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省之虎（1/2）

还不到十二月白雪皑皑的小兴安岭森林，一个在这种环境在山河扎猛子的汉子走出偌大渺无人烟的森林，在这渺无人烟唯有猛兽横行的地方，很难想象有人能够在这种环境生存下去，而且一活，是十几年。

或许能够描述这彪悍虎人的词汇，唯有变态与疯子，又或者一个疯魔。

一通电话翻过千山万岭，似乎很难想象，在这种艰苦但极点的环境，手机还有信号可言。

这个汉子摸出一个磨的发白，伤痕累累的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不令人察觉的皱了皱眉头，接通这没有标识的手机号码。

“老洪，现在在那个山旮旯里待着？我快要到东北了。”电话另一边的男人兴奋道。或许俗不可耐了点，但这偌大的国，敢这样直呼这个汉子外号的男人，估摸着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电话另一头，坐开往哈尔滨火车的两人，这对在火车站极具戏剧性的组合，算是赚足了回头率，一个戴着土的掉渣墨镜身着八十年代衣服的无良大叔，一路还冲着电话惟妙惟肖的说着，沉浸在大多人眼荒诞无的世界之。

另外一个头绑着绷带，走没两步都面目苦相的年轻人，虽然起身边那位大叔要正常的要命，但那满头冷汗随风颤抖的模样，实在有点让人怀疑人生。这样一个组合，不去一些喜剧节目，都有点暴殄天物。

徐饶不知道郭野到底从哪里搞来的通往哈尔滨的硬座，也不怀疑什么，因为对这个身常常发生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家伙来说，似乎什么都是合情合理。

现在徐饶只是怀疑电话另一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他能看出来，郭野这份热情不是装出来的，更能够体会到电话另外一头的家伙心的无可奈何。徐饶实在想不出，在某些事格外彪悍让人无语到极点的郭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老友。

“八年前你来过的地方。”汉子表情平静的说着，他能够听出来郭野在人声嘈杂的地方，更能够想象到此刻的郭野是多么的引人瞩目。

“算算多少年了，你还待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破浮生也不能这个看法，这是糟蹋自己。”郭野调侃道，声音的分贝明显的提高，让周围的人打心眼里以为这个打扮浮夸的家伙在拍着什么电影。

徐饶缩了缩脑袋，他还不到郭野那般脸皮厚到极点的地步，努力装出一副不认识身边这家伙的样子。

“你这家伙不也是？不过你我聪明，能够让当年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死了，不过说起无聊程度，我可不过你，为了什么留在那条街，我可清楚的很。”汉子那古板到极点的脸色罕然露出几丝笑意出来，或许只有当年跟在洪擎苍身后多年的老一辈，才会清楚让洪擎苍露出一张会心的笑容，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彼此彼此罢了。”郭野脸的笑意已经消失大半，但声音仍是那般的洪亮，似乎是把那最深处的东西，再次隐藏的更加深。

“事等到了再聊，还有，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估计那面的人，早已经盯你了。”洪擎苍一半威胁，一半叮嘱的说着。

“从那个小旮旯里还能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神仙？还是人？”郭野打趣道，但表情已经变的渐渐冰冷，离着郭野最近的徐饶，最先感觉到了这股能够凉到骨子里的寒气。

“我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起你这个真正的功臣，我差的太多。”洪擎苍说着，也没等郭野再回复什么，默默挂掉了电话。

这个身高接近两米身材魁梧到极点的汉子把跟他起来有些袖珍的手机再次放回兜，攥了攥有些僵硬的手掌，骨头似乎在抗议着什么，啪啪作响。

洪擎苍抬起头，看着长白山旁，这一尘不染的天，似乎唯有这里，没有被那些所谓的城府所侵染。

洪擎苍那张有着无深刻纹路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似乎脸的每一道纹路，都是由刀刻着一般，衬托着这无人畜无害的笑意，却在这有些空灵的地方，突显的有些恐怖，熟练的吹了一声口哨，一只浑身通白的巨型熊獒钻出林子，如同温顺的猫趴在了洪擎苍的脚下。

“一杆倔强的枪...”洪擎苍喃喃着，而至于最后说了些什么，没有人听的清，甚至是包括他自己。

通往哈尔滨的火车。

“对面是谁？”徐饶问道，虽然他能够感觉到郭野身的冰冷。

“洪擎苍。”郭野不做任何掩饰的说出这个徐饶一无所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