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蕴山成石（1/2）

二十、蕴山成石

陈美兰：“有你这般明智，以后那位姑娘嫁给你，定有享不完的福份。”着，叹了口气。

陈百万见黄蕴山都在送饭。心想自己送饭那陈美兰门都不开，这黄蕴山定有什么高招于是他事先埋在那里，看看这黄蕴山是怎么搞的。

将近中午，黄蕴山来了，他先在石门前敲了二下，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唱：

“上落雨地下凉，吃碗冷饭来望娘。

娘见囡儿上落，嫂见姑皱眉头。

囡见亲娘哭断肠，阿娘逼我嫁仔丈。

仔丈吃喝嫖赌全，家里亊体没商量。

家私不顾全败掉，剩间屋壳度时光。

阿囡今日来望娘，有面无脸羞见娘！”

……

唱着，黄蕴山泪水不知不觉流岀来了。

石门开了，陈美兰：“快进来，快进来。我你以后少唱这些凄凉的山歌，我们都要向好的地方想。你家境不错，我虽然有些落魄，但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她着，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

陈美兰吃了饭。黄蕴山要回去了，陈美兰把他送出山洞，替他理了理衣服：

“你别都往凄苦方面想，我们应该向好的方面想，山歌要唱也就唱开心一点的，记住。人生的苦都是暂时的。”

他俩虽非夫妻，但却如此恩爱，把埋伏在不远的陈百万看得牙齿痒痒，想骂娘；看得手也都开始痒痒起来，真想把黄蕴山这子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但是他的心还是强忍住了。

太阳快下山时，黄蕴山送晚饭来了。他在石门上敲了三下，接下开始唱起来：

“二斗粗米租三年，男儿身价不值钱。

为救嗷嗷弟妹，长兄租身离娘边。

离娘边，离娘边，祸福放一边！

留性命，留青山，指望他日翻一翻！

待得三载劳役满。父母弟妹见勿难！

……”

黄蕴山唱着，唱着，思绪万千，他曾经替人放过牛，当过长工，奴役之苦他何偿没经历过呢？这些经历，有好的，有不好的，一幕一幕在他脑海中闪现，他在不知不觉中已泪流满面。

石门开了，陈美兰从里面出来，看得出她在洞里是哭过的。刚擦了泪出来，黄蕴山迎了上去：“快拿进去吃，好一会了，可能都有些凉了。”

其实当黄黄蕴山唱着这歌时他早已泪流满面了。艰辛的生活培养了她好强的个性，在别人面前她很少流泪。总是保持着开朗愉快的心情，但是刚才的歌声虽然唱的是男子境遇，跟她眼前的情境有什么两样呢？听了不觉凄然泪下。

陈娃流着泪讲到这里，触景伤情，哽咽着讲不下去了。金满仓：

“我们现在不是也如同租给人家一样吗？……”着不禁心潮起伏，哭将起来。也不知哭了多少时侯，他们才慢慢平复下来，陈娃又开始接下讲：

陈美兰吃了饭，黄蕴山收拾碗筷就下山了，陈美兰转身关了石门，开始织布。

陈百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把山歌都一一记着，读背。再学会唱。春去秋来冬又至，山区的冬似乎来得特别早，陈百万终于把这些山歌都学会唱了，于是，他便跃跃欲试，一他起了个早，冒着严寒开始尝试一下了。唱道：

“二斗粗米租三年，男儿身价不值钱。

为救嗷嗷弟妹，长兄租身离娘边！

离娘边，离娘边，祸福放一边！

留性命，留青山，指望他日翻一翻！