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 脆弱的信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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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分，荷兰使者到达闵安镇。对于大明的美食，早已让憋在蛮荒孤岛的荷兰使者相思已久，这不，他立刻去了镇最大的酒楼，好好解解他的馋虫。

不缺钱，也为了安全期间，荷兰使者艾碧阁和他的五名护卫都进了雅间用餐。随同的大明官员则在隔壁用餐，各吃各的。

吃着吃着，艾碧阁忽然听到了隔壁雅间传来的“海贼”之类的话，不由得好起来，便示意同伴掩护，他则偷听了起来。

在荷兰人，他懂大明官话。因此，虽然职位不高，却被派为使者前去和巡抚府沟通的。

“孙丞可谓是铁血无情，对于任何海贼都是毫不留情的。这一次，为了对付许香那伙海贼，竟然派出了参政这么高的官，还有两名参将去许香巢穴，想想是惊险，万一逃不出来的话，我们大明损失可惨重了！”

“对啊，当初我听到之后，我也吓了一跳。据说许香海贼都没有答应招抚的，只是去谈判而已，派了这么多大人过去，真是吓死人了！”

“……”

艾碧阁听得大吃一惊，不由得对明国这位福建巡抚有了新的认识。要知道，只是去谈判的话，随便派个官府人去，至少先谈出诚意了再派高级官员也不迟的吧？看来这个福建巡抚还真不是一般人！

这么想着，他又继续听了起来。

“不过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孙丞一边派出这么多大人去谈判，一边却早已料定许香海贼不会被招安，秘密派兵去埋伏，果然一逮着，大败许香海贼。”

“是啊，这可是一个大胜仗！据说孙丞对海贼恨之入骨，那些被抓了的海贼，有一大半被砍了首级，挂在岸边震慑呢！”

“这个不怪，你们想想看，孙丞到任后，杀了多少山贼海贼了？甚至可以说，孙丞以前的南丞还要厉害多了，只要能抓获那些贼人，可是什么手段都愿意用的！”

“……”

听到这里，艾碧阁听得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他们曾在以前的福建巡抚南居益手吃了大亏。想当初，那南居益也是狡猾得很，骗荷兰说要协商，可以贸易，结果代表团岸和他去谈判，在宴席全被他抓了，派去的两艏兵船也遭到了攻击，没人能逃回去。

这个新任福建巡抚孙传庭竟然那南居益还恨海贼，又是如此不择手段，该不会这一次也还是在骗自己这边的吧？

这么一想，他又马想起，年前的时候，孙传庭派人找门，说葡萄牙人替他们去运粮了，荷兰要是不去运粮的话，必派重兵剿灭之；然后又一边说大明开海，只要运来粮食，遵从大明律法，能正大光明的贸易。现在想来，这……这岂不是威逼利诱？

艾碧阁想到这里，心不知为何，忽然没了底气，有点不妙的感觉。

“你们不知道，孙丞其实早谋划要对付这些红夷了，据说台湾那边的作战计划都已经拟定了，等着郑家水师回来。”

“话不能乱说，小心被听到了。”

艾碧阁听到隔壁雅间的那些官府人似乎有人过来查看，他连忙坐回位置，和他的同伴又一起假装吃喝起来。等了一会，果然有官府人，是那个陪同的姓康的官员过来，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不要让孙丞等急了，否则大家都麻烦。

“马，马！”艾碧阁连忙回答道，“贵国的饭菜实在太好吃了，等我们吃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