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悲欢离合（2/2）

高母已经五十来岁，对于这个世界的贫苦百姓来人，已经是非常老的了，不仅头发已经半白，脸上也是爬满的皱纹，身体也是开始佝偻。

“嗯。”

高母抽泣了几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目光从高飞的尸首上转移，抬头望向张铁，那眼中仍是闪烁着泪光。

“让大人见笑了，我这是替他高兴呢，他能为了百姓们战死沙场，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哭呢？”

高母嘴中一边说着不难过，眼中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心头的一块肉死去了，哪能说不难过就不难过，那都是欺骗自己而已。

张铁再一次给高母深深的鞠了一躬，“是的，他是为了百姓而战死的，他是英雄，后天，我们就会在城西立一个英雄碑，纪念为百姓们战死的士兵，让后人记住他们的名字，英雄，永垂不朽！”

高母轻轻的抚摸高飞的脸庞，慈爱的看着永远闭上双眼的儿子，“儿子，听见了吗，你最敬佩的人称你为英雄，你在泉下有知，一定也会高兴吧。”

而就在这时，高渐离从屋内走了出来，高兴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父亲，欢喜的喊道：“爹爹，爹爹，你回来了。”

见父亲没有响应自己，高渐离小嘴一憋，不开心的来到高飞尸体前，摇了摇高飞的身体，去发现怎么也摇不动。

人一旦死去，身体就会僵硬，不是小小的高渐离能够推得动。

发现推不动自己的父亲，高渐离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奶奶，眼里已经闪烁着委屈的泪光，“奶奶？爹爹怎么了？怎么不和我说话了？”

高母慈爱的摸了摸高渐离的头，强忍住眼中的泪水，温声说道：“渐离呀，你父亲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跟你玩。”

“哦。”

高渐离毕竟是小孩，在高飞和其母亲的细心照料下，对于外界的残酷的事情，接触的都很少。

不然在边城县，一般到了他这个年纪的孩童，都已经是知道死亡是这么回事的。

看着依旧在其父亲身旁的高渐离，张铁心头不由的再次出现愧疚之情，“如果不是自己的优柔寡断，高飞这时候应该是抱着自己的儿子大声欢笑吧。”

高飞的家中如今就只剩下高母和他的儿子高渐离，至于他的妻子，在生下高渐离不久后就病逝了。

“张大人您好，我听我父亲经常提起您呢，说你是我们边城县百姓的恩人，大英雄。”

就在张铁愧疚，心里想着事情时，一声幼嫩的话语响起，却是高渐离来到了张铁面前，抬起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蹲下身来，摸了摸高渐离的头，张铁轻声说道：“我不是什么大英雄，你爹爹才是。”

“渐离呀，我当你干爹如何？”

高渐离疑惑的看着张铁，手指放进口中，支吾道：“什么是干爹呀？好吃吗？”

张铁摇了摇头，拉开高渐离的手指，不让其放进嘴中，“不是吃的，就是以后你会多一个爹爹，怎么样，要不要我做你干爹呀？”

高渐离点点点头，高兴的跳了起来，“噢，我有大英雄做干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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