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7 国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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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孙传庭很严肃地说道：“大人，下官以为，开海国策，最大的困难乃是要完成皇所期望之税收。等海坡平，陆宁，收税之时，才是压力最大之时，无可靠用心之手下，断然不可能完成皇之嘱托。下官既然在皇面前做了保证，必然不畏前路之风险，亦得早做准备。”

何乔远听完之后，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作为大明官的一员，他自然明白孙传庭所说是对的。其实大明如今之状况，最大的原因是收不税。而皇对于开海所带来的税收之期望，也远高于何乔远本人的预估。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势必于以前不交税的那些人相冲突。

那个群体的庞大，实在是想想都让人感到恐惧。也因此，当初何乔远开海禁的奏章时，压根没想过这个，所以在奏章他只预估了每年多两万税银。如今想来，和皇后来预期的目标一，还真是难以启齿。

想了一会，他再打量孙传庭时，忽然发现，皇最终是派了眼前站着的这位北人南来，似乎是再英明不过的决断。眼前这人，未雨绸缪，遇事果断，甚至铁血无情，早做好了得罪所有人的决心。或者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完成皇的预期吧？一般的人，还真没法做，或者也不敢去做！

这么想着，何乔远便点了点头，不再有劝说之意。在沉吟片刻之后，脸带着一丝诚恳，对孙传庭说道：“既然你心已有决断，那老夫不多说此事了。不过你是北人，或者还不熟悉沿海之贼寇。老夫必须提醒你，有一点你必须要注意的。”

孙传庭一听，知道总督大人不再插手自己的事情，心不由得微微感激。对于总督大人的一番好意，他也露出洗耳恭听之态势，认真地说道：“下官敬听大人教诲！”

“海贼之所以能横行海而无往不利，原因之一是海陆勾结。或者是他在岸有细作，帮其打听官府之动静，探知各地之富庶繁华。而海贼在海抢得之赃物，亦会通过岸之人卖掉。其海补给之物，亦是通过岸之人才能获取。”何乔远说到这里，似乎生怕孙传庭这个北人还是会不明白，索性开门见山道，“这岸的人，须得有一定势力，才能做到这些事情。你明白么？”

孙传庭其实也知道这点，他所抓获的那些贼人，使得刘香不惜威胁也要救，他知道这些贼人肯定是刘香在岸的心腹。不过有一点他也是听何乔远这么解释之后，才认识到岸的地方豪强，很可能还有和刘香勾结的人。

何乔远说了那么多，而孙传庭又是他开海的左膀右臂，因此索性又补充道：“海贼势力越大，对应起岸勾结之人的势力必然也是更大！如今刘香能做到沿海最大之海贼头子，你千万不可小觑。老夫怕你在巡抚衙门大堂所定之策，很可能会传到他耳朵里。如此一来，你派去的几个人，危险很大啊！”

听到这话，孙传庭是真得吃了一惊。要知道，他召集开会的那些人，可都是大明地方的高官。如果这样都会泄露消息给海贼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这些高官有贼人之同伙？

见到他楞在那里，何乔远便知道他可能没想到这么深。不过也难怪，他是北人，对于沿海之事肯定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