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一事不明(2/2)
“千重,炼药算卦是你的看家本领,可是你还从未给朕算过一卦,受生活环境的影响,天之骄子用在朕身恰如其分,朕从未质疑过这点,甚至朕有一段时间自负到朕觉得自己生来理应如此的地步,事实何来那么多理所当然,朕所得是父皇母后所给,而父皇母后的荣华富贵又是谁给的?太后死于非命,朕至今连凶手都未抓到,什么狗屁天之骄子,朕命数一定差无,身边的人才一个个离开朕。”
晓得宋长真此人的谁不知他心高气傲,他一辈子都不曾承认过自己谁差,这还是千重头一回见他嘲讽质疑自己,宋长真背对着千重,错过千重眼神翻涌过的滔天恨意,如今宋国的江山,是宋长真先祖从他曾祖父手夺去,他们所谓的祥和安定,数不清踩了多少人的血。千重敛了脸的寒意,换一如既往吊儿郎当的神情在宋长真身边坐下。
“陛下是为国君,是天子,九五之尊的命数岂是微臣一个小小术士能掐算?陛下的命数,唯有陛下自己能决定,无人可定夺,尊太后的事微臣感到很遗憾,天恢恢疏而不漏,凶手终有一日会被找到,陛下太过焦虑了,您需要放松,依微臣之见,陛下不如去校场骑马吹风如何?如此心情兴许会好些。”
千重拍拍宋长真的肩膀,宋长真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异样,随即抬起头无力对千重一笑,点头道:“好。”
二人并肩离开摘星楼,一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大家各怀心事,连空气都变得压抑。到了校场,宋长真牵了一匹马也不管千重,翻身马在草场狂奔,宋长真固执地扬起脸,任由干风在脸拍打,男子眼,是前所未有的坚毅。
次日午朝,宋长真在朝堂把一沓竹简丢在桌,命太监一字一顿读完,竹简是宋长真搜集来的贪官污吏的种种“光荣事迹”,事无巨细,连一两银子都记在册子,当天宋长真贬了朝五分之一的官员,撤职了五分之一,一时朝人人自危,贪污与滥用职权在各国朝政历来是屡见不鲜的状况,宋长真亲政着重于军事管理,众人以为他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少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拿来说事,古往今来查贪污与滥用职权,皇帝明面不好打草惊蛇,多为私底下差人去查,宋长真却亲自抗起大旗,一口气把这些歪风邪气扫了个干净,朝堂混乱一时,民间百姓听闻此事则是拍手称快,一时间人人称颂新君铁面无私,正家国风气。
“陛下可知自己今日在做什么?眼下外患严峻,边关战事频发,您忽然发难,不是乱人心么?外患已经棘手,您何苦再一手促成内忧?”宋长真一下早朝千重护赶到御书房,他在药阁炼药,宫人前来告知宋长真今日在朝堂的作为,千重连药炉里即将成型的药都来不及顾及,丢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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