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少女的哭泣（2/2）

“怎么了？菲安娜，不舒服吗？”站在肩膀上的左德问道。

“不，没什么……”少女摇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让左德很不舒服。

“你，是在哭吗？”穿过寂静的回廊，仆人们都在主屋服侍，这里基本看不到什么人了。

“我才没有哭呢！”少女哽咽的说道。

“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了，也是，你也是个孩子呢。对了，一直以来，我都还不知道呢的父母呢，他们在哪里呢，怎么从来都没有看过你啊？”和菲安娜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左德对这个坚强的人类少女还是非常欣赏的，他关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而母亲她……她也很早就去世了。”似乎被触动了某种感情，也许是太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了。菲安娜开始絮絮叨叨冲着左德说道，

“我们尤安人世代以流浪表演为生，大多数人类聚集地都不欢迎我们——除了表演。那都是一些免费的节目，为了聚拢人气，卖一些小玩意儿。这些根本就不能养活我们，大多数尤安女性都会在表演之后，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赚取必要的生活费用……男人们喜欢这样。是不是很可笑？一个民族要靠女人的肉体来养活，难怪人们都说我们是被诅咒的……”

“我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得了病，那种不洁的疾病。没有人同情我们，帮助我们，有的，只是他们嘲讽和厌弃的眼神，我永远记得那种眼神……那么残酷，无情。那个时候，她也是怀着孩子的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同样都是人类，为什么我们尤安人会受到这样的不公的对待？我们并没有犯过什么罪啊！”

“是力量！”左德突然说道。

“呃，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力量的差别，孩子。”左德轻声说道，

“精灵们有着无尽的力量，所以他们拥有着整个世界。他们的每一根毫毛都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鲁尔人托庇与精灵，用他们的智慧和勤劳来服务他们的主人，也就让他们享受到了精灵们的力量，获得了虽不富裕却很宁静的生活。而你们尤安人，没有依靠、没有才能，你们什么都没有，甚至被同类排斥！这一切归根到底不就是你们尤安人没有力量吗？想一想吧，孩子，如果你们尤安人出现了一个大法师，或者一个强大的战士，甚至，一个传奇强者。那么，还会有谁来藐视你们、漠视你们呢？”

“是啊，力量……才是一切，”少女喃喃地说道。“如果，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那么，母亲也就不会离开这个世界，弟弟也会和其他孩子一样，生活地更加快乐。”

“现在，机会来了。吾主告诉我，你的祭品让他非常满意，如果有更多祭品的话，就能够让你成为一个正式的巫师。以后，甚至能够赐予更多……到了那个是时候，你的家人也好，同胞也好，或许就不用遭受这样的不公了……”

“力量……祭品……，为了吾主，也是为了我们。”菲安娜眼光变得坚定起来，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