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2）

木履踩在地上，枯败的草丛被踩成了碎末。

“苍弥。”

还是那身白色的狩衣, 白色的头发, 金红色的眼睛，那人走出树荫, 站在苍弥面前, 突然，他眉峰一挑。

“哦？这次你醒了？”

“……”苍弥沉默着，缓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间。

怎么会是他？

“好久不见。”

“啊……”那人的脑袋向左一歪, 漫不经心的看着苍弥。

“好久了吗？”

苍弥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左脸，他的手指轻轻触碰，苍弥发现自己能够摸得到, 于是将手掌抚上。

光滑的皮肤，比一般人要低一些的体温。

他是存在的。

“……活着的感觉怎么样？”

“糟糕透顶。”

……

在登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 苍弥就想起来这个地方了。

这里是, 蠃蚌的神社。他在上一个世界里有过一战之缘的空谷。

看着面前的白发祸津神, 苍弥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曾经的神明蠃蚌，还在上个世界里是自己的御主人，而现在, 他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刀？

是的，这里是斩魄刀空间, 是所有死神觉醒斩魄刀的地方。

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刀了，但……等等，苍弥赫然想起，他的腰间还有那个蠃蚌所赐的名字！也就是说, 他和蠃蚌的神契还没有解开，他还是他的神器！

曾经的神是他的主人，现在的神是他的刀，曾经的自己是神的刀，而现在的他则驾驭着神。

啧，这是要绕口令吗？这么绕。

神树的树坛边缘，蠃蚌坐在那里，他一只脚弓着踩在凸起的石头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苍弥在他的身后，站在那棵枯树前，朝它伸出手。

“蠃蚌。”

手放在树身上，感觉到里面的虚无。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蠃蚌坐在那里，低着头，银色的发丝垂下，挡住了他的面容，只有那金红色的瞳孔在阴影下也没有失去色彩。

“……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里不是我的世界了。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仰起头，微微侧过去。

“我猜，这与你有关。”

“苍弥。”

“……”放在树上的手缓缓滑落。

“据我所知，神器契约是将自己的神性分与神器，这才让他们能根据自己的状态改变形象，和作用，而且，赐予了神器使用境界的力量。而像你这种无名之神貌似在签立的时候，会给的比普通的神要多一些。”

“而你消失的时候没有消去我的名字。”

苍弥转过身，一字一顿的说：“但不止如此。”

他抬起脚朝蠃蚌走去。

“只是神性的保留不至于会这样。”

“你……当初是因为那个术师的术才强留人间，所以你是类似于附身，灵魂的状态。在那种状态下的你应该是没有足够签立契约的神性的……”

苍弥停在蠃蚌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将你的神魂分给我的吗？”

“呵。”蠃蚌突然笑了出来，他伸手将他的头发揽上去，露出他的额头，站起来回身正对着苍弥。

“是因为这个吗？没想到当时的那种情况还会造成现在这种状态，真是有意思。”

“是吗？”

“啊……算是吧。”蠃蚌瘫着脸摆了摆手。

“突然醒来就在这里了，而且也只能待在这里，唯一的消遣就是这个世界塞到我的脑子了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信息。”

“啊，我也……”

“什么尸魂界，静灵廷，流魂街，鬼道，刀术，瞬步，还有死神的职责。”

“……”死神的……职责？

“以及那个护廷十三队，给我每个番队职责和任务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塞过来各个队长和副队长以及那些席官的信息？”

“……”

“还有什么中央四十六室？真是……”没用的东西。

“……”

看着苍弥蠃蚌突然嗤笑一声，充满恶意的问道：“说起来，苍弥，我现在成了你的刀。你感觉如何，很高兴吧？”

“不，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和蠃蚌想的不同，苍弥一脸冷漠，脸上，声音都没有让他察觉到任何情绪起伏。

“本来以为是一把十分善良，听话，强大，聪明的家伙。”

“现在……”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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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跳了下，蠃蚌捕捉到苍弥的言外之意，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善良，听话，强大，聪明？他喜欢这种的啊。

苍弥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说道：“斩魄刀和主人是有联系的，即使是市丸银和神枪，在根本上还是有一定相似的。”

“所以，你认为你的根本是善良，听话，强大，聪明的存在？”

“难道不是吗？”

“自恋是种病。”得治。

“我在来这里之前就进行过身体检查，一切良好。”

“哼，人类果然不可信，你这样的家伙怎么会是良好？”蠃蚌讽刺道。

苍弥认同的点了点头：“嗯，怎么着也应该是优秀才对。”

“……”

蠃蚌不想和你聊天，并将你踢出了斩魄刀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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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苍弥猛地醒来，他侧过头，窗外的阳光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看了一会儿。苍弥用手臂挡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