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至三十八章 “雷霆台风”行动（2/2）

按他的话说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虽然不在领导岗位，但之前已经发挥余热占了几个重要的位置。这次调查花了国家那么多资源，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交了个白卷，实在愧对国家的信任。不回去再占那些位置，让年轻人有更多的发展空间。

然而他的内心却燃烧着一把火，在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是不可复制的偶然现象，只记录下相关数据留待以后的理论来解释的时候。他却认为越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越是可能产生事故背后的原因已经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是一条超级大的大鱼。

如果逮到了，可以作为他人生的最大成，给他的电力生涯不留下任何遗憾。

作为为华国电力事业奉献了大半生的人，作为整个山城电的缔造者，他对于奉献了自己青春岁月的电充满了感情，也充满了自信。深知官场规矩的陈鹤年也明白继续大海捞针的调查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变现得很淡定。表面他领导着这个监测小组拿着钱混日子，虽然仍然担任着重大电力项目的专家评审组名誉主席，但不再对一些重大项目的马指手画脚。给很多人饱私囊让出了路，领导见他终于不再榆木脑袋，也乐意给他提高了待遇，这个监测小组的经费也给得很足，让他过得很悠闲，正是两全其美。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王奋那天改造两千块电池的时候，一直在监测电的他敏锐地发现了电量和用电量之间的异常差额，虽然数量对整个电来说只是毛毛雨，看去像是几个偷电的小毛贼。

只不过那些小毛贼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屏蔽了监测设施，如果不是之前大规模的停电，让监测心增加了几台最新的高科技监测设备，根本没法发现电量的异常。也如果不是之前重大电力事故，陈鹤年也根本不会关注这样的小小异常。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也为了防止自己的猜测出错，陈鹤年没有说这次异常和次出现的断电现象可能有关联，只说发现有偷电现象，为了给大规模检查行动做掩护，他申请了一个“台风”打击偷电特急临时专项行动。

由于陈鹤年的资历实在太老，这个临时行动没有半个小时批了下来，重新掌控大权的他发现这次的“漏电”现象出现时间较长，虽然他仍是没有任何头绪，但是这么长的“漏电”时间，给了他使用土办法的可能。于是果断下令在将山城的电划区，轮流将各个区的主电路短时间断闸，观察究竟是哪个电区域出现了问题，试图采用这么古老原始的方式寻找不明现象的源头。

由于这个漏电现象观测非常困难，哪怕是使用了多台最新的设备，还是需要想当长的时间才会发现电的微弱差别，也是每条线路都需要断电较长的时间才可以确认是否在该条线路出的问题。于是才断了几条路，还没有来得及发现是哪个区域出了问题，被山城主要领导打电话来问候。

电话里领导愤怒地责问为什么要给广大的山城人民造成这样的不便，现在正是暑期最热的时候，这样的断电情况要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要给山城人民生活带来多大的不便，必须立刻恢复供电。

陈鹤年没法只能放弃这样低级的排查方式，只不过也不是没有作用，顶着巨大压力的他通过这样的方式，已经将可疑地区圈定在包括长平路在内的百平方公里的地区。相于庞大的山城，这百公里的地区已经小了很多。而且之后电也恢复了平稳，无法再采用类似的手段进行排查，便打算对这个地区的所有电设备进行排查。

可陈鹤年的行动却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那些人以为他是真的打算排查所有电力设备。这个倔老头的眼光太毒，名声太臭，在任项目专家评审会主席的时候挡住了很多人的财路，如果这个倔老头真的带队亲临一线基层去挨个排查基层电力设备，那岂不是不知道要揪出多少个老鼠出来。

出面阻止的人级别越来越高，他很快要坚持不下去。

这时候又是市里面领导打来了电话，给他安排了一个警察小组，要他专门配合这个小组进行专项打击行动。有了市里领导的支持，这个排查行动得以继续，只不过让陈鹤年感激之余有点失落的是，由于太多人的反对，他只能作为这个小组的副组长，为警察提供技术支持。

而当和这个小组见面之后，陈鹤年更是直接老了十岁，差点直接驾鹤西去。

这个警察小组的组长是个才参加工作的小女生，长得倒是很水灵，说起抓坏人的理论来一套一套，是对电力系统一窍不通。让他更加伤心的是，这个小女生一来之后，大大咧咧地自封为总指挥，所有权力全部收归她一人。把作为原组长、华国电力界的老前辈、曾经官至副部级、年纪可以当她爷爷的陈鹤年晾在了一边，扒成了光杆副组长，还开口是“老陈”“老陈”的叫着，把陈鹤年气得差点由鹤变鸡，变成陈鸡年。

最后还嫌这个行动代号不够霸气，大笔一挥将行动代号改成了“雷霆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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