,不过跟着姓凌,凌正中就勉强把他当做孙/子瞧了。
怎么说,陆创威都不姓凌,凌正中怎么可能把他当儿子瞧,其实还是个外人。凌初南好歹还是凌正中女儿和陆创威的儿子,陆创威说再生一个儿子,凌正中的女儿早死了,他要生也是跟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生,那和凌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根本不是凌家的种。
凌正中觉得陆创威就是想把凌家的财产全都拿走,顿时就生气。
而且陆创威的话,其实给凌正中一个启发。其实他并不需要凌初南再活四十年那么多,只要凌初南能再活两三年,拖一拖就好了。赶紧给凌初南选一个妻子,让凌初南和女人生了孩子,生出一个儿子,凌家还是有人继承的。
凌正中打定主意,说:“狗屁!只有凌初南是我的孙/子,你必须救他!来人!保/镖呢!把陆创威给我扣起来,带他去检/查,尽快做手术。”
“不不不!”陆创威一瞧,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打挺了,怎么都不想走。
他一个打挺,一下子就把凌正中给撞到了。陆创威、凌正中,还有一群保/镖堆在一起,难看的要死,好像是耍猴一样,人仰马翻的。
凌束抱着凌初南站在一边,两个人都是冷漠的瞧着他们。
那边唐家的律师和保/镖可还没走,免/费看了一场大戏,这会儿又开始看起杂耍来了。
那些人滚做一团,陆创威哭嚎着说:“老/爷/子,你不能这样啊,我一心一意给凌家做事儿,你不能放弃我。凌初南他要死了,那是没有办法的,我们不能强求。”
凌正中喊道:“他是我孙/子,他是你儿子啊!你敢这么说?”
凌初南看着他们,眼泪已经不流了,似乎眼前的事情没什么可让他气愤的。
凌初南淡淡的说:“不用吵了,我不需要换肾。”
他一说,陆创威立刻就不喊了,老泪纵横的说:“儿子,儿子!我就知道你懂事儿,你要体谅爸爸啊。”
凌初南冷笑,说:“爸爸?笑话!你也别叫我儿子了,我不是你儿子,受不起你的称呼。”
凌正中以为凌初南在怄气,说:“初南,你别生气,爷爷一定能治好你的,放心。”
凌初南也冷冷的看着凌正中,说:“我不是他儿子,也不是你的孙/子,我不需要你们给我治病。”
凌正中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凌初南又说:“我知道爷爷你心中怎么想的,口口声声的说疼我,其实都是骗人的。不过就因为我有凌家的血而已,如果凌家但凡还有一个继承人,恐怕我早就被跑去了吧?”
“不,不会的。”凌正中说。
凌初南说:“爷爷,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爷爷在找顾长廷之前,还派人去找过一个人。那个人是爷爷您的私生子,只可惜,回来的人说,那个人早就死了,出车祸死了,是不是?”
“你……”凌正中不敢置信的看着凌初南。
凌正中知道凌初南病了的时候,第一时间是要放弃他的,但是凌家没人继承,凌正中就想到了,自己以前有风/流债,还有个私生子流落在外,可惜私生子死了,又没有人继承凌家了,这才找急忙慌的要给凌初南治病。
也是因为这样,前期凌初南的病情没什么人关心,所以恶化的才那么快。
凌初南说:“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爷爷,我也不是你的孙/子。就算顾长廷同意换肾,他也是救不了我的。就算我这个爸爸愿意换肾,也是救不了我的。”
“你……你说什么糊涂话!”凌正中说。
“我没有糊涂。”凌初南笑了,说:“是真的。”
他说着,将一个老旧的真皮本子扔在了地上,说:“我妈妈/的笔记本,上面写的很清楚。妈妈生不出孩子来,我是她抱来的,和凌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凌正中不可置信,陆创威却是送了一口气。
这突变来的太快了,其实凌初南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他病的已经很厉害,在顾长廷来之前,他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了,很快的,所以开始整理自己的遗物。
谁知道他整理遗物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个笔记本,被藏得很好,竟然是他母亲的日记本。
日记本里,还记载了一个秘密……
凌初南看了很震/惊,他不敢置信。他母亲写着,医生说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她很悲伤。她知道在凌家没有孩子代/表什么,可能根本过不了日子。
陆创威虽然是倒插门,但是很花/心。而她父亲凌正中,以前的女人更是不少,据说还有私生子。
如果她生不了孩子,凌家没有继承人,凌家肯定会变天,她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于是她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假装怀/孕,然后抱了一个孩子,假装是自己生的,那个孩子就是凌初南了。
谁也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个秘密,竟然隐藏了二/十/年。
凌初南太震/惊了,他不敢置信,偷偷去做了化验,亲子鉴定结果,他的确不是凌家的人,和陆创威也没有任何关系。
凌初南很绝望,但是他更绝望的是,陆创威并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儿子,可陆创威也不愿意救他。
凌初南当时觉得,或许不是凌家的孩子,其实是幸/运的,这样至少可以安慰自己。
“少爷,我们走吧。”凌束说。
凌初南点了点头,说:“走吧,带我离开凌家,再也不用回来了。”
凌束立刻说:“是,少爷,你放心,我会陪着你。”
凌正中和陆创威都看着日记本,他们心中也是一片绝望,根本没有阻拦凌初南和凌束,就让凌束把人给抱走了。
那边赵简急匆匆赶回了酒店,一路上被唐炳建数叨了半天。
唐炳建说:“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凌家人会以为我们拿他们没办法。”
赵简无奈的说:“爷爷,您不是说不留下来吃晚饭的吗?在等一会儿,就真要吃完饭了。”
“你……”唐炳建气得翻白眼,说:“你真要气死我是不是?”
赵简赶忙笑着说:“别生气别生气,爷爷消消火。”
唐炳建又翻了个白眼,说:“现在知道讨好我了?之前你怎么气我的?为了一个顾长廷,说什么愿意放弃唐家的家业,你真是长本事了,是不是?”
赵简尴尬的笑了笑,这话他的确说过,其实赵简有点有恃无恐,毕竟他从小就独/立,以前跟着母亲,唐家的生意很少过问,他自己手头也是有生意的,他不在的时候,生意运作的很好,一点问题也没有。
赵简觉得,就算不去继承唐家的家产,只是靠自己那些生意,他也可以把顾长廷照顾的很好,也不会叫顾长廷被人欺负,所以并没什么损失。
赵简说:“爷爷,顾长廷真的是个好人,善良,好心眼儿,还能干。”
“呵呵,还有一群极品亲戚。”唐炳建插刀插的快准狠。
赵简说:“那也不能怪顾长廷啊,他也很可怜的。”
这倒也是,谁家没几个极品,尤其遇到钱财和生命的问题,一下子就全都要暴/露/出来。
赵简又说:“爷爷,顾长廷要是知道,您为了他的事情这么辛苦的帮他出头,一定非常高兴的。”
“是吗?”唐炳建笑了,不过笑的不怀好意,说:“行啊,那一会儿我就去见见他。”
“爷爷……”赵简说:“您饶了我吧,顾长廷他病刚好,需要好好休息。”
唐炳建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怎么会照顾人的?照顾媳妇儿就照顾的这么好,怎么不见你照顾爷爷啊?”
赵简说:“我媳妇儿不是病了吗,其实平时都是他照顾我的,做饭超级好吃的。”
唐炳建瞧他一脸傻笑,很不屑的翻白眼。
赵简咳嗽了一声,又说:“况且啊,爷爷你想想,顾长廷其实身/体和别人不一样的。”
唐炳建当然知道,顾长廷是双性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赵简说:“嘿嘿,说不定我媳妇儿以后可以给我生个孩子的。”
唐炳建一懵,似乎以前没想过这事儿。他之前还在想,赵简要是和江晚桥结婚,最大的问题就是孩子,还要去医院找个代/孕什么的,实在麻烦。
现在一听,原来顾长廷是个双性人,竟然还是天大的好事儿了。什么黑的白的,都能叫赵简给说成好的,唐炳建一时还觉得很有道理。
再想想顾长廷的模样,在想想他孙/子赵简的模样,要是生出来的孩子,应该不会太差。
其实唐老/爷/子还是个颜控的,毕竟唐家的颜值都挺高的。
赵简被数叨了一路,终于回了酒店,赶忙回去见顾长廷。
顾长廷中午没吃饭,看着他母亲的遗物,或许是病还没好,竟然就睡着了。
唐季开和江晚桥站在门口,跟两个门神似的,赵简回来一瞧,说:“我媳妇儿怎么样?”
唐季开说:“还好吧?睡着了。你怎么样啊?怎么全胳膊全腿/儿的,爷爷没把你分尸了吗?”
赵简说:“你的口气好像很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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